第67章 真相127
路不平，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咬紧牙关，干脆停了下来。转过身，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声问：“这是哪里？”
回答她的是黑暗中的哈哈哈大笑。
云霏霏感觉到极度的绝望，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藏在袖子里的手机，提醒他：“何大力，杀人是要偿命的。”
何大力一心只顾砸毁那辆面包车，好让云霏霏跑不出去，没曾想居然被她逃下了去，看到她慌不择路往荒地里跑，立刻追了上去。
荒地里面全是土坑，他一直跟在她身后两米处，看她跑得磕磕绊绊，心里升起的报复欲被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代替，听到她的话，他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大步，冷笑了一声：“老子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一条命换两条，赚了。”
黑暗中，云霏霏听到这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说：“你承认了？”
何大力觉得这话有些可笑：“我承认了什么？”
云霏霏紧紧抓住袖子里的手机，大声说：“承认你开车撞死了蒋小艾。”
何大力只见过蒋小艾一次，在那晚前和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交集，一直搞不懂云霏霏会为什么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在她的脸上。
手电筒的光太刺眼，刺得云霏霏偏过脸， 何大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发现她有些眼熟，貌似很早之前见过，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下毫无所获，说：“我见过你，你和蒋小艾是什么关系？”
云霏霏没有多想他说的“见过”是什么意思，回：“我是她小姨。”
何大力突然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她，说：“既然这样，那地底下正好可以做个伴。”
云霏霏听到这话， 突然转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终于承认了。”
何大力没说话，而是肆无忌惮地哈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凉风吹得云霏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凉下去，她很明白何大力这么猖狂大笑的原因，这么荒凉的地方她压根不知道是哪里，就算姜晓波接到信息找过来也需要时间，而这期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她已经不抱着逃出去的任何希望了，只想找到蒋小艾出车祸那晚的真相。
云霏霏整理好思绪，说：“何大力，你为什么要撞死蒋小艾？”
何大力没说话。
云霏霏说：“就算是让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何大力沉默了一分钟，才说：“我没想撞她，是她自找的。王竟那小子带她找到我，我以为她是新人，刚好见到你一个人走夜路，就让她找你练练手。她很聪明，比王竟聪明太多，我想留着她......”
云霏霏没想到蒋小艾抢手机那一晚他居然就在远处看着自己，听他嘴里说的和王竟说的差太多，她打断他说：“你不是真的想留下她。”
何大力见她不信，不禁皱眉，问：“王竟和你说了多少？”
云霏霏说：“所有。”
何大力冷笑了一声，骂道：“就知道这小子嘴他妈不严。”
云霏霏没说话。
何大力说：“我见王竟那么巴结她，听她说话声音，才发现她原来是个漂亮姑娘。女孩做这行比男孩好太多，也更听话。我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抢你的手机放她回家，要么以后跟着我干。她选了第一个。”
云霏霏说：“可是你并没有履行承诺。”
何大力说：“承诺是给你们这种人准备的，对我来说，它什么都不是。”
云霏霏不想听这个，问：“王竟走了后呢？发生了什么？”
何大力说：“我选中了一个年轻女孩让她再练练手，没想到，她居然趁我不注意报了警。”
云霏霏觉得他还是没有说实话，说：“所以，你是因为害怕她报警就撞了她？”
何大力看着她，没说话。
云霏霏觉得这个逻辑说不通，问：“那你就不怕那个年轻女孩报警？”
何大力笑了声，摇头说：“她不敢。”
云霏霏问：“为什么？”
何大力两步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胳膊，笑着说：“别急，待会你就会知道。”
云霏霏被他拽着走了几步，突然伸出手想去夺他手里的铁棍，何大力早就提防着，看到她伸手，手腕一转，单手扼住她的脖子，另一手将铁棍横在她下巴上，低声道：“我劝你乖一点！”
老式民房，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屋里飘着浓浓的霉味，云霏霏趴在唯一一张床上，咬紧牙关，想将手撑起来，好推开压在身上的何大力，可她的力气大小，还没动，就被何大力罩着后脑一掌给摁了回去。
额头撞在了床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觉得头晕目眩，意识告诉她，只有反抗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可眼前的整个世界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
何大力被她身上的香味刺激，贪婪地用手伸进她衣服下摆去摸，看到她手腕又细又白，上面缠着根细手链，从衣服里拿回手，握住她手腕仔细看了看，问：“男朋友送的？”
云霏霏说不出一句话。
何大力摸了摸她手腕的皮肤，突然冷笑了一声，扣住手链上的扣锁，贴着皮肉开始转动。
锁扣是圆弧形状，被这么一转钻入了肉里，云霏霏感觉手腕很疼，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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