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百日


  “因为我不用安全/套?”梁颂年疑惑更甚。
  谈玉琢猛地拉下被子,又快速地拉回原位,“才不是!”
  “你晚上真的很奇怪!”谈玉琢不太想和他说话了,想要翻身用背对着他。
  梁颂年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动作。
  “哪里奇怪?”梁颂年不依不饶。
  谈玉琢只能平躺在床上,他认真思考了几分钟,打算从头开始说:“公司里有人已经猜到我是关系户了,我只能和孟圆说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又要叫我去挡酒,还叫我坐在你身边?”
  “你做完说完还不够,你还要因为这件事和我生气,羞辱我!”
  谈玉琢说完,最后下了个总结:“你做错了,你还欺负我,你讨厌。”
  “公司允许办公室恋爱。”梁颂年说。
  “啊?”谈玉琢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鼻子,“这和我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梁颂年笑了笑,却没有多少笑的意思,很冷淡。
  梁颂年伸手扣住谈玉琢的腰侧,把盖在他脸上的被子往下拉了点,露出整张脸。
  谈玉琢穿着很传统的长袖棉布睡衣,花纹都很简单,领口有点大,他侧躺着,领口微微往下垂,露出锁骨的形状。
  梁颂年看着普普通通毫无其他意思的睡衣,谈玉琢小声在下/面说:“我想睡觉了。”
  谈玉琢的身上一直有一股很甜很温热的味道,梁颂年形容不出这股味道,既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每当他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时候,这股味道便被掩盖住了。
  洗完澡,皮肤还带着湿//热的水汽时候,这股味道就浓郁起来。
  梁颂年低头,鼻子在他脖颈边闻了闻,谈玉琢很乖顺地躺在他甚下,手自然地垂在他的背后。
  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梁颂年抬起头,谈玉琢眼神没什么焦距地在发呆。
  他可能是真的困了,有点撑不住眼皮,半敛着,眼皮间的小痣露了出来。
  梁颂年直起身,被子被他带到了腰侧,堆在腿上,谈玉琢睁开了些眼睛,专注地看他动作。
  “你干什么呀?”谈玉琢想要抬起些身子,看得更仔细些,却被摁住了,起不来。
  梁颂年没有回答,伸手拉开床头旁边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因为灯光太暗,谈玉琢看不清是什么盒子,他抬手想要。
  梁颂年一开始没有松手,谈玉琢一度以为是灯光的原因,所以梁颂年的眼眸才看上去那么沉,他还没看仔细,梁颂年就送了手递给他。
  谈玉琢把盒子拿到自己的鼻子下,就着暗淡的灯光辨认上面的字体。
  梁颂年俯身一直亲他的眼睛,手顺着他的腰侧往下滑,握住膝弯,他看得更加困难,终于在摇晃的视线中看清了。
  与此同时,他一边的膝盖被抬起,梁颂年温柔地问他,“想用几个?”
  作者有话说:
  梁哥:所以我就没名没分跟着你吗!!!
  第50章 百日
  梁颂年的手和谈玉琢的不一样,骨节比他大,手掌也比他宽厚,指侧有一层薄薄的茧。
  谈玉琢知道那些茧是锻炼举重型运动器械磨出来的,经常触碰的是冰冷坚硬的金属制品,所以哪怕遇到温/热/柔/软的事物时候,依旧习惯性地强硬,蛮横。
  梁颂年把唯一留下的床头灯关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灯光,房间内一片漆黑。
  起先没有声音,梁颂年俯低身子,闻到熟悉的味道。
  黑暗中,谈玉琢好像转过了头,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传来微弱的体温和呼吸。
  他的姿势应该是蜷缩的,过了会开始掉眼泪,细细地抽泣。
  “我讨厌你。”他还是这样说,仿佛怎么都哄不好了。
  梁颂年看了他一会,逐渐能在昏暗的环境下看清他的轮廓。
  谈玉琢在他面前总是很可怜,梁颂年并不是一个时常会对成年男人产生怜悯之心的人,相反,他对同类人更加苛刻。
  谈玉琢不太聪明,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愚蠢地去相信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然后受尽伤害,还是不会选择。
  如果他能聪明点,就应该知道要离梁颂年远一点。
  离远一点,就不至于在酒店的床上哭得一抽一抽,胡乱地说一些毫无攻击性的话。
  谈玉琢哭了一会儿,手先握住了他的手腕,很快分开了,重新找到位置摸了摸,哭得更伤心了。
  他终于骂出一句有点攻击力的话。
  “死太监。”谈玉琢吸着鼻子,很大声地抽噎了一声,“你连个假的都不肯给我。”
  他抹自己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净,一开始没有多委屈,现在是真的委屈上了。
  自顾自哭了一会,谈玉琢偏头,和梁颂年对视上,在毫无灯光的情况下,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亮晶晶的。
  他眨了下眼,梁颂年就看清一滴泪珠如何形成又如何从他颊边滑落。
  梁颂年手贴在他的脊背上,俯身更靠近,垂眼沉默看了他片刻,谈玉琢却很不合时宜地申今,刚刚的咒骂、委屈、痛苦全然变了意味。
  梁颂年还是心疼他的,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背离自己人生既定轨迹,权衡利弊在谈玉琢身上没有用。
  谈玉琢鼻尖挂着自己的泪珠,他又累又困,梁颂年亲他,他也没有多少感觉。

第50章 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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