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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辛:“……”
  他来不及嫌弃,为了避免整个人都被祝璞玉浇个透,赶紧扶她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祝璞玉对着马桶开始吐。
  利辛直接脱掉了身上的衬衫。
  他有点洁癖在身上,绝对不允许这种被污染过的衣服穿在身上。
  祝璞玉吐的时候,利辛在洗手池前疯狂洗手、洗胳膊,搓得皮都要红了。
  如果不是祝璞玉吐完了走过来跟他抢洗手池,他大概还会继续洗。
  祝璞玉跌跌撞撞走过来,有点站不稳,抢洗手池的时候,指甲不小心挠到了利辛的胸口。
  利辛:“……”
  祝璞玉喝醉酒的样子真可怕。
  利辛露出嫌弃的表情,可手却忍不住地伸出去帮她的忙。
  ——
  温敬斯接到Wendy的电话以后,就放下手头的事情来了江岸会所。
  温敬斯推开包厢的门走进来,最先听见的就是祝璞玉醉酒后含混不清的声音。
  “诶……你胸肌这么大啊,手感不错哦。”
  她的声音本身就娇嗲,醉酒之后更显得撩人。
  温敬斯的目光阴沉了几分,迈步便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
  温敬斯走过来,一眼便看到了祝璞玉和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站在洗手池前,两人几乎是毫无嫌隙地贴在一起。
  男人的手搭在她腰上。
  温敬斯很快便认出了利辛,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利辛的脸更红了。
  温敬斯面色冷峻,迈着大步走上前,一把将祝璞玉拽到了怀里搂住。
  祝璞玉还沉浸在胸肌的手感里,被人拽了一把,头昏眼花,忍不住骂人:“谁啊,烦死了,没看到我在干正事么……”
  温敬斯的面色又阴了几分,他用力地将祝璞玉按在怀里,视线扫过对面的利辛。
  他胸口的那道指甲留下的划痕,他看得一清二楚。
  利辛咳了一声,“你别误会。”
  虽然不好意思,但该解释还是要解释:“她今天晚上喝多了,刚才我扶她过来的时候她吐我身上,我衬衫没办法穿了。”
  温敬斯:“谢谢你照顾我太太。”
  他没有发怒,更没有质问,只客套生疏地留下一句话,便将祝璞玉给扛走了。
  利辛看着温敬斯和祝璞玉两人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
  温敬斯直接扛着祝璞玉上了车。
  祝璞玉一路都在闹腾,上车之后也不安分,手掌直接打在了温敬斯脸上。
  “啪”一声,格外地响亮。
  前排的陈继瑟瑟发抖,从后视镜里偷瞄着温敬斯的表情。
  温敬斯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将祝璞玉抱到腿上,对陈继吩咐:“去江景苑,路过药店停下来买解酒药。”
  陈继:“好的,温总。”
  回到江景苑,是半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温敬斯先喂祝璞玉吃了解酒药,之后便抱着她去了浴室,替她洗了个澡。
  她身上都是酒味,还出了不少汗,不洗干净是没办法睡的。
  但祝璞玉醉成这样,自然是不可能任他摆布,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扑腾,温敬斯的衣服都被她弄得湿透了。
  “规矩点儿。”温敬斯将祝璞玉按回浴缸里。
  祝璞玉瞬间炸毛,“按什么按,去死啊你!”
  她突然爆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从浴缸里站起来,浴缸里的水溢了一地。
  祝璞玉浑然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她抬起双手掐住了温敬斯的脖子,迷离的眼底带着杀意:“我就应该杀了你。”
  温敬斯盯着她,没有反抗。
  在接到Wendy电话被告知祝璞玉喝多了的时候,他就知道原因。
  二月十四号。
  这一天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过于特殊。
  温敬斯也非常清楚,她说的“杀了你”,是冲谁来的。
  “畜生,你为什么不死?”
  温敬斯握住她的手腕,“这么恨么。”
  “都没有了。”她忽然松了手,整个人坐回到了浴缸里,双手抱着膝盖低喃,“男人的鬼话一句都不能信,什么照顾我……呵呵……”
  “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我,应该我不要你才对。”
  很显然,这些话是说给廖裕锦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即便是不省人事了,还是忘不掉对廖裕锦的感情。
  之前她骂“畜生”,是单纯的憎恶。
  而谈到廖裕锦,是痛苦、拉扯、不甘,是因爱生恨。
  ——
  祝璞玉在浴室折腾了很久,后来累到睡过去了,温敬斯才找到机会为她擦干身体。
  把祝璞玉抱上床的时候,温敬斯也累得快要没力气了。
  温敬斯替祝璞玉穿了一条睡裙,为她盖好了被子。
  刚才换衣服时太过匆忙,忘记关衣柜的门了。
  温敬斯转身去关门的时候,却瞟见了衣柜角落里的一个绒布首饰袋。
  温敬斯以为是祝璞玉衣服口袋里不小心掉出来的,便随手拿了起来。
  首饰袋上是一个红色的爱心,还印了一串日期。
  八年前的情人节。
  看到这个熟悉的日期,温敬斯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袋子上的绳子,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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