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爱的是我吗?


  时羡咬紧了牙关,目光不离病床。
  待看清半卧在被子里的娇柔美人,吓的她险些丢了手里的病历!
  隔着玻璃,那张脸与她一里一外。
  简直像照镜子一样!
  忽然脚下一软,时羡撞鬼一般地贴在墙壁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太像了。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险些以为就是自己躺在里面……
  过了许久,她才强装镇定地掏出手机,拨出了通话记录中最顶端的号码,置于耳边。
  “喂,羡羡。”
  电话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贺严的声音。
  一如既往地沉厚低迷。
  她松开了紧紧咬住的下唇,语气里透着几分沙哑与慌张,“你回来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他回答的那样干脆。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一定毫不怀疑。
  可反过来想想,他骗自己竟骗得这么心安理得……
  时羡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单手捂着像是被大锤抡过一样的胸口,苦笑着溢泪。
  原来他关心自己的同时,还在照顾另一个女人啊……
  不知怎么,她突然不想再问下去了。
  再问下去,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要么,贺严继续欺骗她。
  要么,她拆穿谎言,泼妇一样地进去质问他。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没有勇气去做。
  她接受不了欺骗,也丢不下脸面。
  所以就这么沉默着。
  直到贺严第二次问她,时羡才格外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没什么,你忙吧。”
  时羡迅速掐断了这个多余的电话。
  一路冲下楼梯,跑出医院。
  阳光炽热依旧,可她却如坠冰窟。
  挂满了泪痕的娇颜被风吹过,变得格外紧绷。
  郑秘书本就在门口等着,瞧见时羡,直接将车开过去。
  时羡也迅速抹去泪水,带上了墨镜。
  上了车,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头靠在车窗上,双手耷拉在膝盖,透着些无力。
  郑秘书察觉到了她状态不对,关心了句:“夫人,您没事吧?”
  第2章 你爱的是我吗?
  时羡勉强地笑了笑,“没事。”
  郑秘书点点头,没再多问,驱车离开。
  回到金域湾,时羡输入指纹开门。
  在玄关处换了鞋,她叫郑秘书先在客厅坐一下,又吩咐了保姆给客人倒茶。
  自己才上楼找文件。
  结婚三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贺严的书房。
  忘了问那份文件在哪儿,她只好一排排的书柜找过去。
  不过还好,书房里的陈设书籍摆放严谨规律,每一处都贴了标签,找起来不算费劲。
  抱着文件回身离开时,一阵锥心刺骨的感觉从膝盖处传来。
  她闷哼一声,瞬间蹲了下去,死死捂住膝盖,痛地牙尖儿都在打颤。
  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底层书柜的东西被撞掉了一些。
  她伸手去捡脚边撞掉的书籍和本子。
  边捡边放回贺严的书桌上。
  最后一本,她弯腰勾了起来。
  紧接着哗啦一声,几张照片从里面掉落出来,四散在地上。
  时羡慌忙蹲下去拾。
  不想才拾一张,她便定格在了原地。
  眸光紧紧锁住依偎在照片上的两个人。
  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一个是青春靓丽的美娇娘。
  虽然面容稚嫩,可时羡还是看了出来,照片上的少女与病房里的是同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她还没长开,与自己并没有那么像。
  这样的合照,总共十几张。
  每一张背后都用蓝色圆珠笔写了缩写:H&X。
  她心口忽然滞住了,像塞了把沙子一样。
  哽地难受。
  明知道会看见什么,却还是忍不住翻开了笔记本。
  大概人就是喜欢自虐吧,不亲眼看了,总是不死心的。
  朝后翻了几页,时羡才知是本日记。
  第一页同样写着缩写。
  字形娟秀小巧,一看便是女儿家写的。
  每页内容不多,仅仅只有几句话。
  流水账一样的记录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平淡且真实。
  ——今天我被爸爸骂了,阿严哥偷偷带我去游乐园,我缠着他买了一个氢气球,他居然说我幼稚。
  ——市中心广场新建了一个许愿池,我和阿严哥一起丢了硬币许愿,不知道会不会灵验呢。
  ——好喜欢去看歌剧呀,可是阿严哥好像不太喜欢,不过他说愿意陪我去看,他对我真好。
  ——市中心的许愿池真的好灵验啊!爸爸今天告诉我,等我成人礼过完,贺叔叔他们就给我和阿严哥办订婚,我可以嫁给我的王子啦!
  时羡一页页纸翻着,一滴滴泪落着。
  眼睛酸痛难耐,渐渐模糊。
  可眼底越模糊,心里就越清晰。
  日记上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石头一样砸落进她的脑海里,激起阵阵从前的回忆。
  每一幕,都是那么熟悉。
  游乐园,歌剧院,许愿池……
  那些美好画面此刻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割断她的神经,一寸一寸地凌迟她的心口。
  难怪贺严在大学里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会那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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