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生的意义

　　艾斯擦拭水管的动作停下，顺着达旦的话往下问，“你说的恶魔是谁？”
　　“恶魔啊，恶魔是……是罗杰，海贼王罗杰！”达旦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达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冲过来的多古拉捂住嘴。
　　“老大，不要再说了，卡普先生不是交代过不能告诉艾斯嘛，这样乱说回本卡普先生揍的啊！”多古拉语气有些慌张。
　　艾斯没有再问，沉默着上楼，甩上自己的房间门。
　　门一关，艾斯就顺着门滑坐到地上，水管滚到一边。
　　艾斯对自己的父母很好奇，但是每次问尼酱的时候，内酱总是说等他再长大一点，就告诉他他父母的事情。
　　艾斯缓缓捂住脸，内心不禁想到：内酱不肯告诉我父母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个恶魔，我是恶魔的孩子。
　　艾斯没有父母，只有姐姐一个亲人，虽然艾斯从没有在莉亚面前对自己没有父母这件事情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内酱对他特别好，他不想把难过也带给内酱。
　　内酱的父母也不在了，艾斯不想因为他而让内酱重新想起那些伤心的事情，在得知父亲身份以前，艾斯其实也是很满足的，最开始是他和内酱相依为命，臭老头也会经常抽时间回来看他们，虽然臭老头很讨厌，但是也是彼此依存的亲人，村长爷爷很啰嗦，但是嘴硬心软，经常送东西给他们，玛奇诺小姐也是对他们照顾有加 ，其实他拥有很多。
　　罗杰的名字艾斯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艾斯从村长爷爷那里听说穿过科尔波山后面有城镇，艾斯对此很好奇，于是等他实力达到以后，他就自己一个人穿过科尔波山去到了那个被称作哥亚王国的地方，但是艾斯并没有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对那个地方感到不喜，但是在废物终点站，听到那里的人们聚在一起谈论过罗杰，对他的称呼最多的就是“恶魔”，他们辱骂罗杰，甚至于把自己的悲剧归咎于罗杰，那时候艾斯的心智尚浅，听到这些人的谈话，下意识也开始讨厌罗杰。
　　但是没想到，罗杰就是他的父亲。
　　在废物终点站，艾斯遇到了一个叫萨博的小孩，他们打了一架，打的不相上下，于是他们交换了名字，约定下次再打，因此也渐渐熟络起来。
　　艾斯因为自己的身世，变得沉默、压抑，时常陷入到自我怀疑当中，但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在内酱面前表现出来，但是不可避免地，话越来越少，这当然也被细心的莉亚察觉到了，莉亚也决定，等这次艾斯回来，她要与自家小孩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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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出生的意义
　　吃完饭收拾好，莉亚打发小路飞去找玛奇诺玩，然后她和艾斯面对面坐着。
　　莉亚直视艾斯的眼睛，询问道：“艾斯最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莉亚语气很温和。
　　艾斯眼神有些躲闪，耳尖泛红，“啊……内酱，没什么，就是这么也打不倒山脉深处的那只老虎。”
　　艾斯撒谎了，这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莉亚装作很伤心，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呐——艾斯长大了，有事情也不告诉我，我真的很伤心呢。”说着莉亚还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去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艾斯慌张起来。“不是，内酱……我……”憋了半天，艾斯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
　　艾斯的头发耷拉下来，头埋的低低的，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
　　“内酱，我的生父——是罗杰吧？”艾斯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询问，但是也带着肯定。
　　“是呐。”莉亚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情。
　　艾斯本以为提起这件事，内酱心情会很不好，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内酱很平静，他顿时有些激动：“是罗杰，那个海贼王罗杰！”
　　“啊，我知道。”莉亚道。
　　“他们……他们说罗杰是恶魔。”艾斯有些犹豫地说。
　　“他们是谁？”莉亚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达旦还有废物终点站的那些大叔们……”艾斯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内酱，他们说罗杰不应该有孩子，我……我是恶魔的血脉，我……我的出生对这个世界真的有意义吗？”小孩的语气听起来充满着对自己的怀疑甚至是厌弃。
　　“嘛，对这个世界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对我，对露玖小姨，对路飞来说，还有爷爷来说，意义重大！”莉亚语气突然加重，“艾斯和我生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话到最后，莉亚的声音里甚至都带了些颤音。
　　“艾斯，露玖小姨是很期待你的降生的，为此甚至不惜赌上性命，”莉亚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粉色长发，脸上长着雀斑，笑容温和的女人，“艾斯，你是在祝福中出生的，这世界上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因为爱，才会出生的。”
　　“因为爱……才出生……”艾斯小声嘟囔，显然以他的年纪，并不能完全理解这段话的意思。
　　“且先不论罗杰那家伙是不是恶魔，罗杰是罗杰，艾斯是艾斯，罗杰做的事情和艾斯有什么关系？血统这种东西，是那些愚蠢的贵族才会纠结的东西！”
　　“我只知道，艾斯的出生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血脉相连，拥有连时间也无法斩断的羁绊，我在等艾斯长大，艾斯何尝不是陪伴我度过了那些孤独的岁月，如果没有艾斯，我或许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在这片大海上，艾斯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弟弟！”莉亚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