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玛蒂尔达闻言抽了抽鼻子,伸出手抹干净脸上的泪,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便一个抱着孩子,一个人拖着两箱行李下了楼,中途玛蒂尔达小心翼翼的提出想要回去家里一趟拿点东西,但却被希耶娜谨慎的否决了,原本性格叛逆小姑娘一改以往作风,也没有多问,乖乖听话的没有回去。
  坐在计程车里,玛蒂尔达透过车窗,用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看着外面她曾住了许多年的老式公寓楼,视线移动,不期然的便对上了一个男人的眼睛。
  是住在同一个楼层的那个邻居,想起今天早晨两人之间简短的对话,玛蒂尔达遂向对方点了点头,随着车辆启动,恍惚间她仿佛感觉到某种命运在离自己远去的错觉。
  的确是错觉吧。
  名叫里昂的职业杀手就这样站在窗前,静静的目送着那个今早还曾与他打招呼的女孩就此远去,接着便低头继续侍弄起了自己的盆栽。
  生活是否永远艰辛?还是仅仅童年才如此?*
  总是如此。*
  ……
  接受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希耶娜忍痛选择了一处价格稍贵,但治安却更好的公寓,为此她甚至典当了即使再难的时候都没有卖过的,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
  一块金怀表。
  凭借着典当的钱,当天他们便入住进了新房,希耶娜和玛蒂尔达一起动手忙里忙外的将房间收拾干净,作为还在喝奶的孩子的诺兰则坐在沙发上安静看着他们收拾,结果中途在希耶娜打开行李箱,整理行李的时候,他就发觉到了不对。
  诺兰毕竟不是真正的婴儿,记忆力又很好,因此他清楚的记得母亲有一个外观很高档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很有年代感的金怀表,据说是他祖父母留下来的。
  然而那个怀表现在不见了。
  诺兰心底复杂,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工作的想法也更加急切起来。
  于是当晚诺兰便在哥谭河底睁开了眼睛。
  ……
  漆黑夜色下的湖水仿佛深邃幽暗的空洞一样要将人吞噬,下一秒,一只手骤然自水下破封而出,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诺兰挣扎着从水底爬出来,也顾不得自己此时如同水鬼一般的形象,无视那凄惨的仿佛八爪鱼在满地乱爬的嚎叫声,一把就抓住了岸边钓鱼佬的脚踝,勉强挣扎着借力上了岸。
  “啊!!鬼鬼鬼!!上帝这里有鬼!”
  诺兰:“……”
  他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别叫了,叫的再大声上帝也不会管你,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鬼。”
  诺兰一步一步的上岸,接着一边按压的腹部面无表情的往地上吐水,一边对着不远处连滚带爬的人忍不住道:“我以为你敢在哥谭的晚上夜钓胆子会很大。”
  结果怎么只是这样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瘫坐在地上的钓鱼佬勉强冷静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回忆着脚腕那冰凉僵硬的触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你真不是?”
  “……我真是鬼的话你现在已经被我吃了。”
  钓鱼佬想了想觉得也是:“你说的也对,但是你的手怎么好像长了一块……尸斑?”
  诺兰沉默了下来,一时竟不知应该说哥谭市民见多识广,竟然连尸斑这种普通人本应不常见的东西都认识,还是应该坦白自己用的这具身体的确死了有一段时间。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气氛也随之越来越紧绷。
  穿着裙子的诺兰:“……”
  紧张的钓鱼佬:“……”
  后者咽了咽口水,握紧了钓鱼竿,随后悲哀的意识到这玩意儿打狗都够呛能让狗退避,更何况是对付女鬼了,而他装着枪的背包被他放在了几米外的地方,他现在腿软的根本够不到。
  最终,诺兰在对方越来越紧张的视线下面无表情,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看错了,那是胎记。”
  “您……您说的对。”
  钓鱼佬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第8章
  哥谭的夜晚是真的很冷,也真的很黑暗,和这座城市不像个好城的气质很相称,因为没有兴趣在这里继续耗时间,诺兰转身就准备离开。
  身后的钓鱼佬就这么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在夜色下,良久才仿佛终于解除封印了一样有了动作,坐在地上一脸惊魂未定的抹了把冷汗。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好几条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深吸一口气,接着拨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带着怒火的吼声:“你怎么搞的?连这么点工作都做不好,知道我们因为你浪费了多少时间吗?”
  伪装成钓鱼佬的黑.帮马仔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用快哭出来的声音道:“出,出来了,她她她她她活着跑出来了!”
  那个不久之前被他们见色起意,反抗之下不小心弄死之后沉了河底的女人居然就这么又活生生的从沉尸的河里爬了出来!
  不!他能确定对方肯定已经死了,那个女人是变成魔鬼来报复他们了!
  对面的人显然无法明白自己的小弟究竟在神经错乱的说些什么,接着又咒骂了几句,声音已然压抑不住怒火,马仔听着耳边的咒骂声,回忆起上头对待自己人时同样残忍的手段,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张口就要解释。
  然而下一秒,一只纤细的手却突然在黑暗之中毫无预兆的出现,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身体就随之软倒了下去。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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