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朱特的故事(7)


  “儿啊,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让我赤身裸体呢?”她不可置信的说道。
  “脱吧。”许愿手中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哦,你竟然这样对我,我真是白养你这么久!”她看起来又伤心又愤怒,直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大逆不道!”
  【请不要这样对待她!】朱特粗重的呼吸几乎要溢出来,【她毕竟生养了我,这是羞辱!】
  【她不是你的母亲。】许愿手中的剑逼近了她的脖子,抬起另外一只手捂住了眼睛道,“快点,不要让我砍下你的头颅。”
  “老妇人”试图挪动,那把剑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随时跟随着她的身体行动,她不得脱下了衣服,直到剩下最后一件时哀求道:“朱特,只给我留下最后一件蔽体的衣服可以吗?这实在太羞耻了。”
  “不行。”清淡的一声回答,伴随的却是那把剑几乎要没入她的脖子里去。
  她不得不愤恨的脱掉了最后一件衣服,倒地声响起时,许愿放下了手,一具干尸倒在了地上。
  朱特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前路,心却痛苦极了。
  这里并不是他真正的母亲,因为他真正的母亲正待在监牢之中受着苦,即使是虚假的,他都会为她感到心痛,但他的母亲对这个人却是无关紧要的,所以他能够那样轻而易举的逼她脱下所有的衣服。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够抢占他的身体,夺走他的人生?
  许愿提着剑继续向前,刚才那是迈德所说的最后一关,宝库近在咫尺,他握剑的手却因为其中隐约可闻的水流声收紧了些,看向了宝库的大门处。
  【什么东西?!上一次可没有这些!】朱特也听到了隐约的脚步声,惊慌的开口道,【难道是宝藏的主人醒过来了吗?哦,我们可无法战胜拥有四件宝贝的他!一开始就不该让你来通过这里,现在要怎么办?】
  大门吱呀一声开启,脚步声伴随着阴影中的人靠近而靠近,就像是不断逼近的死亡曲调一样,一步步踏在了人的心上。
  他跨出了大门,逶迤的红发伴随着反射着光芒的剑锋出现时,许愿的瞳孔在看到对方的面孔时骤然收缩了一下。
  而不等他辨别,那出现的剑锋已经随着来人疾行的数步,指向了他的心口处,绿眸凛冽,毫不犹豫。
  剑锋格挡,脚下的步伐却似乎因为那流淌的水粘住了一下,血珠飞溅了出来,染在了那极其耀眼的红发上。
  第214章 朱特的故事(7)
  剑锋拔出, 原本雪白的剑锋上血液淅淅沥沥的滚落,而随着血液滴落,那身上有着无数道伤痕的人瞪圆着眼睛又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身体激起尘土, 那双眼睛却始终没能闭上,虽然失去了光泽, 却始终映着不远处的阿马尔城。
  斗篷随风扬起,遍布着点点血迹,而在那不远处,同样遍布着喊杀打斗的声音,硝烟四起。
  “降者不杀!”红发的青年注视着那倒地的将领, 挥掉了剑身上的血液扬声道。
  攻占阿马尔城的过程十分的顺利,死伤者比之其他记录的战争要少的多。
  或许是因为这里海陆都被截断,没了援军,守卫的士兵们也失去了斗志,又或许是巴塞尔国王立下的降者不杀的命令, 令士兵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抵抗的心。
  但即便如此,仍然有着杀戮。
  有人愿降, 也有人誓死不愿, 进攻者或许更喜欢前者,守卫者或许更喜欢后者。
  而在简狄看来, 皆是可敬之人。
  “好好安葬。”简狄收回了剑, 下了命令道。
  “是, 陛下。”亲卫行礼,匆匆去办了。
  战争, 投降, 安置俘虏, 清理战场, 阿马尔的战事没有持续太久,但血液交杂在地面上,仍然鲜艳刺眼。
  但它从打开城门的那一刻起,这片地界从此便属于巴塞尔了。
  登上城墙远眺,一片汪洋翻涌,而看向城中,除了进入的士兵,几乎没有哪户的百姓敢于出门。
  这里是传说中赫伊里的故乡。
  但其实不是的,在那个人最初到达巴塞尔时,他就早已查实了,阿马尔不过是谎称的故乡,所谓的父母根本不存在,他没有来处,也不知去处。
  “陛下吩咐,不得扰民,违令者格杀勿论!”
  “投降者缴下兵器,去那里集合。”
  “血都擦干净一些……”
  “帮我抬一下…”
  衣襟处缺了一颗的珊瑚串随风轻荡,引得主人垂眸片刻后转身离开。
  他不会后悔,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
  血珠飞溅,沁入发丝的仿佛融入了其中,也让这个人的身上好像裹挟上了一层极其粘稠的血腥意味,坠入水中的则随着水花的激荡瞬息消散不见。
  绿眸之中遍布杀意,毫不犹豫的抽剑再砍,瞄准的是没什么防备的脖颈处。
  可剑砍过去时,却几乎呲出了火花。
  双剑交鸣,每一剑都没有任何的迟疑,每一剑都追求一击毙命!
  许愿顾不得被剑锋划过的手臂,他的注意力除了放在对方刺来的剑上,还有脚下。
  水流在不断的流淌积蓄着,就像胶水一样粘稠,阻止着步伐,可是对面前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掣肘,劈,砍,刺!每一下都与曾经交战过的那个人很像,只是每一下的力道却比那时重的不止一倍。

第214章 朱特的故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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