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程子枫,你和贱人如此欺我辱我,真当我海家无人了吗?”
  他则杀人诛心:“你还不知道呢,我那老岳丈已经被新帝下旨,问斩抄家了。
  “全家三十二口,一个不留。万贯家财,悉数充公。”
  程子枫此时丑态毕露,全然忘了自己曾经在海家摇尾乞怜的模样。
  一夜之间,海云舒失去了孩子,失去父母兄弟。
  这些年的付出,换来的是病榻前一纸薄薄的休书,是菜市口上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
  叫她如何不恨?
  胸中郁结,一口鲜血喷出,海云舒登时昏死过去。
  程子枫早已厌恶至极:“来人,把这贼妇扔去乱葬岗。”
  隆冬,大雪封山。
  海云舒被人用破草席一卷,丢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海云舒仿佛看见那两人笑得弯下了腰,还边笑边说:“看见没,那坟堆儿就是你的好儿子。”
  小小的坟包上杂草丛生,孤零零的。
  一块风化的石碑,年久失修,上面模糊地刻着——爱子程琮之墓。
  原来,这里埋着的,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海云舒用尽全力,拖着断腿残肢,一寸一寸爬到那座墓碑前。
  她被白师师灌了哑药,说不了囫囵话,只能一字一字地哽咽:“琮儿,母亲……来晚了……”
  颤巍巍地手伸向墓碑,却在触及的前一刻,生生断了气……
  第2章 重生
  “夫人,夫人你醒醒……”海云舒被人推得头晕。
  眼眸微抬,几缕光从花窗撒进屋子,送入一抹玉兰清香。
  好久,她没见过这样明艳的阳光了。
  女使莺歌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有些担忧:“夫人已经快要临盆,侯爷却...”
  “临盆?”
  “是啊,前几日郎中刚来瞧过,说就这几日了。熬了三年,夫人总算是苦尽甘来。”小婵扶她起身,像是在安慰:“奴婢看,一准儿是个小世子呢。”
  海云舒头还有些发昏,她一心想着要找人算账,就问:“程子枫呢?”
  谁知一问,惹得小婵掉了眼泪:“侯爷他……他已经没了啊。”
  海云舒恍然,难怪她觉得周围一切透着蹊跷。
  隔窗望去,满院海棠吹落。
  女使身穿麻布孝衣,发髻簪着白绢花,凉亭画廊都挂着白绸素缎,就连灯笼都用白纸糊了起来,到处是肃杀之气。
  是侯府置办丧礼的架势。
  莺歌和小婵也是姑娘家刚及笄的年纪。
  原来,她重生了,并且重生到了给程子枫“出殡”的时候。
  再看铜镜中,自己面容姣好,容光焕发,正值桃李年华。依旧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青丝绾成髻鬟,没有半点疲惫和颓唐,一身素白的孝服也更显清冷静雅。
  唯一不同的是,她手腕上多了个月牙形状的胎记。
  难道是重生后独有的印记?
  莺歌将一朵白雏菊并簪在她的发钗旁,叮嘱说:“夫人,一会儿可别哭得伤心过头了,怎么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海云舒冷笑一声,呵,为他哭?
  休想。
  灵堂设在西后院,请了十六位僧道并坐,法事双开,诵经超度。
  京都城有头有脸的王公显贵都陆续到侯府上吊唁。
  阖府上下,人前人后,就数白小娘在灵前哭得伤心。
  她几次想要用头撞棺材,都被女使拦了下来。
  只听她大声哀嚎:“你们拦我作甚?侯爷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他去了,倒也干脆!”
  众人都忙劝:“白小娘节哀,你这马上就是要生的人了,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好好活着。若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侯爷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
  哪知白师师捂着肚子,哭得更起劲:“儿啊,咱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海云舒待在一旁,冷眼瞧她做戏。
  白师师的苦情戏,是准备好了唱词,特意在众人面前搭台子。
  滑稽可笑。
  谁爱寻死觅活只管去。海云舒则是能省力则省力,没有再为那些旧规矩委屈了自己。
  来凭吊的宾客,家眷都要一一叩首回礼。
  海云舒只说自己身子重了跪不得。但凡累了些,就让小婵弄把椅子,坐在后院吃茶,逗鸟,看账本。倒也清净。
  那日刚出关雎阁,就听到了程家几个妯娌在园子里议论。
  “瞧瞧,这塌天的祸事,咱们侯爵夫人跟没事人一样,灵堂上一滴眼泪也没掉呢。”
  “也就是头一日,哭了两声,做做样子。这不,现原形了吧。到底是贱籍出身,为富不仁,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老夫人都说了,还是白小娘对侯爷情深义重,瞧都哭晕过去几回了,哪像她那样冷血。”
  ……
  若搁往日,海云舒就是再苦再难,也会忍了这口闲气。
  可今时不同。
  她移步从假山后出来,盈盈道:“我当是该午膳了,才来瞧瞧。没曾想诸位嫂嫂妹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躲在这儿聊闲话呢。”
  她们平日全靠着侯府吃喝,各个嘴上多事,心里发虚。
  “云舒,你听错了,我们正要去席面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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