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跟我

  几乎一中所有的同学都对方时有所耳闻,不仅是因为高三转校生,也是因为转校即第一的排名,更是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在学校这个环境中太优越了。
  试问,成绩又好长得又帅的男生,在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不成为焦点呢?
  今天这个焦点竟然破相了,一时间激起千层浪,真的是能想象得到的事情。
  邢知周在意方时的情绪,时时刻刻小心观察,发现他没有一点不安,坦荡的在学校门口下了自行车,推车进学校。
  要说在外面,同学看到方时的样子只是一个石头扔进了湖泊,起波澜但不至于溅的哪里都是,毕竟只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大家都不熟,就算心理情绪再怎么汹涌也不好表现出来,但到了教室就不一样了。
  虽然方时跟大部分人依旧是不熟,但至少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就会光明正大的去好奇方时脸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脸上都是大写的“求知若渴。”
  这动静就是一大块石头往水里砸了,砸出来的都是叫“八卦”的水花。
  邢知周有些不舒服,说:“别看了别看了,作业做完了吗?不就是大帅哥变大花猫了吗?有什么可看的?!”
  开玩笑的话却不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有点情商的人都知道他们冒昧了不应该再问了,但偏偏就有不识趣的。
  是个男的,仗着邢知周在班级一直都是好人的形象,非要问:“邢知周,方时怎么成大花猫了,跟大家伙说说呗?”
  又猜:“和人打架啦?”
  邢知周毕竟是比他多吃十几年饭的人,看他那样就知道不是出于关心,而是想看好学生还会打架的大戏,说不定暗地里还要嘲讽一番。
  他混职场久了,太懂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的嘴脸了。
  他也不想用这么恶毒的成语去形容一个学生,但是有时候学生这个群体真的不缺乏比社会人士还邪恶的人。
  他们有些人,真的没那么单纯。
  毛子说:“你真是多管闲事,怎么弄的也要问清楚。”
  张和在旁边阴阳:“就不能是摔的、磕的、碰的,非得是和人打架?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啊?”
  那人心思被戳破,当即有些尴尬,心虚的笑说:“嗐,当然是关心啊,我就问问而已,不说也不用生气吧?对吧?”
  毛子和张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方时、邢知周旁边,与两人同仇敌忾。
  邢知周心底暖意不停,年轻人啊除了有那种恶心人的,还有毛子和张和这种真善美的。
  而张和又比毛子多了一份机灵,他那么讽刺显然也是看出了那人的不怀好意。
  张和的话给了邢知周启发,与其让别人乱七八糟的猜然后各种版本传来传去,不如自己找个理由解释清楚,他说:
  “没什么,就是我骑电瓶车不小心撞的。”说着看方时,眼睛眯着笑:“是吧?你现在不会还在怪我吧?”
  所有人都蛮惊讶这种说法的,但因为方时和邢知周一起回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好像这种荒唐的理由也在合理的范围内。
  方时抬了下眉,没按邢知周给的剧本走,说了一个字:“怪。”
  然后大步流星的回了座位,翻书翻卷子一秒钟进入了自习状态。
  一个班的人回头去看,大概是出于危机感,都没心思再关注方时的脸,转而纷纷开始自习。
  几次考试下来,大家对于方时这位学习天赋高同时又努力的同学是又嫉妒又无力。
  几乎都是正常范围的嫉妒,能促进人学习追赶。
  但同时又无力,无论是多加一小时学习时间还是两小时,甚至三小时,都不可能超过方时。
  他就像一座无法翻越还在不断长高的大山,不给攀登的人一点希望、活路。
  人和人的差距是很大,却不是放纵自己的理由。
  因为不攀登差距只会更大。
  不和方时比,至少也可以和从前的自己比,回头看看从前的自己被落在远远的身后,还是有收获的。
  ……
  毛子、张和与邢知周闲聊了一会儿,两人都挺好奇方时的脸到底是怎么弄的,但是邢知周不说,他们也不好问。
  怕尴尬,所以就当这件事不存在。
  邢知周赶两人自习,毛子说:“还早呢,不是说下午晚上都自由活动吗?”
  张和倒是听劝,回位置学习了。
  邢知周见毛子还杵着,他没有说话,仅仅只是指了下班级,毛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缓缓坐回了位置,抿着嘴没话讲,转身坐得好好的。
  邢知周侧身看了看他,发现开始动笔了,嘴角勾了一下,也开始动笔自习。
  一班除了极个别的同学,所有人都像鸵鸟,闷头苦学。
  张和平来了教室,本来是想占自由时间讲附加题的,看到这种情况,他默默卷起了手上的卷子,安安静静的出了门。
  孩子们……
  长大了!
  他心甚慰。
  第44章 跟我
  邢天柔打算走法律途径起诉离婚了,所以最近正在托人打听靠谱的律师咨询这件事情。
  方时很支持她这个做法,既然不能和谐离婚,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厚非的。
  只要能让他妈妈脱离苦海,怎么样都可以。
  现在担心的就是,没有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因为标的不会高。

第44章 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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