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_分节阅读_第33节

  魏镜澄本来紧皱的眉心,在看到窗外飞进来的那一抹嫩黄色时,缓缓的松开了。
  他伸出手,那纸鹤便轻巧的落在他宽大的手掌中,还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食指。
  接着房间里就响起了徐灵鹿的声音,“魏大人晚上好呀,之前魏英华许诺书卷鬼要帮他印制一万本书,书卷鬼将要印制的书交给我了,劳烦您帮我联系一下,有消息让纸鹤带回来就好。”
  魏镜澄听完,用手指捻起纸鹤尖细的尾巴,取了一个放在桌案上的鎏金香囊,装了进去。
  今天这只小黄混到了一个单间。
  徐灵鹿站在床边等了一会,见纸鹤迟迟没有飞回来,打了个哈欠,估计天色太晚了魏大人也不好联系人家,应该明日就能飞回来了吧,睡觉。
  结果第二天,纸鹤也没回来,倒是魏镜澄本人来了,镜二先到一步,通知徐灵鹿,今日就可以去找魏英华,请天师把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就行。
  抓宅男果然是一抓一个准,只要来徐府东院就没跑空过。
  小天师收拾好东西,跟着镜二一起出门,边走还边闲聊,“哇,小哥,好久不见,这段日子你去哪里了?”
  “魏大人派了任务,去了外省。”镜二含糊回答。
  朝廷中的事情,不细说徐灵鹿也能理解,不过这位小哥回来了,是不是他的滴滴快马就能换人了,“哦,小哥辛苦了,那今日是小哥载我去吗?”
  “不不,我只是来通知天师一声,到了徐府门外,自然能去。”
  徐府门外,魏镜澄刚刚策马过来,见徐灵鹿恰巧出门,直接停住在马上朝他伸出了手。
  徐灵鹿愣了一下,回身看看镜二,作为一个称职的暗卫,镜二早就闪身上马,坐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就等着出发了。
  魏镜澄见徐灵鹿没有搭手,还以为他怕拽着胳膊,直接将身子弯的更低,用右臂环在小天师腰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徐灵鹿揽住,抱上了马,稳稳的坐在他身前。
  顺利上马的小天师还有点懵,就听耳边一声低沉的提醒,“抓稳。”
  接着大黑便跑了起来。
  这次魏镜澄直接把他带到了郡王府。
  魏英华听说自己堂弟要来,早早就等在了府门口,看到远远过来的高头大黑马,哦,堂弟来了。
  再仔细一看,这马上怎么坐了两个人。
  前面的那个好像是,那日宴会中的徐天师,哦,那没事了。
  寒食节宴会结束后,夜深人静之时,魏英华时不时就会想起当日的情况。
  当时在现场不觉得,但事后想起来,不对劲的东西可太多了。
  例如他一向厌恶参加宴会的堂弟为何会忽然出现在了宴会现场,一向只爱穿官服的他,居然还特地装扮过了。
  还有鬼魂出现时,全院的人都在躲闪,唯有堂弟不动,他对魏镜澄的过去,多少知道一些,但奈何当时自己也腿软,加上场面又乱,实在没有勇气过去,不过也始终关注着魏镜澄的动态,他分明看见那个徐天师是手拉手将堂弟牵走的。
  开宴后就更可疑了,堂弟时不时便要帮那位天师布菜,还共用了一副餐具,吃了人家吃不下的东西。
  这种种可疑但刺激的迹象,魏英华只能烂在肚子里,真是众人皆醉我独甜。
  此刻看见二人一马过来,他丝毫没有任何诧异的情绪,反而还觉得又被甜到了。
  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魏英华微微垂首掩饰,等马匹在他附近停下,才调整好表情,抬头准备去迎接。
  很好,堂弟先下马了,让我们来关注一下徐天师怎么下来呢?
  哇偶!徐天师被堂弟托着腰抱下来了,这是我不花银子就能看的画面吗?
