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懵懂

　　禚爸把梯子放下，靠在健壮挺拔的树桩上，固定好，禚岁才开始试探踩了踩梯子，时年用手握紧住。
　　禚岁开始往上爬，一手抓了一串枣下来，丢落在禚奶抱着的竹箩上。
　　“不要着急，慢慢来。”禚妈喊道。
　　禚岁慢慢移动，一把一把地抓下来，不一会儿箩已经到一半了。
　　禚岁把手放回梯子想下来，脚往下抬抬，没想到踩空了，往后倒去，一股力量稳住他的背，把他推向前调好平衡。
　　“谢谢。”
　　禚岁往后一看，时年在仰头看着他。
　　“我来摘吧。”时年踏上梯子，被禚爸叫住。
　　“哎，等下，被你们小孩摘完了，那我们大人做什么”
　　禚爸让他们好好休息，剩下交给他们，禚岁早已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时年也坐了下来。
　　“年年，小时候我们是在地上捡枣子的，那时候我还分不清好坏的枣，直接全部带了回来。”
　　“记得。”时年每一件事他都没有忘记。
　　“我还吃下了一个坏枣，拉了一下午肚子。”
　　想想禚岁之前还挺呆的，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禚岁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声问道：
　　“奶奶！鸡圈是不是还在枣林附近啊！”
　　“对的岁岁，你要不要去喂鸡”奶奶把坏枣挑掉，回应道。
　　禚岁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挺身站起，环视找鸡圈去了。
　　“别乱跑。”
　　时年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鸡圈不大，内有一只带头的大公鸡，头顶戴着个黑色发冠，给其他鸡透出些威严。
　　禚奶把鸡饲料存放在鸡圈旁的小茅房，禚岁拎出一个有他半米高的大袋子，时年抓住一边，生怕他没抓稳住，再去内头拿了个有裂痕的碗。
　　禚岁刚想勺饲料，碗被时年抢去。
　　“怎么了”禚岁不解。
　　“这里有裂痕，小心刮到手，我来吧。”
　　碗边裂痕密布，稍有不慎就会被划到手，时年从裤带拿了几张纸巾垫上。
　　禚岁来勺米，时年来拿碗，装满完便开栏门进去。
　　也许是动静太大，惊到了一些鸡，发出了一些“鸣叫”。
　　禚岁想从碗里取出些饲料出来，时年直接从他旁边走过把所有饲料倒进地面上的碗里让它们自已进食。
　　“啊”
　　时年挺身，一群鸡围着碗争先恐后地进食。
　　“它们嘴太尖了，容易被咄伤，这样子喂就行。”
　　说完推着禚岁的背出去，把栏门关上。
　　禚岁注意到鸡圈几里外的一地废弃圈，跟时年讲道：
　　“之前那里还养着兔子，后面被吃光了就没再养了。”
　　时年也望向那边，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语气平静得仿佛这两个字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特别的含义。
　　然而，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这简单的两个字背后隐藏着多少复杂的情绪和思考。或许是无奈、或许是认同，又或许是早已看透一切……。
　　“年年，你还记得什么事情吗，我感觉我就记得这些。”
　　时年摇头，其实他想让禚岁自已慢慢回想起来，印象才会更深刻一点。
　　“该回去咯！”
　　坡下面传来声音。
　　“好咧！”
　　禚岁一口气把器具放回房，说罢便急匆匆地跑了下去，时年则留下来垫后，并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看他这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急性子啊！
　　第17章 懵懂
　　枣子被禚岁打包好放进后备箱，提议道：
　　“要不要去市集玩玩”
　　虽然说时间也不早了，天也差不多快黑了，禚爷反驳。
　　“吃完再出去散步顺便去市集玩玩，孩子们肯定都饿了。”
　　最终禚爷的话得到了众人的同意，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回家准备晚饭。
　　隔壁邻居出来收麦，看到禚岁，笑着打招呼。
　　“这不是禚岁吗，怎么回来啦”
　　是湘阿姨，与禚奶关系很好的一户人家。
　　“国庆节回来看望一下爷爷奶奶。”
　　“真是个好孩子，要不要进来拿点吃的”
　　湘阿姨望着已经长得比她高的的禚岁，禚岁摇头，自已也不小了，但是对他们来说他永远没有长大。
　　“不用了湘阿姨，谢谢，我要准备吃饭了。”
　　湘阿姨可惜叹了一声气，屋内跑出一位步伐不稳地小孩，脸蛋娇嫩如雪，微微张开嘴巴，摇摇晃晃跑到了湘阿姨身后。
　　“小源，叫哥哥。”
　　小孩探出脑袋，轻微细腻叫了一声“哥哥好”。
　　禚岁想向前摸摸他的脑袋，结果他把头钻了回去，惹得湘阿姨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源比较害羞，不用在意。”
　　禚岁点点头，他看起来很吓人吗，时年从厨房出来，双手插兜，禚岁招呼他过来，结果小源又探出脑袋，好奇地望着。
　　“小朋友，你的名字叫什么呀”禚岁温柔喊道，小孩才蹑手蹑脚走过来，禚岁弯腰扶着。
　　“我，我叫梁晓源！破晓的晓，源头的源。”
　　“真棒，给哥哥抱抱。”
　　小孩没有抗拒，顺手抱起，转身给时年展示。
　　“你看这小孩，跟你之前一样可爱！”
　　时年面不改色，但也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