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春闱


  他克制的将小姑娘从身下抱下来,呼吸有些重,声音沙哑得要命,“昭昭,你腰上有伤……莫要冲动。”
  傅嘉鱼莫名奇妙的看着他锋锐的喉结,分明能感觉他也有那种心思,复又抱上去,红着脸笑道,“没事儿的夫君,我不疼。”
  小姑娘难得主动,倒让燕珩不知所措。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索性将人抱上了床。
  屋中灯盏灭尽,夜色浓稠,窗外雨声泠泠。
  厚厚的床帏里,气氛火热,两道身影交织纠缠,缠绵悱恻。
  只是这一次的小姑娘却野得很……
  他身体僵了僵……怔愣的环住她的腰肢,止住她的动作,深深看她一眼。
  床帐中,光线昏暗。
  夫妻二人除了粗重的喘息声,神色皆看不太清楚。
  傅嘉鱼面红耳赤的躺在锦衾里,手指蜷缩着,指尖轻轻落在他精瘦的腰上。
  这种事儿,即便她再主动,也只是个姑娘家,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只能红着脸等他来做。
  可乖乖等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像画里那般……
  “夫君……”
  她脸上热得厉害,想着,要不要干脆与他直说,可这涉及男子尊严,终归是不好由她来提及。
  “要不然,还是安置罢……”
  她轻咳一声,舔了舔干燥的唇舌,从他身下逃出来,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闷声道,“我好困,先睡了,你……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紧紧闭上眼,想着还是早些睡觉,等空闲下来,找宋大娘问问。
  更何况,夫君马上就要科考了,她可不能在这时分了他的心。
  燕珩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仰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着,身体里那股子滚烫的热意根本无法消散。
  小姑娘倒是睡得快,歪着个小脑袋半埋在枕头里,脸颊肉乎乎的,白皙里泛着浅浅的红晕,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睡觉一贯不安分,没过多久,双手双脚便往他身上缠了上来,让那种燥热变得更加磨人。
  他忍耐了一会儿,未果,只得起身,去净房冲了个冷水澡,冷静了许久才回房。
  ……
  眨眼间,便到了春闱这日。
  这些日子,傅嘉鱼一心扎在这春闱上头,旁的事根本无暇关心。
  当然,她亦是在给李祐最后一次机会。
  这次之后,李祐与宋氏若再厚颜无耻,便莫怪她无情了。
  春闱是朝廷取士之大事,莫说徐家,便是早已焦头烂额的卫国公府都没心思再管李晚烟的事,被顾家退婚后,宋氏气急败坏的将她扔进后院里,仍由她自生自灭,找几个婆子丫鬟看着她,不让她自杀也就罢了。
  只让李祐专心温书,做好科举准备。
  第179章 春闱
  他是此次桂榜三甲的大热门,人还没进考场,就有无数学子前去拜访他,膜拜他,瞻仰他的风采。
  傅嘉鱼往往听了这些便想笑。
  疏星问她,“姑娘不觉得世子其实也很优秀么?”
  若是从前的傅嘉鱼,自然也如全东京的少女一般眼里带着星星的去仰望他,觉得他是东京朝中未来的一颗启明星。
  可现在,她只觉得他不堪,恶心。
  他的这些光环,不过是话本作者赋予他的,他自己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甚至当真希望徐公子能在这次的科考中狠狠压李祐一头,让李祐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日一大早,傅嘉鱼便让人将考试要用的东西准备得十分妥当,又担心疏漏,自己翻开提箱一样一样的检查,紧张得好似自己要去参加考试一般。
  燕珩无奈的看着小姑娘忙前忙后的身影,眉目隐着笑意,“昭昭,我看已经差不多了。”
  傅嘉鱼摸了摸下巴,视线扫过笔墨等物,郑重的将提箱合上,眼含期待,“要是女子也能参加科举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争取考个状元回来。”
  燕珩将人搂在怀里,抚了抚她俏白的额头,嘴角勾起,“那昭昭便期待着,说不定,有一日女子真能走科举之路。”
  傅嘉鱼仰起头,胸口瞬间热血沸腾起来,“当真么?”
  燕珩目光悠远,摸摸她的发顶,笑道,“嗯,出发吧。”
  傅嘉鱼跟他上了马车还在想这件事,徐公子是废太子的人,应当也知当年徐皇后为女子表率一事。
  当年,徐皇后身为女子,却一马当先,思想跳脱,不肯输给男子,在与当今天子成婚时,便与天子约法三章。
  一是要天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不许天子纳二色。
  二是要天子广开言路,废除士庶之别。
  三便是在大炎境内,开办女子书塾,让每一个女子,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皆有书可读。
  当初结盟时,天子答应得好好的,后来大炎立国,天子登上至极之位,便将昔日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是可惜可叹……
  说起来,男子的誓言就这般不可信么?
  李祐在佛祖面前发誓要归还她谢氏财物,也不知是真是假。
  徐公子答应她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永不负她,能信吗?
  她抬起眸子,乌黑卷翘的长睫一瞬不瞬的往对面男人脸上看去,想从他脸上盯出个答案来,然而这种事儿,哪是看面相便能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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