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扣下来的时间足够白岁安错过半数考试。
  “雌父。我真后悔当时把遥控器还给你。”白岁安凉飕飕说着阴狠话,“当时,我就该电死这个贱虫。”
  伊瑟尔是个狠毒卑鄙下贱的雌虫。
  白岁安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他只懊悔自己还是存了孩子般的天真——
  “我就应该搞死伊瑟尔。”白岁安一脸祥和,说着可怕的话,“雌父,小叔会怜惜我们的。”
  二天,白宣良从楼上摔下来。
  亚岱尔目击这一幕。
  他亲眼看到伊瑟尔拽着白宣良的头发,将可怜的怯弱雌虫拖到三楼,一脚踹到楼下。
  第七十七章
  疗养别墅原设计只有三层,后因郝誉某年和亚萨打破屋顶,加盖一层低矮的四层,屋顶一侧做成适合晒太阳的斜边,一侧是不对称的方块状,里面有一个随时可启动的迫击炮底座。
  亚岱尔来到这个家后,和郝誉一起将三层打造成彻底的武器库,里面全是危险物品。郝誉每次稀释九一毒药,注射药物也在三层。
  二层就是雌虫和孩子们居住的地方。
  “伤得重吗?”郝誉下意识问道:“三楼滚下来……怎么想到要去三楼。”
  亚岱尔轻飘飘看郝誉一眼,打开药物盒,帮白宣良处理伤口。伊瑟尔跪在郝誉面前,显然极为委屈。他大抵明白自己被算计了,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解释起来。
  “我没有想去三楼。是白宣良太过分了。他故意说我坏话。”
  郝誉:“他说你什么。”
  伊瑟尔忽然扭捏起来,半天直说是一些很脏的话。郝誉也懒得继续询问,他用手确认伊瑟尔的肚子没有收到攻击,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看向白宣良,等待对方的解释。
  白宣良哭得不能自己,脸上青青白白好几处淤伤,嘴角和鼻梁磕碰到台阶,擦出好大一片鲜红。比较起来,其他身上的摔打倒没那么扎眼。按照雌虫的普遍素质,郝誉想过一周就能痊愈。
  因此,他从最开始就没怎么把这件事情看得太严重。
  “伊瑟尔,你再闹,就滚回房间待着。”郝誉又对白宣良温和道:“白哥。这段时间也别做家务了。你好好休息,回去先睡一觉。”
  两个雌虫都想再说什么。亚岱尔开口将郝誉的话概括一下,伊瑟尔和白宣良什么话全部吞咽到肚子里,慢吞吞站起来。
  “雄主~”伊瑟尔临走前还要和郝誉撒娇,“我真的没有。”
  郝誉揉着太阳穴,轻拍下伊瑟尔的大腿,让他赶快回房间待着。白宣良站起来适应几分钟,看到伊瑟尔消失在楼梯口,由亚岱尔护送着回到自己房间。
  等亚岱尔再下来。
  郝誉还是那副有些无所谓的态度,说不上是冷淡还是疲倦,瘫躺在沙发上。老式喇叭和网购专用机偶尔传来些电流涌动的声音。
  “你怎么看。”郝誉寻求亚岱尔的意见,“我巡逻回来,就被抓着当判官。”
  郝誉什么都没看到。基于他的情感与逻辑,虫蛋生出来前他很难对伊瑟尔下狠手,白宣良又有哥哥和芋芋的情分在。
  他做什么,都会心里不太舒服。
  “看你想偏心谁。”亚岱尔理所当然地说道:“事实真相不重要。你的态度才是他们争夺的重点。”
  郝誉翻身,嘲笑起来,“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雌虫。”接着,他调情地挥舞蝎尾,肆无忌惮戳弄亚岱尔的肩膀,询问大家族的普通雄虫都是怎么处理事情。
  “我之前没遇到这种事情。”郝誉回忆道:“我那些军雌伙伴,关系好得不行。他们自己可比我熟络多了。真要发生点事情,他们还会团结在一起劝说我。”
  亚岱尔抓住郝誉的蝎尾,团成一块,塞到郝誉腰窝里,弄得郝誉嘶嘶笑起来。亚岱尔也顺势说起家族里雄虫的手段:
  “……都是雌侍,只要不在外面丢脸,不损害家族的利益,情情爱爱随便他们去吧。雌君就不一样了。如果雌侍和雌君吵架,不涉及原则问题,默认由雌君处理一切。”
  这道题,郝誉会。
  他抢答道:“雌君的尊严和脸面。我晓得,我哥哥也是这样。”白宣良和郝怿从一开始就不被家人祝福,无论是白宣良的家人,还是郝怿的家人。郝怿的雄父、雌父,乃至他们家的雌君都严厉告知郝怿,白宣良不是做雌君的料子。
  弱小。怯弱。没有主见。护不住哥哥。
  “问题是,他们两个在我这里是什么?我哥哥的雌奴和我哥哥的雌君。”郝誉对雌雄关系没有那么强的执念。毕竟他不能领证,他唯一的盼头就是孩子们:要今天伊瑟尔推搡了白岁安,郝誉果断当着孩子的面扇伊瑟尔几个巴掌,再关对方伊瑟尔禁闭,教对方认清楚位置。
  军雄,并不是不能狠下心。
  只是他不在现场,赶回来时全听到两个雌虫的一面之词。郝誉难免觉得事情有些魔幻。
  一方面,他错愕伊瑟尔真的能蠢到做出这种事情;另外一方面,他也失望白宣良到今天都没有想起扇伊瑟尔几个巴掌。
  “你听到他们为什么吵起来吗?还是伊瑟尔单纯犯/贱要找白哥麻烦?”
  “不知道。”亚岱尔回应,“白宣良最近好像在疏远我。”
  郝誉还指望亚岱尔把白宣良塞到他们家园艺团队里呢。他赶快补救道:“别啊。你知道,白哥胆子小,万一是伊瑟尔霸凌他呢?”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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