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话本是死的,她是活的


  而她,好死不死就是那个倒霉透顶的世子夫人,傅氏。
  此时,已是她嫁给李祐的第三年,戏份并不多,每次出现都只是刺激女主吃醋的工具人。
  为了替外室报仇,李祐让人将她死死捆在木桩上。
  不管她如何挣扎哭喊,哀求解释,他都不肯相信她没有因为嫉妒江畔月而对她下手。
  梦里,是个无边浓稠的黑夜。
  男人从来清正端肃的俊脸一片冷寒,阴沉冷酷的望着她,语气绝情冷漠,“傅嘉鱼,你敢对她下手,便是触了我的底线!”
  说罢,一桶被烧得滚烫的热油兜头往她身上淋下来。
  “啊!”
  周身皮肉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如万虫啃噬的极大痛苦,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犹不解气,命人往她喉咙里灌满热油!
  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挣脱不得,逃跑不得,绝望的闭上双眸,喉咙里似被滚烫的刀刃割着!
  浑身上下,从内到外,肌肤骨骼被烫得没有一处完好!
  到最后,还是有下人来报,已经找到了活着的江畔月。
  他才面露欣喜,让人把她从木桩上放下来。
  可那时……
  她已经从一个玉娇花柔的美人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整个身子如同破布一般被遗弃在冷清的院子里,喉间,也只余一口气在了。
  而她爱了一辈子的祐哥哥,却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去见他的阿月。
  好痛……
  明明是个梦,却痛得太真实……
  那些她嫁人后被李祐冷落的日日夜夜,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令她一想起来,便锥心蚀骨的疼。
  死后,她看见书中两人结局。
  李祐承袭卫国公府爵位,功名及第,位极人臣。
  江畔月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妻子,替他生下三儿两女,幸福圆满。
  有人曾问起他那位溘然长逝的原配,他却只幽幽说了一句,“我对她,从未爱过。”
  到头来,她连个名字都没有。
  书中只用李祐前妻郁结而亡几个字便草草结束了她的一生。
  第2章 话本是死的,她是活的
  昏黄的烛光下。
  傅嘉鱼周身无力的靠在床榻边,扫过闺房中的熟悉摆设,又低眸扫过自己完好无损的肌肤。
  还是忍不住颤抖。
  分明身上没有热油滚过的伤口,可仍是觉得骨头里发烫、发疼、发痒。
  她小手死死攥着身侧销金撒花软帐,抵住酸涩无比的胸口。
  一张欺霜赛雪的精致鹅蛋脸低垂着,默默落下泪来。
  “哎呀,姑娘,你怎么还哭上了?”
  疏星被吓到了,主子自小父母双亡,寄居卫国公府,被国公夫人宋氏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养得极好,哪像今夜这般哭得这么委屈啊。
  她忙掏出帕子替主子擦泪,却越擦越多。
  疏星越发手足无措,笑着劝道,“姑娘放心吧,世子定会放了月落的,世子是姑娘未来的夫君,姑娘这般求他,世子哪还能狠下心肠呢?”
  梦中被热油浇遍全身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
  他对她从来没有过爱,怎会狠不下心来?
  傅嘉鱼通体生寒,忆起这几日,为了月落,她三天两头去求他讨好他,他却连面都不肯见,放任她跪在皎玉堂的院子里。
  如今她病得神志不清,他都不肯来看她一眼。
  而话本里,江畔月不过只是头疼,他却能连夜赶去春风巷见她,直到哄她睡下才会回府。
  犹可见,爱与不爱之间,何其天差地别。
  好半晌,傅嘉鱼满是泪痕的小脸,缓缓堆起一个无比自嘲的笑,轻声道,“他不会放人的。”
  疏星奇怪,“为何?”
  还能为什么?
  之前她不懂,月落不过是濯缨阁一个小小的丫鬟,哪能劳得动他堂堂世子爷亲自发卖?如今却明白了。
  书里写,月落不小心撞破了他与江畔月的“奸情”,急着回府告诉她。
  卫国公府担心她这个未婚妻知道李祐在外豢养外室的真相,会去宋氏跟前大闹,闹得两家婚事分崩离析。
  卫国公府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于是选择隐瞒下来。
  他们随意找了个罪名,将月落发卖了出去。
  虽只是个小丫鬟,可书里也写了她被卖进窑子里被无数男人糟践的悲惨结局。
  而疏星,后来为了帮她稳住少夫人的地位,同样也被李祐随意安了个罪名,扔出了国公府,生死不知。
  一想到这儿,傅嘉鱼一把将疏星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越发心痛,双眸又红了一圈。
  现下,她总算从噩梦里缓和过来了。
  也确认了自己是书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是为男女主人公推波助澜的工具人。
  可她不甘心啊……
  她母亲谢迎乃是大炎第一女首富,随着大炎王朝的初立。
  母亲一介女流却亲自带着商队走南闯北,将生意做到了海外仙岛,积累了一笔极大的财富。
  后来她带着谢家所有财富嫁进东京承恩侯府傅家,一夜之间,让承恩侯府成为整个大炎最有钱的豪族。
  当年的傅家,是被称为“傅甲天下”的富。
  在东京,甚至整个大炎王朝都是数一数二的,连皇家都要眼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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