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盛唐_分节阅读_第437节

  想到这里,武崇训再次挑事儿道:“姓崔的,你所谓的此裙的妙用,到底在哪呢?”
  “高阳郡王别着急,只要裹儿公主穿着这条裙子在四下里走动一番,此裙的妙用自然就会显现。”
  ……
  ……
  半刻钟后。
  武崇训张大了嘴巴,叹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此裙还真是颇不不简单啊!”
  却原来,这条裙子从正面看是一种颜色,从旁看是另一种颜色,在阳光下显现第三种颜色,在阴影中却又与刚才的颜色完全不同。、
  非但如此,随着颜色变化,裙上闪烁着的百鸟图案,也在不断变化。
  如此神奇的裙子,称之为异宝毫不为过!
  李裹儿兴奋地满脸通红,看香崔耕的目光分外柔和,道:“这位小哥,但不知此裙是如何做的呢?”
  崔耕介绍道:“此裙名曰百鸟裙,乃是能工巧匠采百鸟羽毛,历时三年制成。许多禽类非但珍贵异常,而且世所罕有,想采它们的羽毛谈何容易?若算上工钱的话,此裙真可以称得上价值连城了!”
  武崇训虽然心中认可崔耕的说法,但嘴上却不服气道:“此裙不过是费的人工多罢了,要说价值连城,实在是太过了。别的不说,此裙比我那件百宝香炉就大大不如。”
  言毕,又望向李裹儿道:“裹儿妹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如果非让李裹儿二选一的话,她肯定是会选那件百鸟裙了,衣服穿在身上,多漂亮,多拉风啊!而那个百宝香炉,只能放在家里面,又不能拿出去显摆,又有什么意思?
  但是,尽管心里是这么觉得的,但李裹儿嘴里还是给足了李崇训面子,道:“高阳郡王,此言有理!”
  武崇训斜瞥了崔耕一眼,道:“小子,听清楚了吧?本王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孤陋寡闻……”
  “诶,高阳郡王别着急!”崔耕右手一挥,打断道:“这样宝贝不行,小的还有第三样宝贝呢?”
  “什么?你还有宝贝?”武崇训和李裹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怪他们如此惊讶,崔耕拿出的“十分珠”和“百鸟裙”,已经是大大出乎她们的预料之外了。
  要知道,这两件宝贝,世所罕有,价值连城,哪怕是用来贿赂武则天都够了。这么好的东西,为啥要用来贿赂李裹儿呢?她除了是李显的女儿外,根本就没啥能拿的出手的,能给这两个波斯人帮什么忙?
  尤其是现在,怎么看这俩波斯人的架势,要送的还不仅仅是这两件宝贝?
  至于崔耕自已,此时则暗暗叫了一声侥幸。
  他当初可没料到,自已竟然会和武崇训差不多同时献宝,以至于被这孙子记恨上了,拼命贬低自已的宝贝。
  那个“十分珠”,实际上是骆宾王的珍藏。韦什方刚才所讲的故事,就是骆宾王的亲身经历,只是故事发生的地点,不是在波斯,而是在大周的扬州城。
  至于那件“百鸟裙”,则是老骗子韦什方提供的。
  能随手拿出如此无价之宝,崔耕对韦什方的身份更好奇了,只是每次问起来,老骗子都会笑而不答。
  所谓的第三件宝贝,则是崔耕亲自准备的“奇技淫巧”之物了。
  他再次从袖兜中拿出了一个锦盒,把那盒子打开,露出了几个圆润可爱的小瓷瓶,上面画了侍女图,精美异常。
  武崇训一见,就哑然失笑道:“本王说你这波斯人孤陋寡闻,你还不承认?这不是房州自然堂卖的装药的瓷瓶吗?你仔细瞧瞧,这上面还有自然堂掌柜的落款呢,就更谈不上什么珍贵之物了!”
  崔耕简直哭笑不得,道:“高阳郡王,有句成语您听说过没有?”
  “什么成语?”
  “买椟还珠!”
  武崇训怎么可能没听过买椟还珠的典故?怒道:“你这胡人,好生无礼!这瓷瓶的瓶口小巧之极,只能装一些药粉。本王就不信了,那瓷瓶里,还能装什么珍贵的宝贝不成?”
