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疼死了


  她用湿漉漉的声音轻唤:“小野哥。”
  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格外清晰,清晰到他能听到尾音不受控制的颤抖。
  石野喉结上下滚了滚:“小麦,你正在发情期内是吗?”
  “嗯……”
  石野听到里面的水声:“你在做什么,小麦?”
  “我不知道…小野哥,我好想你,想让你亲亲我,我很难受,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她声音比上次听到的还要软,夹着啜泣的哭腔,听得石野浑身都僵硬起来。
  “小麦,你有经验的,你可以安抚好自己的,别害怕,不会死的。”
  小麦还是低低地呜咽:“小野哥,你陪着我,好不好?”
  石野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这个“陪”是怎么陪,仅这一瞬的空当,就听到小麦痛呼了一声。
  石野心提到嗓子眼儿:“怎么了?”
  “我,我弄疼自己了……”
  小麦又呜咽起来,如同受伤的小兽,无助极了:“怎么办…小野哥,我好疼。”
  石野无比庆幸昨晚做足了功课,omega发情期需要安抚生殖腔,可体内的器官又敏感又脆弱,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很容易受伤。
  他努力保持镇定:“你慢慢拿出来,看看流血没有?”
  “没,没有。”
  “有没有医用凝胶?”
  “有。”
  “换一个小尺寸的,多挤一些医用凝胶在上面,慢慢的,不要着急,深呼吸。”
  他听着对面的声音慢慢的,从紧张害怕,到适应放松,再到最后的绷紧,最终疏解归于平静,石野不知觉已经出了满身的汗,掌心滑地快要握不住手机。
  许是发情期没有安全感,小麦嗓音有些干涩,她喘息很粗:“小野哥,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永远不会吗?”
  “永远不会。”
  石野答得毫不犹豫。
  他今天确实有一点被江池骋的话吓到,电话也拖到很晚才打。
  可当他发现打不通电话,也收不到她消息时,他脑子就乱了套,什么占有欲什么妻管严全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想要她回个话。
  电话接通后,她那声“小野哥”叫出来时,他脑子就彻底沦陷了,他一瞬间就想通了,他愿意包容她的任何脾气和要求,只要她能开心。
  听到那边渐渐平稳的喘息,石野爬起来,把紧闭的窗户打开,深夜的冷风一下子吹在脸上,消散了不少燥热。
  石野手肘撑在窗台上,问:“这次情潮热之前没有打抑制剂吗?”
  “不小心摔了。”
  “我买一些送到你家门口,让保姆给你拿进去好吗?”
  他不是故意要打听她住址,只是她一旦发起情潮热就不回消息,实在是太叫人担心,有抑制剂至少会好过一些。
  他听到话筒里沙沙的声响,紧接着听到她凑近的,黏糊糊的,带着压抑喘息的声音:“我不想要抑制剂,我想要你,小野哥。”
  第26章 疼死了
  江池骋躺在几乎被自己汗水浸透的床单上,身上只搭了条毯子,一条长腿曲起露在外面,刚疏解过的脸上还泛着未消去的红晕,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一手抓着手机,一手举起体温计到眼前,琥珀色的眼睛滟滟地泛着水光,一开口,连嗓音里都是委屈:“37度8,小野哥,我在发烧。”
  “这是正常体温,发情期体温在38度以下都是正常的。”
  江池骋一撇嘴巴,他不想听小野哥说他没事儿,他想听小野哥担心他,紧张他,想让小野哥围着他转。
  他故意说:“可是我难受,浑身都难受。”
  “是不是衣服弄湿了?”
  “我没穿衣服。”
  这话一出,他听到石野略一凝滞的呼吸。
  “嗯…所以是把床单弄湿了吗?”
  江池骋翻了个身,又撅起嘴:“嗯,黏黏的,躺着特别不舒服,保姆不在,好像只能自己换了,可是我好懒呀,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一只手耷拉到床下,揪着地毯上软毛,灵机一动:“要不我今天晚上睡地毯吧?”
  石野有点无奈:“实在不想换,你可以把被子铺下面,再另抱一床盖着。”
  江池骋还是不想动,眨巴着琥珀色的眼珠,瘪着嘴巴:“要是小野哥在就好了,小野哥不仅会帮我换床单,还会帮我擦身体,穿衣服,抹香香,让我舒舒服服地睡觉。”
  石野从没见过这么会撒娇的人儿,磨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哄道:“你要是能在30秒之内,把被子铺好,下次见面我就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江池骋一下子来了兴致:“什么礼物?”
  “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好了,我要开始数了,30,29,28,27,26……”
  江池骋一个激灵爬起来,顾不上穿裤子,把枕头往地上一扔,抓起被子两边一抖,不等被子铺平整就去衣柜抱新被子。
  “16,15,14……”
  “慢一点儿!”
  “13.9,13.8,13.7,13.6,13.5……”
  “我铺好了!”
  石野笑一声:“拍照给我看看。”
  “你等等。”
  江池骋绕到床头又拽了拽底下四个被角,使劲儿捋了捋褶皱,拾起扔在地上的枕头和卡皮巴拉,想了想,又扔下了卡皮巴拉,打开手机,放大镜头,找到最整洁的一角。

第26章 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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