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人证


  鲁若沁再得宠,也不过是个棋子。
  少阳对海云舒说:“你还好,江成璟算是把你摘出来了。他的面子,任谁都要给个八九分。鲁家不敢动你的。
  “不然,你可要成冤大头,被砍成肉泥了。”
  小太后碍于江成璟眼下不会为难海云舒,这样一来,她恐怕已经跟鲁家达成了某种默契,要让那些打手顶罪了。
  当初那帮歹人是领了上面的命,拿了上面的钱,才对鲁若沁下手,不然一群乡野盗匪,哪敢对国公之女动歪念头。
  如今出了事,谁还顾得上谁啊。
  海云舒有点替杨岗山的那位二当家担忧。
  说白了,他也只是个打手,虽说下手狠了些,可她亲妹妹被鲁若沁剜了眼睛,生生折磨害死,任谁也没办法保持理智。
  听说,杨岗山众人已经被诏安,当初的二当家——谢坤也已经任职冀州兵马都总管,如今正领兵在淮南剿匪。
  该不该把消息透漏给他呢?
  海云舒颇为纠结。
  “云舒?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
  “要说鲁若沁的尸体没了,到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何事?”
  少阳讲着一桩奇闻轶事:“你知道吗,南瀛流传着一种古老的说法,说凡人有三百六十节、九窍、五脏六腑,人死后,要脏器俱全,才可投胎。”
  “南瀛?”
  小时候听人讲过,高祖皇帝亲征南瀛,收复河山。那里可是蛮荒之地,异族妖术盛行,步步沼泽瘴气,神秘复杂的很。
  “我也是听先帝偶然提过一次,说鲁国公的祖上是从南瀛过来的。”
  海云舒推测:“所以,即使海云舒死了,他们还是会找眼睛给自己女儿补在上,让她早些往生?”
  “我想是的。”
  鲁若沁身前身后,都对眼睛这么执着,恐怕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海云舒知道仅凭自己一面之词不足以和鲁家抗衡,更不足以揭露鲁国公父女的恶行。
  “要是能再多些人证就好了。”
  少阳拉着她:“云舒,你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燕子楼。”
  海云舒与少阳乘马车一起来到城郊。
  这是京城最大的教坊,里面全是被抄家查封的犯官之女。
  在此沦落为官妓,供皇亲官员们享乐赏玩。
  第115章 人证
  为了方便,不引人注目,海云舒她们是女扮男装过去的。
  少阳打量着她,直摇头:“不行,你这扮相太清秀了,来,给你增加点沧桑的男人味。”
  说着,她把一缕假胡子给海云舒贴上。
  海云舒觉得别扭:“有必要吗?”
  “你懂什么?要不拌上男儿身,就你这模样,还不立刻被人当作花娘拉走了。”
  “等等,花……花娘?你准备带我去哪啊?”
  “逛花楼啊。”
  “……”
  “是去办正事的,怕什么?”
  “那地方能有正经事?”
  “怎么没有?去了你就知道了。”
  海云舒心有戚戚:“那我要不要再往脸上抹点黑煤灰?”
  “别动。”少阳打开她的手,调整了一番,勉强满意:“这下好多了,走吧。”
  长这么大,海云舒还是头一次逛花楼。
  姑娘们花枝招展地扑过来时,她被脂粉味呛得直咳嗽。
  少阳:“没来过啊?”
  海云舒摇头。
  “你就是太正经了,男人都喜欢这种。”少阳像是很老道的样子:“之前为了取悦宋明冲,我跟这里的行首学过些伎俩,不过他是块木头,这都没用。”
  海云舒汗颜:“为了他,你也挺拼的啊。”
  “现在觉得自己傻,不值当,男人,还不都那么回事吗?”
  “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不是缺人证吗?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也许能帮上忙。”
  “谁?”
  这里的姑娘,从进入燕子楼的第一天起,等待她们的就是暗无天日的沉沦和奢靡,如果没有皇恩大赦,一辈子都不可能从良赎身。
  如果长相一般的,被罚没去做端茶倒水的使唤丫头,这就是顶好的命了。
  若是家道中落,又有倾城之貌的,被调教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日迎来送往,陪酒赔笑,连自戕都要连累族人,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美貌却落魄,下场总是最惨。
  少阳带海云舒见了一位叫凌卿的姑娘。
  据说她曾经是燕子楼的行首头牌。
  凌卿的打扮倒是特别的很。
  白锻的衣裙,白珠的朱钗头饰,头上还盖着的一顶雪纱织就的盖头,好像并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虽然不知道面容,但海云舒也感觉她整个人像纸一样单薄、脆弱,了无生气,仿佛随便来阵风都能吹跑。
  少阳说:“凌姑娘,你不是想找鲁家讨一个公道?现在海娘子来了,有什么冤屈,你只管说出来。”
  凌卿声音很轻,有江南水乡的温婉。虽然轻柔,但有戒心:“这些年,嘴上说能帮我的人太多,可终究是真心错付。一张张状纸递到衙门,全都石沉大海,我早就不报希望了。”
  少阳告诉她:“凌姑娘,海娘子是皇上亲自作保的证人,她的话能直达天听,如今还有谁传话,比这更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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