  “嘿嘿,这瓶里装着的是不是难得之宝,你说了不算,裹儿公主说了才算!”
  说着话,崔耕将锦盒往李裹儿面前一推,道:“裹儿公主,请将那瓶儿打开。小人相信,您会满意的。”
  李裹儿迫不及待地将一个瓶儿打开,面色微变道:“世间还有此等宝物!”


第499章 易得有情郎
  崔耕的小瓷瓶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后世女人们的最爱,香水是也!
  其实,崔耕制出了木兰春酒之后,就离着制出香水只有一步之遥了。只是后来各种麻烦纷至沓来,他才一直没顾得上此事。
  前几天,韦什方拿出了百鸟裙,骆宾王拿出了十分珠,崔耕起了争胜之心,提出了用酒精萃取花香的技术。
  原本他还准备让共济会的人动手呢,万没想到,老骗子韦什方就是最出色的能工巧匠。
  崔耕只是提了一个概念,韦什方就赞叹不已,主动请缨了。而且造出来的实物,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
  会各种旁门左道,武功卓绝,连匠人之学都那么精通……有那么一瞬间,崔耕甚至都觉得,武则天当初任命韦什方为宰相,不是被他骗了,而是慧眼识英才。
  ……
  ……
  虽然“香水”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凭着女人的直觉,李裹儿还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此物的妙用。
  她轻轻地弹了几滴香水到自已身上,赞叹道:“这是用玫瑰花做的吧?嗯,比熏香方便,比香囊的香味强,真是不错。但不知此宝叫什么名字?”
  崔耕微微一笑,道:“此宝可称九天仙露,不知裹儿公主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
  “那样的话……”崔耕扭头瞥了武崇训一眼,主动出击道:“不知裹儿公主以为,此宝比之百宝香炉如何?”
  不待李裹儿回答,他又道:“好叫裹儿公主得知,这九天仙露,可不是只能制玫瑰味儿的,各种花香都可混入其中。”
  这就有些警告的味道了——你要是再昧着良心说话,眼前这些香水就是一锤子买卖了,以后休想再得到其他味儿的香水。
  另外,不用崔耕提醒,李裹儿也应该能想到:即便自已只要玫瑰味儿的香水儿,这几个瓷瓶也用不了几次。若想长期供应,还是得求到眼前这个波斯人的头上。
  “呃……”李裹儿目光闪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老骗子韦什方积极配合崔耕道:“实不相瞒,公主的那件百鸟裙,就是小人我缝制的。除了会制百鸟裙外,我还会制一种叫单丝碧罗笼裙的宝裙,此裙缕金为花鸟,细如丝发,大如黍米,眼鼻口甲皆备,如果有机会的话,小的定将单丝碧罗笼裙制成,献与裹儿公主。”
  那言外之意,自然是李裹儿如果不能让老头儿满意,以后就没机会得单丝碧罗笼裙了。
  李裹儿年纪小,对爱情的感觉也就那样,这一被香水和单丝碧罗笼裙吸引,心里的天平顿时就倾向到了崔耕这一边。
  她点头道:“奴家的确喜欢九天仙露胜过百宝香炉,多谢二位了。”
  功亏一篑!
  武崇训虽然明白,这次失败,是因为自已的宝贝比这两个波斯人差太多了。
  但他更明白,这件事说明,自已在李裹儿心目中的分量,还比不过两样玩物!
  一股浓重的挫败感,涌上了他的心头,没好气地对崔耕二人道:“好了,你们的宝物也献了,裹儿妹妹也满意了,但不知你们到底是想提什么要求?现在就说出来吧。”
  顿了顿,又尽力在李裹儿面前展现男子汉气概,道:“纵是裹儿妹妹办不到,本王也一定尽力帮你们办到。”
  孰料,这两个波斯人毫不领情。道:“你?高阳郡王?不是小的瞧不起您,这个忙,您帮不了!”
  武崇训的老爹武三思既位高权重,又深得武则天信任;李裹儿的老爹李显连自由都没有!
  到底有什么事,是武崇训办不到,而李裹儿却能办得到的?
  倏忽间,一个荒诞的念头,同时涌上了武崇训和李裹儿的心头——该不会是这个波斯人不知什么时候有幸见到了李裹儿的芳容,有意拿这三件宝物当聘礼吧?
