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不破不立


  皇帝语重心长道,“春闱三年一次,是我大晋选拔人才的大事,你注意着些,别闹出什么事来,耽搁了春闱。”
  这是在暗示越修离,至少在春闱之前,别将武安侯旧案闹大么?
  姜卿意轻轻拧眉。
  越修离神色清寒,出声应下。
  从养心殿出来,姜卿意还在操心武安侯之事,就见才出去的勋王父女正站在殿外,如丧考妣,甚至在姜卿意看去时,赵元珠还恶狠狠的瞪来了一眼。
  “眼珠子不想要,孤可以替你挖掉。”
  越修离停下。
  赵元珠又委屈又气,“太子皇兄还没娶妻,胳膊肘就往外拐,维护外人了,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姜卿意充其量就是个以色侍人的……”
  啪——!
  勋王亲自动手,一巴掌抽得赵元珠闭了嘴。
  “元珠鲁钝冲动,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越修离还未吱声,勋王抬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抽得赵元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眼角都是血。
  “太子殿下觉得这样可够了?”
  姜卿意有些吓到,不是说勋王最是疼爱这双儿女么,太子甚至还没罚,他怎么就下这样的死手?
  而且一向高傲的勋王,此刻太子竟似带着几分讨好。
  越修离看了这父女一眼,牵上姜卿意的手就走了。
  走了一段,姜卿意还忍不住回头,才见勋王已经进入养心殿了,而赵元珠这个本可以进去哭诉太子跋扈的人,居然被留在了外头。
  “勋王好奇怪……”
  “不奇怪。”
  勋王不蠢,定然察觉是他设计了他与晋王前后请求监考春闱。
  春闱选拔的是国之栋梁,是考官的门生,更是未来在朝廷的势力,试问,一个一人之下的亲王,与一个分离往上爬的皇子,一同培养未来的朝中势力,意味着什么?
  结党营私,谋朝篡位!
  只要越修离愿意,勋王府倾覆只在瞬息之间,勋王当然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姜卿意却听出其中暗涌。
  “可皇上会信吗?姜玉惜是勋王府的前儿媳,而赵元达至今还在流放途中吃苦受罪,勋王府给晋王下的绊子也不少,这二人怎么看,也不像有能合作的契机。”
  除非勋王和赵嘉禧都心胸开阔的能容下这顶绿帽子。
  但显然,不可能。
  “还记得勋王府派人去流放地找姜淮为卢氏子办田置产之事么?”
  “记得。”
  姜卿意一直在等勋王府或张东山把姜淮送入大牢,结果张东山死了,勋王府更是迟迟没有动静。
  “勋王府的人快回京了,与此同时,赵元达也由‘晋王府’的人护送,住进了赵嘉禧城外的别庄。”
  越修离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纤细的手腕,“此事勋王府和晋王府尚不知晓,只有皇上的煞羽卫即将‘巧合’的发现罢了。”
  一旦皇帝知晓,那勋王与晋王联手之事,他们越解释,在皇帝看来,就越显得在隐瞒、在欺骗,就越发的可恨!
  那时,他们双方唯一证明自己的办法就只剩下一个。
  ——杀了对方!
  姜卿意悄悄看向身侧的人,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这样的贵公子,轻轻抬手,竟是如此狠辣腹黑,怎么前世他愣是任由赵嘉禧小人得志,一路爬上那样的高位呢?
  “在想什么?”
  “在想殿下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容忍小人在你头上放肆。”
  “放肆?”
  “昂,譬如污蔑殿下,羞辱殿下,还试图杀了殿下,但殿下就是不反抗。”
  越修离兴味的微扬起凤眼,“你确定你说的是孤?”
  “我就是问问嘛。”
  姜卿意是想不通的,她又好奇得厉害,便一路缠着他问,像只粘人又调皮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闹人。
  越修离却始终不觉得烦,只任由她撒娇扯他的袖子,故意在他跟前探头探脑。
  一直到要上马车,姜卿意才塌着肩膀失望的准备离开,便听他含着浅浅的笑意,回答,“若有那样的时候,一定是那人拿了孤特别珍视的东西,孤不愿他毁了孤的珍宝,所以可以容忍。”
  呼——!
  北风将车帘吹得鼓鼓,将薄薄的雪也吹上他的发梢。
  姜卿意心里像是流出了蜜糖,她甚至毫不怀疑,前世殿下所珍视的珍宝,就是她,只有她!
  “噢。”
  姜卿意轻飘飘的应下,进了马车。
  待马车将要走时,她才忍着羞怯,掀开车帘顺着风悄悄跟他道,“那殿下,你的珍宝先回家了,新年快乐。”
  马车笃笃。
  姜卿意肯定,在马车将走时,她看到了越修离笑着回答了,“好。”
  姜卿意捂着滚烫的脸,又忍不住想笑,撑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就算白雪枯枝,也觉得景色烂漫而美好。
  很快,越修离的话就应验了。
  煞羽卫在城外晋王多年不用的一处庄子里找到了好吃好喝的赵元达。
  而这时候,赵元珠刚刚呈上镇国公姜淮收买流放地的官兵,为卢家人谋私的证据!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不破不立
  消息传来的当晚,舒平郡主来见姜卿意。
  “国公府之事,你预备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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