  魏英华恨不得用自己的小拳拳捶旁边的木门,见魏镜澄和徐灵鹿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迅速的将脸上诡异的笑容,转换成了亲友来访的喜悦,在朝为官的人,演技就是如此自然。
  “堂弟,徐天师,多日不见,可还安好?”魏英华笑着迎了上去,滴水不漏十分正常。
  “魏大人,多日不见,我来找你兑现承诺了。”徐灵鹿笑着走过去。
  魏英华本想拍拍徐天师的肩膀,已示亲近,胳膊都伸出去了,忽然看见徐灵鹿身后沉默而高大的堂弟,脸色似乎难看了那么一分,他的胳膊就这么默默的僵在了空中,直到徐天师跟他擦身而过,才终于拍在了自家堂弟胳膊上。
  魏镜澄沉默的冲着他点了两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跟着走在前面的小天师进了郡王府。
  魏英华轻轻的拍了两下胸口,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尽量不要手贱,徐天师那是你能拍的人吗?


第45章
  他们走的是郡王府的侧门,直接就到了魏英华的院子里。
  落座之后,徐灵鹿掏出书卷鬼留下的那两册话本,递给郡王世子,“就是这两卷,魏大人看看。”
  魏英华接过书册翻了翻,居然还写的挺不错,故事精彩,人物生动,文笔也不赖,他本以为印制这一万册书怕是亏定了,现在看来说不定还有的赚。
  “行!明日我就差下人去安排!”魏英华意犹未尽的放下书,“若是有获利,可是也交予徐天师?”
  “若有获利,你先刨去成本,剩余的部分,交予我便可。”徐灵鹿打算等天气暖和一些,去一趟江南,将邢长安的遗物亲手交给邢长乐。
  邢长安在现代写网文赚到的钱,他已经按比例兑换成了银两,到时也一并交给长乐,若是这本书还能有获利,他便定时汇给邢长乐银本就好。
  毕竟邢长乐供他哥哥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一点都没有藏私,这些钱就算是长安对弟弟的报答。
  “只是有一点,还需魏大人上心,这手稿可千万不要损毁了。”这是长安留给他的,徐灵鹿还是十分珍惜的。
  魏镜澄听到他小心翼翼的恳切语气,垂下头撇了撇嘴,不就是鬼魂送的两本书,居然这么爱吗?
  "这是自然!"魏英华满口答应,“必须完璧归赵,一定不会出现损毁的。”
  然后,他就被自家堂弟隐秘的瞪了一眼。
  魏英华???
  谈妥了事情后,魏镜澄和徐灵鹿就离开了,他们还打算去一趟旧巷的破屋那里,将邢长安的遗物挖出来。
  魏英华一路将他们送出大门,再次欣赏到了抱腰上马的唯美画面,心满意足的叫来了手下安排印制的事情。
  马匹这次跑的不快,徐灵鹿正在纳闷,滴滴快马是不是没油了,后面的魏镜澄忽然闷声来了一句,“所有姓魏的,徐天师都喊魏大人,今日我险些分不清楚,是在喊我还是在喊魏英华。”
  徐灵鹿:司机魏师傅这是在闹什么脾气?
  “那以后喊你魏少卿。”喊官职总没错了吧。
  “我以为,以我和天师的交情,能让天师喊我一声镜澄呢。”魏镜澄语气微酸。
  徐灵鹿摸摸鼻子,“这不好吧,你不也喊我天师吗?直呼名字是不是不大礼貌。”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忽然一暖,魏镜澄的身子微微弯下来,几乎要贴在他的后背上,嗓音低沉又有磁性的吐出两个字:“灵鹿。”
  徐灵鹿的背整个一僵,感觉汗毛从后腰处一直窜上脖颈,人一动不敢动,心里默默念叨着,魏大人,气泡音犯规呀。
  见他没有回应,魏镜澄一边的眉毛挑了挑,“灵鹿不唤我一声吗?”