  李裹儿心中暗想,这家伙长得倒是挺英俊的,不在高阳王之下,我嫁给他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的身份相差太大了,父王是不可能同意的。呃……我要是拒绝的话,他把这三样宝物拿走可怎么办?好舍不得啊!
  武崇训早把李裹儿视为自已的禁脔,此时直气地怒发冲冠,道:“你到底想要裹儿妹妹帮什么忙?告诉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崔耕这才图穷匕见道:“小的既不是癞蛤蟆,也不是想吃天鹅肉。而是想吃……龙须凤发!”
  “什么?龙须凤发?”武崇训微微一愣,道:“世间怎么可能真有什么龙须凤发?”
  崔耕振振有词道:“怎么没有?皇帝乃是真龙天子,皇后乃是人间真凤。皇帝的胡子和皇后的头发,不就是龙须凤发了吗?想裹儿公主的父亲庐陵王曾贵为大唐天子,母亲韦氏也曾经母仪天下。取父王、母后一点须发,对她算什么难事?”
  “呃……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武崇训这才神色稍缓,挠了挠脑袋,道:“但问题是,你要龙须凤发干什么?”
  韦什方道:“这是小主人为老奴求的。我得了一个怪病,每到初一、十五的子时,就会忽寒忽热,痛苦不已。后来,我和小主人偶遇异人,得了一个仙方。这才备了重礼,来求裹儿公主,取得龙须凤发。”
  这年头中医要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了,龙须凤发虽然匪夷所思了一点,但也不算太过出格。
  李裹儿将信将疑道:“可是,庐陵王府现在许出不许进,奴家连父王和母后的面都见不到,就更别提给你们找什么龙须凤发了。要不,你们等上几个月?”
  “那可不成。”韦什方连连摇头,道:“别看小的我红光满面,但那是回光返照。实际上我已经病入膏肓,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了,实在等不了那么久。”
  “可是……现在奴家确实无能为力啊!”
  “那我们不管!”
  说着话,老骗子陡然出手,抢过了十分珠,厉声道:“如果公主不答应的话,小的就把这颗珠子毁了!”
  崔耕也拿出来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道:“裹儿公主的百鸟裙诚然巧夺天工美轮美奂,但是……若溅上点火星,烧掉了几片羽毛,恐怕不大好吧?”
  何止是不好啊,简直把一件难得的宝物,变成了一件毫无价值的废品!
  李裹儿俏脸微变,连连摆手道:“别,你们俩千万莫冲动!我又不是要抢你们的宝物,咱们万事好商量。”
  韦什方冷笑道:“怎么商量?咱们双方实力悬殊,要让我等放心,还请公主先发个誓来。”
  “好吧,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有善信……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李裹儿无奈之下,发下了毒誓。
  崔耕和韦什方这才放松心情,重新落座,道:“不知公主准备如何帮我们取到龙须风发呢?”
  李裹儿自已当然没办法,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武崇训。
  武崇训刚才都吹了牛逼了,总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只得道:“那本王就去见房州刺史袁立诚一面,让他亲自去庐陵王府走一遭,取来龙须凤发。他信不过别人,总不会信不过自已吧?”
  “不行!这个法子不好!”韦什方摇头道:“我们必须亲眼见那龙须凤发,从庐陵王和王后身上取下来。要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拿了别人的胡须和头发,来蒙骗我们?”
  他这个担心,当然也不无道理,武崇训为难道:“本王倒是没问图,但是,那袁立诚就是个死脑筋,他不同意,我也没法子啊!”
  崔耕不以为然地道:“如果袁刺史不信任我们的话,完全可以只把我们放进去,不让我们出来。就破这么一次例,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裹儿也帮腔道:“都说袁立诚是梁王的得意门人,难不成,他真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你?这也太不拿你这个梁王世子当回事了吧?”
  “我……”
  这话还真是戳中武崇训的逆鳞了。
  武崇训虽然是武三思的大儿子,但兄弟甚多,这世子的位置并不怎么稳当。尤其是在武三思可能当皇帝的情况下,这个位子的诱~惑力太强了。各兄弟都虎视眈眈,他岂能不心思敏感之极?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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