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顾严!”时誉被长裙缠住了腿,又被顾严打横抱着,只能像条鱼一样用力往上拱着腰身。
  “顾严你放我下来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一句话不说,你是因为我不打招呼就出门生气吗?我不都解释了,手机忘带了,用小新手机给你打过,你又没接上。我们一直在准备演出,手机全都锁在后台储物柜里的。演出一结束,邱小新不马上又给你打过去了吗。”
  时誉用了全身劲在挣扎,顾严有点抱不住他,顺着惯性往上一颠,直接给拦腰挂在了肩头,把人扛着走。
  时誉垂着双手拍打顾严的背,也把一直以来憋着的不快发泄了出来。
  “顾严你干嘛!我是活生生一人,不是物件。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对我有意见?我不就是出了个门吗?你至于吗?那么多人一起的呢,能有什么危险?我看你就是杞人忧天!那两人你们不是抓住给关起来了吗?我就想不通,我怎么就不能单独出门?亏我还听你的,我就是傻子。我有人身自由,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不着我,就是我哥也管不着我!”
  顾严任由他捶打,进了电梯,转身的时候时誉正昂头蹦跶,“咚”的撞上了电梯门。
  “抱歉。”顾严按下楼层。
  时誉哎呀揉着头:“你、你还知道道歉,你不如一脑门拍晕我,拍我个脑震荡,保管乖乖听你话绝对不反抗。来呀,有本事你打,我绝对不还手,也不会告诉我哥。”
  终于进了家门,顾严把他扔在沙发上。
  时誉在气头上,不依不饶朝他一阵拳打脚踢:“你就是欺负我行动不方便,是我哥让你照顾我了?还是我让你照顾我了?我脚伤没人怪你,是我自找的,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要回学校住,我不要住这里……”
  “不行!”
  敢情他不是不理人,是挑着话选择性的理一下。
  “是我哥给你交待了什么吗?我给他说,我不用你照顾。”
  时誉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时煊电话。
  “哥!我要回学校住。”
  “时誉?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哥,没出事儿。就是我脚能走了,也不是能走,就是能自理,我要搬回学校去……”
  “不行!”时煊立刻打断。
  时誉抬头瞅了一眼顾严,商量好了吧这是。
  “为什么不行?我脚真没事儿,而且学校宿舍同学多,就算帮手也更方便。人家顾严……哥,工作忙,还得抽时间照顾我……”
  “顾严同意吗?”
  “他……”时誉又抬头看了眼顾严,“我……还没问他。”
  “那你问顾严,他要同意,我就同意。”
  不是,这是不是搞反了?
  到底谁是我亲哥呀?你俩亲还是我俩亲?顾严到底给你灌什么汤药了你这么信任他?
  “哥……”
  “就这样,听顾严安排。你既然知道人家照顾你很麻烦,那就少给人添麻烦。听见没有?”
  “哦。”
  时誉在时煊这儿也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挂了电话,沉默片刻,用力把手机砸沙发上。
  顾严捡起来,给放到餐桌上去。转身进了卫生间,一阵哗啦水声。
  时誉往后仰躺在沙发上,两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已然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不一会儿顾严从卫生间出来了,手里拿了张毛巾。
  他把软绵绵的时誉从沙发上拉起来坐好,用湿毛巾给他擦额头。
  时誉垂着头,抬起胳膊打开他的手。
  顾严垂目站着,默了几秒。
  随后抬手,一手伸到时誉后颈处,抓住他头发轻轻往后一拽,时誉不自觉被迫仰了头。
  顾严开始重新给他擦拭,从额角处开始。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一寸寸一下下,沉默着,很专注。
  毛巾温暖湿润,不轻不重的落在时誉脸上,涂抹的白色粉层被擦拭干净,露出了光洁细腻的皮肤。
  毛巾抓在顾严手里,抚过时誉的脸颊,蹭过轻颤的眼皮,又从高挺的鼻梁轻轻扫下,最后落在了艳丽的唇角。
  顾严的动作停了下来。
  时誉倒是没动,任了他摆布,只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里带了些不服。
  因为涂了唇彩,时誉的双唇亮泽晶莹,像绽开的花瓣,不经意沾了晨曦的露水。
  时誉眨了眨眼,唇瓣张合:“顾严,你耳朵好红。”
  第19章
  温女士
  顾严的肤色没有时誉白,但也比一般人浅不少,或许是在不见光的尸检房工作时间过长。
  所以耳廓微微一泛红,时誉立刻就注意到了。
  顾严被时誉叫得一怔,眸色闪了闪,并没有表现出其他异样。
  他松开时誉,顺手用毛巾盖住他眼睛:“把妆卸了,过来找我。”
  时誉抓开毛巾,只看见个淡定自若的背影。
  顾严去了主卧的卫生间。
  衬衫连解开三颗扣子,露出饱满的胸膛。
  顾严坚持健身,是为了能在日常保持充沛的精力,遇到不分昼夜连续工作的情况下,也能有清醒的头脑。除此以外,健身带来的额外收获,便是这幅“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美好身材。
  顾严扯着衣襟荡了荡,有股莫名躁火压不下来。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郑书阳送过来一份资料,是关于刘洞和罗北定案的。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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