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顺便扯扯他的袖口，帮他把手套和袖口之间的缝隙盖上了。
　　“怕年轻的加百列先生被更衣室打垮，但是现在看来你过得还不错。”梅西撇撇嘴，“我为此用掉了一天宝贵的假期——我一大早就起来，从巴塞罗那飞到曼彻斯特来。”
　　“是是是。”伊格纳茨不走心地点头，“太感动了，我的泪水穿过曼彻斯特流进了苏伊士运河。”
　　比赛结束之后，外面天已经慢慢暗了。街上的灯一盏盏亮起，节日的氛围并未远去，店门口翠青色的圣诞树下还堆着几个礼物盒子。
　　他们两个并肩走在曼彻斯特的大道上，身后是灯火通明的老特拉福德。
　　“杰里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他？”
　　里奥走了一会才想起来同样在曼联的西班牙人失去了踪影，戳戳正在发消息的伊格。
　　“我在和他发消息告诉他你来了——他去接塞斯克了，你来得正好，我们准备今天晚上一起吃饭来着。”
　　拥有西班牙国籍的英伦三岛留守儿童伊格纳茨，皮克和法布雷加斯经常聚在一起吃饭，正好因为下场比赛要踢阿森纳，法布雷加斯也没办法回巴塞罗那，他就约了大家出来吃饭。
　　两边都是自己的朋友但是却诡异地不知道这个聚餐里奥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被挤出了这个小圈子，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爽。
　　“你如果早点说要来看比赛，塞斯克绝对会丢下我和杰拉德去接你。”
　　小孩子脾气，看到表情就知道阿根廷人在想什么的伊格纳茨在心里笑他，在他委婉地抱怨之前把锅扔了回去。
　　好吧，里奥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今晚的聚餐定在了离老特拉福德不远的一家烤肉餐厅——两位拉玛西亚出身的球员都是烤肉的爱好者，少数服从多数，这次伊格纳茨的火锅提议失败了。
　　路不长，隔着雾气已经能看见店门口的霓虹灯。
　　“冬季转会窗口快开了。”
　　伊格纳茨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来了这么一句，里奥转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仿佛在说‘你关注转会窗口干什么？莫非是当了曼联的股东以后要买人？”。
　　“你希望我去巴塞罗那吗？你听说了吧，我和曼联的老板闹得不太愉快。或许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
　　里奥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他，他踮起脚来捏捏伊格纳茨的脸，隔着手套触感并不清晰，然后认真地说：“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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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球员戴黑色的运动手套简直就是我的取向狙击，比如皮皮熊在水上乐园那场的造型，我嗑到昏过去！！
　　没球看的日子，想它想它想它。
　　你们对上一章的脑洞的热情让我感到惊讶。
　　等我啥时候闲下来写个短篇吧，长篇是不可能的，几万字应该没啥问题。
　　劳动节快乐！都有好好劳动吗！
第39章
　　实话实说，这个答案对伊格纳茨来说有一点意外，因为他完全理解里奥对于和他做队友这件事上的执着。
　　在他还在曼联青训营的时候，梅西先生每周的电话里都会雷打不动地提到‘曼联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拉玛西亚的教练今天又提到你了，要不要考虑来巴塞罗那’，诸如此类的话题。
　　但他今天居然毫不留情地，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是我踢得太差了吗？”他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解释。
　　居然里奥都嫌弃我的球技了，他第一个球迷，在他连停球都能停出三米远的时候都不会嘲笑他的里奥…上帝啊，伊格纳茨心里委委屈屈。
　　里奥又转过来悲悯地看着他，好像在说‘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是个傻的’。
　　“我当然希望你来巴塞罗那，但是我不希望是在近似于逃跑一样的、被动的条件下。”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和他的长相其实很符合，像甜软的蜜糖。但看过里奥·梅西任何一场比赛的人都不会仅凭外表轻易做出这样的判断。
　　Lionel，他的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藏着一头狮子。
　　“你应该在曼联取得非常好的成绩，然后俱乐部和球迷祈求你留下，但你为了梦想毅然决然选择了巴萨，这才是对的。”
　　他转过来微微抬头看着伊格纳茨：“你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逃避，不是吗？这点小矛盾不会让你离开曼联，你会风风光光离开这里，而不是像一个失败者一样远走他乡。”
　　伊格纳茨失笑：“你还真了解我。”
　　里奥说得没错，哪怕很多人劝他，事情还有转机的时候及时止损，哪怕看上去有些狼狈也要离开曼联——但他不，伊格纳茨的人生手册里没有这个情节。
　　“我认为你会这么想，我也希望未来也会是这个样子。像弗格森爵士说得一样，伊格纳茨·加百列值得所有夸奖，我不希望你在争议中离开。”
　　“鲜花和掌声才是你应该得到的。”
　　里奥踮起脚抱了抱高个子，“说是来安慰你的，但我好像一直没说，伊格，你很棒。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做你自己。”
　　“你本来就是不同的。”
　　里奥·梅西在外人面前是很腼腆的，而在熟人面前是个热爱暗戳戳调皮捣蛋的小魔头，伊格纳茨从认识他开始就很快被划入了熟人行列。
　　两个人没事经常怼来怼去，今天争一下谁的袜子好看，明天表达一下对对方新发型的委婉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