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花束般的


  昨晚闹到凌晨三四点,最后周旋久是晕了还是累倒了没人知道,他自己喝了酒更是对后续发展一无所知,但总归是没睡够的,吃饱喝足困意上来,放了筷子,眼睛不自觉就要闭上。
  宁作见状便让他回房间睡觉去,周旋久走之前问他睡不睡,他说先不睡,再陪会儿他妈。
  他妈哪用得着他陪,一双精明的眼睛眨了眨,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说起话来也直白:“你小子……该不会是把人骗上床的吧?”
  “可能么。”骗上床,这叫什么话,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好么,宁作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人啊。”
  “问问嘛,不管你承不承认,有时候你是挺混的啊。”严瑾耸了耸肩,端起茶喝了一大口,看这架势,像是要放大招,结果她喝完,掏出手机回起了消息,看起来无话要说。
  对此宁作有些意外,他从来没给他们打过预防针,甚至因为他的传统老爸,家里都鲜少提及同性恋的话题,然而对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他妈未免也太淡定了。
  忙完手上的事,严瑾才抬头看儿子一眼,见人正盯着自己,觉得好笑:“怎么?以为我会因为你们是两个男生就歇斯底里,摔碗掀桌,要跟你断绝亲子关系,闹一出鱼死网破,大喊,选我还是选他?宝贝,你心里有几个剧本啊。”
  宁作嘴角抽了抽,心说一个也没:“没那么夸张,只是你表现得太平静了。”
  “别小看你妈啊。”严瑾翘起二郎腿,“咱们这个圈子,同性伴侣不少的,你是就是了,自己喜欢就行。”又说,“不用管你爸,他那性格,无论你主动交代,还是被动发现,一时半会儿都不可能接受。让他气呗,等气到后面他发现,哎,没什么用,也就不气了。”
  说是这么说,但宁驹行真生起气,可不是虚的,宁作不担心自己,就怕周旋久被吓跑了,他垂头正想法子呢,又听严瑾下一句是:“只要不是你把人家骗上床的,一切都行。”
  又来,宁作无奈得笑了:“……真不是。”
  聊完他上楼准备陪睡,却见周旋久坐在沙发上强打精神。
  “怎么了?”宁作关上门。
  “晚上……吃饭,要睡过的……”周旋久转过脸回答,半阖着眼皮,困得坐姿歪斜。
  昨天回来的路上他们把这些天没聊的都补上了,谈到舞蹈班,周旋久肯定是不会再去。一是能力问题,其实之前他就已经很吃力了,差距太大,跟不上大家的进度,教学模式确实不适合;二来,别人又凭什么让他回去?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不能这么做事的。周旋久也深思熟虑过,学费当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既然决定退课,就不该再反悔。
  只是提起来,这件事对两边都挺突然的,再回想秦织羽当时的语气,宁作觉得正式说一声比较礼貌,才主动联系对方,约了今天的晚饭。
  周旋久心里记挂着,回了房间倒不敢瞎睡,这会儿他的聪明劲又不知丢去了哪里,闹钟存在的意义不就在这么,估计刚才还与意识抗衡过,头发蓬起来小绵羊似的。
  宁作觉得可爱,过去直接把人抱到床上,一齐躺下,周旋久虚虚挣扎着还要起来,被他拦肩抱回,安抚地拍了拍:“睡吧宝贝,等会儿我会叫醒你的。”
  也许是安心,也许是困到头,怀里的人不再动,呼吸逐渐平稳。
  作者有话说:
  温馨的一章
  第七十四章 花束般的
  在路口下车,周旋久一下认出是之前吃花买花的地。
  他印象深刻,毕竟之后也是在家实操过鲜花炒蛋的,只是大概调味上有差别,做的总是不香,以至于每每路过鲜花店,他都要可惜想念一会儿。
  作为品评员,宁作当然记得,而且约在这也人少清静。
  秦织羽就面向外,坐在进门靠左的位置,她旁边坐着一人,爆炸头,身穿杏色针织裙,脚踩绒毛拖鞋,还套着个花围裙,看不懂的搭配。
  昨天联系时,对方就说过会带个朋友,宁作没太意外,可能是艺术家风格吧,他这么想着走过去,正要打招呼,就听身边的人咦了声,又叫了句单老师。
  这人宁作不认识,周旋久却熟悉。
  日程安排得再合理,也难免遇上突发状况,有一周秦织羽去国外办事,单筠来代的课。
  她那段时间正为明年五月亚城戏剧节的事发愁,按说一场戏从筹备到上台,至少预留六个月,结果今年马上过去了,剧本早定好,却寻不到满意的主演。
  再加上不想来年再战,每天睁眼闭眼都在愁,属同一领域,又是好友,时常半夜打给秦织羽倾诉,酒一喝上,整个人濒临崩溃,张口闭口都是完了完蛋了世界要毁灭了,又说,如果我不能参加,戏剧节也别办了。
  状态实在不对。
  秦织羽便问她要不要来上课玩,以前巴不得不上课,现在靠上课放松心情。
  去的第一天,她就关注上了周旋久。
  一方面由于他的特殊,另一方面是他跳舞跟音乐时总会生理性慢半拍。当时单筠心里噼里啪啦,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天选之人。代完课,她抱着剧本又研究了一周,等再去找,被告知人退课了。
  “所以今天我肯定是要来的。”
  周旋久还没反应过来这场会面的来龙去脉,就被人热切地握住了手。

第七十四章 花束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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