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万籁俱寂。
  陈景行轻笑了一声,揉揉她的头发,“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四十六个人在看吗!
  接下来我要每天喊了:求收藏!
  ☆、第六十章
  陈景行像是重新在南城彻底扎根,每天中午来严家报道。
  人来还不算,每每手里都提着东西,蔬菜各种肉还有球球的衣服玩具。
  若是严言在家,他绝对进不来。若是只剩下严母看门把手,绝不是陈景行的对手。
  这天陈景行前脚刚进门,严言后脚就进门了。
  陈景行在厨房大展厨艺,还把球球放在新买的代步工具小汽车里让她在一旁观摩。
  严言一进门便看见女儿对着一条鱼大呼道:“哇,她飞了。”
  陈景行倚着厨台漫不经心纠正道:“它跳起来了,它没有翅膀不会飞。
  严言倚在门口问:“我妈呢,怎么你在做饭?”
  陈景行才回过头来说:“伯母出去了,说是今天商场打折扣要给孙子置办衣服。”
  严言点点头,看见他围着碎花围裙,左手边还摞着一叠烹饪书,其中一本摊开。
  白色纸张上鲜红的图案像冬日雪地盛开的红梅。
  敢情是现学现卖。
  严言把球球抱出来领着她离开厨房。
  不一会儿就听见陈景行摔盆子摔碗的声音。
  严言重新回到厨房说:“你会做什么?”
  陈景行如数家珍,“鱼、虾、螃蟹、蛤蜊、水里动的我都会。”转头看见另一旁的蔬菜,却摊摊手说:“其他的正在学。”
  陈景行刀法不稳,一手扶在案板上,另一手握刀挥下。
  他身姿舒展,怎么舒服怎么站,脱了外套露出两条有力的臂膀,形成遒劲的曲线。
  其实单看姿势还是很标准的,只是刀法太差。
  严言问他:“陈景行,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景行:“切菜。”
  “不是,我是说你这么每天来我家里是做什么?”
  陈景行停住动作,转身与她面对面说:“你看不出来?”
  严言怔住片刻,阳光洒在脚下,厨台上的东西形成一道剪影,起起伏伏如小山丘般在她脚下绵延起伏。
  “算了,我来做。你出去吧。”
  陈景行摸摸鼻子解下围裙说:“其实我比较擅长刷碗。”
  球球窝在沙发一脚正在看动画片,陈景行想过去抱她,一瞬间闻到自己手上的大葱味道转身去洗手。
  这里他只进来过两三次,每次都是局限于客厅餐桌的范围。
  梳妆台上干干净净的只放着一瓶洗手液,墙壁上共有四条毛巾,严母、严言、球球的都标注好了,还有另外一条客人的。
  陈景行拿起浅蓝色毛巾轻轻擦拭,心想老子才不是客人呢。
  窗台上摆了一盆花,正值冬天也开出嫩黄色的花朵,与墙壁上的花丛相辉映。仔细闻来,整个房间都有淡淡的香味。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待他摸进严言的卧室是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就如那床卡通图案被子,软软的摊在那里像棉花糖一样,是球球休息时的专用被子。
  太软了。每处都让人软的没有一丝斗志。
  突然有只小手揪着他的裤腿,他低下头看,球球仰头望着他。
  大眼瞪小眼。
  油烟味不可避免的冒出来。
  陈景行在脑子里勾勒成一幅画面。
  他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下班回来女儿在门口等他,严言做好饭菜看到他回来摘下围裙献给他一个迎接吻。
  “陪我玩!”球球脆生生喊他,“叔叔。”
  陈景行才从想象中抽身。
  球球搬出一套拼图,人文景观,自然景观应有尽有。
  父女两个把东西搬到茶几上,开始拼图。
  以陈景行的逻辑拼图很简单,把外围填上,然后对应齿印就可以拼起来。但是球球的逻辑明显不是这样,她会问每个图案是什么,得知每个图案之后托腮思考一下再开始动手。
  陈景行不知她在思考什么,就趁她思考时望向厨房,一览无余。
  她身上系着淡黄色的围裙,为了避免油烟,头顶还戴了一顶同色系的帽子,看形状倒像是浴帽。
  球球拿着一幅拼图问:“这是什么?”
  “树。”
  “什么树?”
  陈景行定睛一看,笑了笑说:“椰子树,你见过没?”
  球球摇摇头。
  陈景行:“你想不想去看看,树上会结出这么大的果子,可以吃还可以喝。”
  球球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他眼中精光微闪,嘴角抑不住的上扬。
  “带你去!”
  爸爸二字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但自称叔叔非得把他憋屈死。
  陈景行转瞬想起严言强硬的态度,又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坐的位置。
  开玩笑,他人在这里扎根,把女儿拐跑,还怕追不到老婆。
  开饭时,严母已经回来。
  严母已经习惯陈景行坐在家里某个位置。
  习惯是一回事,可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在她心里,陈景行和沈仲轩是不同的。从一开始,陈景行就像一场噩梦般进入他们的生活,他高高在上,他可以操控严言的人生,家里的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有时只维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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