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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很好摸,我很喜欢。”
  他侧头轻轻吻了吻雌君的发际,动作有着说不清的怜爱。
  这一幕幕皆落在舒若华眼里,他嘲讽地勾起嘴角。
  他承认,自己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温月明也绝不是什么白莲花。
  被当做白眼狼也无所谓了,他今天的一切,如果当个好虫的话,什么都不会有,他只会腐烂在战场的废墟里。
  “雌父,我是月明啊,我醒来了,不要再责怪星阑了。”
  温月明眼睫轻轻一抖,勉力从沙发上撑起身体,他瞬间汗如雨下,却依然苍白着脸,含泪踉跄着走向雌父,结结实实跪了下来。
  “是我不好,连累雌父忧心,害得雌父如此。”
  他低头趴在雌父膝上,牢牢抓住雌父的手,不顾对方害怕地躲避,放在自己的头上。
  “我就是那个蛋,因为您跟雄父相识月夜,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温月明,月从今夜明的月明。”
  虽然依然觉得陌生,躲在雄主怀里的雌虫却不知不觉探出身子,甚至轻轻摸了摸温月明柔软的银发。
  “好孩子,好孩子。”
  这句话娴熟地从他嘴里流了出来,他甚至不需要思考。
  他笑了起来,发丝犹如月光般轻轻晃动着拂过温月明的脸,枯瘦的手摸了摸温月明的脸。
  “我再给你生个弟弟陪你。”
  他潜意识里,自己既是荣耀满身的天之骄子,也是深爱雄虫阁下的雌君,一心想为自己的阁下延续血脉。
  他不记得曾生下过让自己负面新闻缠身的黑暗之子。
  在最深的梦境里,他忘记了自己的“污点”,却没忘记自己的心头所爱。
  越斯年闭了闭眼,他后悔来二十九楼了。
  他大步上前,强硬打碎这一家三口的和谐氛围。
  “先生你好,我是您的孩子温星阑的雄主。”
  越斯年微微笑了,笑容是更胜温家父子一筹的清俊秀雅。
  “战场无情,然而幸不辱命,我肩负着星阑的嘱托,月明先生终于得以和您团聚。”
  当年之事,无论对错,背后有何隐情,星阑最终也为此背负至今,还不够么?
  战场生死无情,拯救者与被拯救者,为什么要把被拯救者当做罪人?
  温月明暗自咬牙,这番话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是在当着众虫面,告诉大家自己醒来,多亏了温星澜暗自筹谋。
  他一生都站在温星阑的道德至高点上,从未有过低对方一头的感觉过。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因救温星阑,荒废7年都是不争的事实,甚至至今他还沉浸在当年事件的后果中,这点绝无翻盘可能,除非......
  他需要查查当年有哪些虫活了下来,扫扫尾。
  太过痛苦的复健、密集的刺杀.......翻天覆地的变化,满满占据了温月明的脑子,导致他现在才想起这事。
  年迈的雌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茫然地看着越斯年,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
  “是月明的阁下么?长得真漂亮。”
  他笑容甚至带了点慈爱。
  “我是星阑的阁下。”
  越斯年垂眼看着灯光下晃动的影子,又抬眸看向带自己来的温老,
  “我会想办法治好他。”
  他眼睫轻轻搭在小痣上,像是坠着一滴泪。
  "在他恢复之前,还是不要见星阑了。"
  不要再伤害他的雌君了。
  越斯年越了解温星阑,就越怜惜对方,这种怜惜生出来的爱意,却像是锈钝的小刀,一点点将他的心切到血肉糜烂。
  即使是毫不了解越斯年的虫,也能看出来对方生气了,何况是一直察言观色的温老。
  雌君的心智,自温月明陷入沉睡后,也随之沉睡了。
  他清醒的时候,就只知道对着温星阑发疯,而其他时候,就回到他两新婚燕尔的那段时间。
  月明醒了,无论是婚配问题,还是幼崽的抚养问题,他都需要雌君恢复清醒。
  温老最开始让温星阑代替温月明履行和越家的婚约时,完全没料到对方能和那个废物阁下感情这么好,甚至将幼崽也养得这么好。
  养得太好了,好到甚至无法让幼崽自愿认自己真正的生父。
  这几天他是看出来了,温墨以虽然年幼,却被养的很聪明知礼,他一清二楚自己的父亲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紧紧跟着越斯年,一句话不多说多问。
  温老甚至找不到这孩子落单的时候,导致自己有些不能当着越斯年面说的话,完全没有机会跟这个孩子说。
  温老讨好笑着仰起头,
  “好好好,我们全力都配合阁下。”
  他下意识想要贬损温星阑对家里不闻不问,又马上反应过来,换了个说辞。
  “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算盼来了救星。”
  明明是和温星阑一样的蓝眼睛,却丝毫不能让越斯年升起好感。
  他单膝跪地,沉默地给懵懂看向自己的老雌虫把脉。
  电梯传来喧哗声。
  “清冉阁下,我真的没有糊弄您,二十九楼必须从三十楼下去。”
  “怎么可能?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越清冉一反常态,他完全没保持故作清雅的姿态,反而听起来气急败坏极了。
  这事说起来倒是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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