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命贱如草
江氏的腿伤虽然严重,好在却没伤到筋骨,上了药回去静养便是。
看完伤,一行人便来了作坊。
作坊里早就置办过一应起居用物,倒是什么都不缺,唯独没有多余的衣裳,程令仪便叫春草拿着钱,按照他们的尺码,去成衣店给每人各买了两身。
一下子买了十来身衣裳,江氏愧疚不已。
“这得花不少钱吧,令仪,作坊是你和旁人合开的,我们住在这里已经是给你添麻烦了,还叫你如此破费……”
程令仪无奈地打断道:“娘,我们是不是一家人?”
江氏下意识点头,“自然是。”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她早把程令仪当成了自家的主心骨,在她心里是和儿子一样重要的地位。
程令仪笑笑说:“既然是一家人,那还说这些做什么?你放心吧,这间作坊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对外不想张扬才说东家是两个人,而且我手里有钱,不差买衣裳这点银子,您就安心住着,好好将伤养好。”
江氏含着泪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地盘,程令仪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她抱起傅瑶,柔声哄道:“瑶瑶,不怕了,明早大嫂嫂带你去街上玩,好不好?”
傅瑶已被傅珊哄好了许多,但小脸还是煞白,且不怎么吭声,相比于平时实在有些过于安静了。
听到程令仪的话,她点了点头,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颜。
“好,我想要一个糖人。”
昨天大嫂嫂给她买的糖人,她还没来得及吃,就都被大火烧没了。
程令仪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没问题,还有糖葫芦,将军陶偶,都给你买新的,开心了吗?”
“嗯,开心!”傅瑶笑着搂住了程令仪的脖子。
昨夜担惊受怕半夜,今早去了高家之后也没怎么休息,几人也都累了,吃过晚饭,天还没黑,就都早早进了房间歇息。
烧伤不同于别的伤,隔两个时辰就要敷一次清凉镇痛的药膏。
程令仪伤在左胳膊上,她试了一下,自己上药似乎不太方便,正要出声,傅玖便已接过了药膏。
他耳尖微红,有些不太好意思看程令仪赤裸着的胳膊。
他越是这样纯情,程令仪心里反倒升起一股恶趣味,故意逗他道:“你脸红什么?更亲密的事,咱们不是也做过吗?”
上次她喝醉酒抱着傅玖睡觉,衣服都脱得近乎半裸了,眼下才露了一条胳膊,这才哪到哪?
这下傅玖不止耳尖红了,脸和脖子都变得通红。
他垂下眼,故意不看程令仪,正襟危坐地给她上药,只指尖有些微微发颤。
程令仪愈发得寸进尺,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相公,上次你趁人之危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还有上上次,算了,上上次你大抵不记得了……”
傅玖握住她的手指,落在她唇上的眼神渐渐变得幽邃,“我记得。”
程令仪愣了一瞬,随即怒目道:“好哇!你偷偷占我便宜,又假装失忆是不是?”
亏她还以为傅玖是烧糊涂了,这才从没跟他计较过,还觉得自己咬了他一口,是他吃亏了,却没想到,原来自己才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不是,我不记得,后来又记得……”
傅玖怎么解释,都觉得不对。
程令仪越想越气不过,忽然坐直身子,倾身向他吻去,她似泄愤一般,吻上他的唇之后又重重咬了一口,而后飞快地坐了回去。
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记得,那你自然知道上次你唇上的伤是我咬的,只不过上次是你占我便宜,这次换我了,咱们扯平了!”
傅玖呆呆地坐着,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第99章 命贱如草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以及一排浅浅的咬痕,可他却顾不上痛,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程令仪。
她……她难道?
许是他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过于炙热,程令仪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你……你别误会!我说过了,咱们这是扯平了,谁也没占谁便宜,我困了,你也快些睡吧。”
说完,她连忙要走,却被傅玖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只眸中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失落,“药还没上完。”
程令仪只好又坐下。
上药的时候,谁都没有再说话,看着傅玖的样子,程令仪心里没来由感到一丝愧疚。
她刚才那样,是不是显得太不负责任了些?
可是,他们是合作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她只是不满被他暗自占了便宜,想要讨回来而已,又需要负什么责呢?
“好了,你早些歇着吧。”
傅玖上完药,将她的衣袖小心地拉下。
程令仪“嗯”了一声,去床上躺着,傅玖看她睡好,便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一夜好眠。
程令仪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起来傅玖已经不在屋里了。
她打开门,春草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洗脸水进来,笑呵呵地道:“东家,您相公真体贴,一早就去给您熬粥了,我要帮忙,他还不让呢!”
程令仪笑了笑,润湿手洗漱,问道:“珊珊呢?”
“二姑娘一早便出门了,应是去了食摊。”
程令仪道:“春草,你是个体贴的,我娘在这里养伤,腿脚不方便,你多看顾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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