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谁都不许欺负她


  盛又夏见状,抢在前面拎起茶壶,倒好茶后,双手端着茶杯恭恭敬敬递到傅时律的面前。
  男人眉头一挑。
  老爷子顿时不高兴了,“夏夏,我让他给你倒。”
  “爷爷,这些事平时都是我做的,我也习惯了。”
  老爷子身子在躺椅上动着,似乎想坐起来,“娶老婆进门是干什么的?是让你疼的,你家里难道缺佣人?”
  盛又夏听秦谨说过,老爷子爱老婆如命,奶奶在世的时候,头发都是他给梳的。
  傅时律接过茶杯,一手搂着盛又夏的腰,他将杯沿凑到她嘴边。
  “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学着,傅太太,请喝茶。”
  盛又夏被灌了一大口。
  秦谨就坐在对面,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要喂就好好喂,你跟夏夏有仇吗?”
  盛又夏将茶水咽下肚后,咳了两声。
  她挣开傅时律的手,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将它放回桌上。
  傅时律现在有些看不透她,她方才说出‘离婚’两个字时,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吵架了?”秦谨轻吹着杯子里的热气。
  盛又夏实在不想跟傅时律装得恩爱,想到梁念薇还在等他,她压根装不出来。
  她不说话,那就表明是了。
  “时律,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傅时律也在想,究竟是哪件事,让盛又夏起了这样的心思?
  “说话啊!”老爷子怒斥。
  傅时律双手交握着,整个人冷飕飕的,“她说,要和我离婚。”
  秦谨手里的茶杯抖了两下,“离婚?”
  盛又夏忙别过头来,满眼的难以置信。他居然当着家长的面说了,这不是把矛头都引到她身上了吗?
  狗不狗啊!
  “夏夏,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告诉爷爷,我帮你出头。”
  老爷子急得不行,傅时律就是吃准了她担心爷爷,不敢乱说话,让她有苦难言。
  盛又夏手掌拂开了颊侧的一缕发丝,“爷爷,我今天撞见时律带着别的女人出来,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这话,同样也出乎傅时律的意料。
  他脸色肉眼可见的冷冽,“盛又夏,你胡说八道什么!”
  呵。
  急了?怕了?怕他的小白兔藏不住,要被傅家人拉出来痛打一顿?
  盛又夏唇瓣沾染了茶水,唇色一片恣意的浓。
  她轻轻挽了起来。
  秦谨一下想到了游轮上的那个背影,“夏夏,那人是谁,你告诉我们,妈现在就去敲断她一条腿!”
  老爷子怒火中烧,加了一句,“还有一条留着干什么?一起打断!”
  傅时律的眼神,足够能把盛又夏给生吞活剥。
  第28章 谁都不许欺负她
  盛又夏看两人这么护着她,说实话,心里很感动。
  她的公婆,还有爷爷,都比她亲爸对她还要好。
  “妈,您消消气。”
  盛又夏当然不能由着事态继续发展,“我看到的时候也很生气,跟他闹了很久,不过很快发现是个误会。”
  “那是时律以前的一名患者,她在感谢他治好了她的眼睛,是我多心了。”
  老爷子听了这话,神色松缓不少。
  但婆婆那边,这话糊弄不过去。
  可她还是站出来打圆场了,“那也是时律没处理好,他的错。”
  傅时律抓了把开心果,在那一颗颗地剥起来。
  唱戏的登场,穿蟒袍,戴方翅纱帽,秦谨一看真是应景。
  “这出戏叫陈世美和秦香莲。”
  傅时律心里有些烦躁,摸出一盒烟来。
  他指骨分明,手指修长,惯拿手术刀的右手抽出了一根香烟。
  梁念薇在的时候,他都不抽烟,也不让别人抽。
  盛又夏娇嗔着推他的肩膀,“不是在备孕吗?你又忘了。”
  傅时律看看她,最终还是把香烟塞了回去。
  老爷子听到备孕两字,心情舒畅不少。
  傅时律抓起桌上的开心果继续剥,他不喜欢听戏,坐在这真是无聊到不行。
  他手心里很快攒了一把果肉,盛又夏这会望着外面,没注意到男人伸过来的手。
  傅时律手肘拱了她一下。
  盛又夏在另外两人的盯视下,只好接过了开心果肉。
  院里的管家正好经过这里,看到盛又夏时,走进来打了个招呼。
  “原来您在这订了位子听戏呢。”
  盛又夏站起身来,“我妈和爷爷喜欢听戏,我是作陪的。”
  这位管家,也就管着这一亩三分地,平日里也不跟那个圈子的人多打交道。
  她认不出秦谨和老爷子,但很客气地冲他们点着头。“我一会安排人送个果盘进来,再来一壶上好的茶。”
  盛又夏自然是不好意思,“不用,我们这都点好了。”
  “您是贵客,这是一点心意。”
  傅时律坐在那,直到那人转身出去,盛又夏都没介绍他一句,仿佛他是个多余的人。
  秦谨轻呷一口温热的茶水,“夏夏,你们认识?”
  盛又夏嗯了声,“算是我的客户吧。”
  傅时律寻思着,她为什么唯独把他落下。按理说,老公这个身份,得摆在爷爷和妈妈跟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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