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半张脸都藏在宽大的外套里的梅西在心里跟着场上的球员一起庆祝。
　　巴塞罗那客场1-0领先。
　　另外一场的局势也不甘示弱。
　　世界杯年快要到了，国家队开始考察球员状态。
　　曼联作为英格兰户口本聚集地，一向是国家队首选的球队，时任英格兰主帅埃里克森今天也到场观战。
　　除了国家队的几位老伙计，今天最值得去看的莫过于英格兰金童韦恩·鲁尼了，爵士也没有让埃里克森失望——年轻的锋线杀手意气风发地站在场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埃里克森今天看了加百列好几眼——快叫醒我，我怎么会认为一个15岁的孩子明年被征召去踢世界杯也不奇怪呢。”解说开玩笑道。
　　第7分钟，曼联首先制造威胁，克里斯蒂亚诺边路挑传，被门柱挡出后斯科尔斯左脚小角度凌空抽射再次被挡。
　　“今天曼联的运气似乎不佳。”解说开玩笑，“主队的球门门柱向来是最强大的防守，毫无疑问。”
　　不只是客队被门柱拒绝，今天的主队似乎也不讨自家球场的欢心。
　　“比利亚雷亚尔拿球！门前低射偏出左门柱，两队的门将看起来悠闲极了——球门柱承担了一切工作，看起来真不错。”
　　解说暗搓搓地讽刺。
　　“他们的脚法真不错，是西甲的特色吗？”伊格纳茨转过头去问皮克，皮克点头。
　　“这在西甲球队很正常。我是前锋出身，后来因为太高了转踢后卫，但拉玛西亚的要求很严，哪怕后卫也必须有能轻松过人的水平。”
　　得到答案的人一脸若有所思。
　　站在一边的爵士听到这儿双眼眯起，打量着坐在这除了喝水就是聊天的二人组。
　　直到第三十分钟，海因策因伤不得不下场，两队依旧毫无建树，以千奇百怪的方式偏出球门范围。
　　他看起来很痛苦，现场的医生推测可能是拉伤了十字韧带。
　　伊格纳茨和皮克停下没营养的碎碎念，担忧地看着海因策被扶下场，爵士心情不佳地换上了理查森。
　　皮克看起来有些低落，同样作为左后卫，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刻‘或许爵士会让我上场试一试’的念头在的。
　　伊格纳茨无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上半场，两方不约而同地进行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混战。
　　黄牌，越位，越位，黄牌。巴塞罗那带着一球领先进入中场休息，而曼联依旧停留在尴尬的0：0。
　　上半场补时结束，伊格纳茨和皮克两个人又晃晃悠悠地往更衣室走，路上被突然回头的爵士瞪了一眼，赶忙加快了脚步向前。
　　“伊格纳茨，”
　　爵士结束了例行的‘爱的教育’和上半场总结，第一个把视线转向后排的伊格纳茨。
　　他面前迅速清出一条路，吉格斯甚至和加里·内维尔挤在一起就为了让爵士一眼就能看清伊格纳茨，平常抢浴室的时候可没这么空旷。
　　完了，他想，又开始了。
　　“说说你的看法。”
第27章
　　“或许可以试试走长传头球，用高空球争夺制空权。”
　　他心里七上八下，面上丝毫不显，冷静而镇定，早就知道他面瘫的队友们也不得不感叹。
　　伊格纳茨可真是天生的主教练，哪怕场上自己队进了八个或者被进了八个，说不定他还是这么张脸。
　　只要他不想，谁也别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紧张亦或是兴奋。
　　“很好。”爵士简短有力地评价了他的观点，又把眼神转到了旁边比伊格纳茨还要高半个头的皮克身上。
　　“你呢，杰拉德？”
　　来到曼联后第一次在中场休息被弗格森爵士点名回答问题的皮克似乎有些慌张，他僵直着身子回答完了。
　　他们两个人说的内容差不多——整个上半场，除了偏题说了一会儿远方的里奥，他们剩下的时间都在讨论球场上的局势。
　　上半场几次威胁很大的进攻机会大多来自范尼和克里斯蒂亚诺的头球，本场比赛英国人占据了身高优势，传统的西甲球队比利亚雷亚尔则是靠着地面球居多。
　　西甲对技术的要求很高——他们通常称英超为‘不懂足球美感的糙汉’，与其因为技术缺陷在地面球和短距离传球上被对方压制，不如释放自己的优势。
　　“好孩子。”爵士很友善地鼓励他。
　　下半场开场，曼联人员基本没有发生轮换。
　　先出来的伊格纳茨依旧无所事事地在场边坐着，但眼尖的场边摄影师发现他换了一双鞋。
　　镜头对准了那双全银的球鞋。
　　“嗯？加百列的新鞋？他们给他做了一双全新的配色——挺好看的，和他的发色特别般配。”
　　伊格纳茨低头紧了紧鞋带，中场休息的时候，赞助商的工作人员匆忙地赶过来，在下半场开场前让他换上了定制的球鞋。
　　他左看看，右看看，又踩在草皮上试了试，心里觉得还不错，给赞助商打了个高分。
　　镜头就这么一直对着他的球鞋，线条明晰的脚踝和细长的小腿。
　　比赛开始，开了几个角球，耍了几波进攻，比分没有丝毫变化。
　　他看得有点无聊，想掏出手机和里奥说一声新鞋很漂亮，摸到一半才想起来巴萨还在比赛。
　　况且吉格斯就坐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监督着他，手机在曼联更衣室是头号大敌，危险程度仅次于爵士和碳酸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