  小天师也不想示弱,但又莫名的羞臊,镜澄两个字在舌尖转了好几圈,就是叫不出口,连耳尖都红透了。
  见他如此反应,魏镜澄也没有得寸进尺,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抖了抖缰绳,加速跑了起来。
  这简直是徐灵鹿坐过的,最难受的一次滴滴快马了,以往放松的甚至能在马上睡过去的他,全程板直着身体,就好像直角三角形垂直于地面的那条边。
  看着越来越近的旧巷,徐灵鹿好似看见了救命恩人,大黑马还没停稳,他就着急着想下马,并且误判了自己的腿长和腿部力量,在马鞍上扭来扭去,不仅没有成功跳下去,反倒卡在了马上。
  “灵鹿,急什么?”魏镜澄还保持着刚才的语调。
  徐灵鹿愤愤转身,快速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就听见魏镜澄爽朗的笑声。
  胸腔的震动,连着徐灵鹿的后背都震了起来,终于在他要彻底炸毛之前,被一双大手托住腰,稳稳的放在地上。
  “慢些,小心崴脚。”
  小天师首次无畏的迎向冬日的冷风,脸颊实在太烫了,需要降温。
  旧巷很窄,马匹根本进不去,长安之前住的破屋在巷子的最深处,只能步行过去。
  徐灵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一刻都不敢停,生怕被后面的人发现他脸红。
  一边快走还一边嘟囔,“这么会气泡音,怎么不去当CV。”
  啊啊啊啊,他好恨自己是个音控。
  好在被巷道内的穿堂风吹多了,徐灵鹿逐渐冷静了下来,回神一看,前面就是那间旧宅了。
  房子已经塌得不像样子,四根顶梁柱中空断裂,木梁滚得到处都是,瓦砾碎了一地,走上去都扎脚。
  小天师刚才还羞愤的情绪荡然无存,唉,房子都成这样了,难怪长安的尸身上有那么多淤血的斑痕。
  他找到房子的西北角,弯下身将碎掉的瓦砾往外捡,一时不查,手指被碎木岔子扎了一下,徐灵鹿‘嘶’的一声,白嫩的指尖立刻涌出了一个小血珠子。
  正当他想将血珠甩掉,继续搬瓦砾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举到眼前细细的查看着。
  “怎么如此不小心?”虽是责问的语句,但魏镜澄的语气中满是关切毫无问责之意,“还疼吗?”
  徐灵鹿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呆呆的摇头,不疼,反倒有些痒了。
  难得见他呆愣的样子,魏镜澄轻笑,用自己的指腹轻轻的压了下那个小小的伤口。
  徐灵鹿顿时又‘嘶’的一声,指尖一烧,也说不上是疼还是麻。
  “还说不疼,木刺留在里面了。”魏镜澄摸着他指尖那个小小的硬棱,显然是有根木刺扎进了肉里,木刺细小,不碰没感觉,但凡轻轻压上一下都会触发疼痛。
  魏镜澄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把短匕首,他平日都是用刀,这个精巧的小匕首徐灵鹿倒是第一次见,‘铮’的一声利刃出鞘,一听就锋利异常。
  小天师看着手持匕首的魏大人,面色古怪的想,就一根木刺而已呀,这匕首是要把整个手指都切下来吗?
  “想什么呢?”魏镜澄看他面色古怪,再次执起他受伤的手,“别动,一下就过去了。”
  说完锐利的刀尖就挑在了皮肤上,徐灵鹿只觉得自己的指腹微微一凉,还没能觉出痛意,那木刺就已经被魏镜澄用匕首挑了出来。
  “去那里待着等我。”魏镜澄指着巷边的一个小石墩。
  石墩圆圆润润的,恰巧在阳光底下,一看就常有人坐在上面,刚好可以让徐灵鹿坐在上面休息。
  可小天师还懵懵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根本没反应过来魏镜澄在说什么。
  “灵鹿?”
  “嗯?嗯?”徐灵鹿听到这声唤,猛然抬头,也没再注意魏镜澄只叫了他的名字。
  “发什么呆?”魏镜澄笑笑,再次指了指石墩,“让你先去待着。”
  “哦。”徐灵鹿看了看那圆滚滚的石墩,走过去,叹了口气坐下了。
  手撑着下巴,看着魏镜澄在瓦砾堆里清理,挖掘的身影,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被他当做了铲子,毫不在意的撬着瓦砾碎木,徐灵鹿搓了搓已经愈合小伤口,心乱如麻。
  他就是再迟钝也能意识到,魏镜澄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再加上前段时间总听长安说李兄,徐灵鹿浑身一个激灵。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种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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