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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饿了。”路卡斯面无表情地钻进翅膀,脚上不小心碰倒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和正美滋滋八卦脸看父父们的温墨以四目对视。
  “电灯泡。”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温墨以谴责地看着路卡斯。
  他自己在家时,看了好多连续剧,这个时候明明就要亲亲了,小哥哥就是传说中读不懂空气的崽。
  “笨蛋幼崽,我是虫,不是灯泡。”大了几岁的路卡斯,无意识强行用年龄压制幼崽。
  【恩......雌虫这该死的胜负欲,多大都有啊,笑死。】
  【你居然不好奇墨以崽看到了什么,元帅太狡猾了,翅膀遮住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听到幼崽的话,越斯年意识到气氛不对,他脸色涨红,俯身捡起军服外套,披在身上逃开翅膀的包围。
  眼看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逃开了,温星阑却反而更觉得有趣,这种兴奋感甚至远远强于追捕最难缠的异族。
  他很久没有这种强烈想要什么东西的感觉了。
  温星阑视线若有实质地盯着越斯年背后,眼神犹如想要捕猎的狼般专注。
  【元帅到底做了什么?!阁下看起来像是逃走了!该死的!节目组赶紧禁止非紧急情况下雌虫虫化!】
  【楼上,你、不是军雌吧?你想被笑面虎教训么?】
  【呵,我是啊!那又怎样?!我用生命吃瓜!永不后悔!】
  【......林子大了,什么虫都有。】
  越斯年接满雨水后,等脸上的热度冷却下来后,才慢吞吞走回来,眼睛一直回避温星阑,不敢看对方。
  沉迷中医的越斯年,前世一辈子没谈过恋爱,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时候看到原身的雌君,心脏就会异常地快速跳动,对方靠近自己时,身体又像是僵住了一样,半点动不了。
  越斯年侧对着温星阑坐下,将小锅架起来,煮沸雨水。
  他的手却不知不觉按住胸口,身上披着的军服外套,混杂在血腥气里,隐约有着一股甜香。
  明明是个上战场的军雌,为什么闻起来总是甜甜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闻对方外套的样子很奇怪,忍不住脸色越来越红,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给慌乱捡走对方外套的自己一拳。
  越斯年想把外套还给对方,又觉得突然还了更加欲盖弥彰,他用木棍搅拌小锅里浮浮沉沉的药草,药草被他搅拌成稀烂的一坨坨。
  温柔地狱
  【奇怪,阁下的脸好红啊。】
  【是生病了么?】
  略略宽大的军服外套披在越斯年肩上,莹白的肌肤随着动作隐隐露出,勋章上的银色链子轻轻晃动,光辉在火光映衬下更加夺目。
  温星阑:穿着自己外套的阁下,仿佛在被自己牢牢拥抱着。
  涌出无限的满足感的同时,他心中生出深深的空虚感。
  不够,还是不够。
  【阁下穿穿我的军装外套吧,我是上将,只比元帅低一级。】
  【年度评选里,帝国守卫军军服最好看!穿我的帝军外套!用我的气味包裹阁下,脸红ing】
  【朋友们,元帅是能看到弹幕的。】
  【呵,军雌不死在战场上,就死在白塔里,老子死在哪里都是死,怕这个?!】
  【管理员,直播间还有未成年呢!出来管管!】
  【哥哥多讲讲,孩子没见过世面,爱听!】
  【......男妈妈别操心了,现在的未成年说不定比你还懂!】
  被注视感如此明显,越斯年不自在至极,他牢牢盯着小锅不敢偏头。
  袅袅白雾氤氲升腾,小锅里的炖鸟肉混着药草的香气,暧昧感在两个大虫之间无声涌动,孩子们却一无所觉。
  幼崽与越斯年在荒星朝夕相处,最开始见到许久未回来的雌父还有点怕生,熟悉后却走哪跟哪,像是有了印随效应的小鸡崽。
  这会吃完父父们无疾而终的瓜,失落不已地开始跟讨厌的亚雌小哥哥生闷气,闷气生着生着,连饭都没吃,就鼓着小脸睡着了。
  睡熟后,他微微张着小嘴,贴在温星阑怀里,美滋滋地睡出小呼噜。
  温星阑就更是奇怪,即使衣服湿成这样,也不肯脱下黑色衬衣,只微微解开一部分,避免虫崽贴到湿衣服。
  越斯年心想:大概是因为直播间吧,那就多加点姜驱寒。
  他逐渐习惯了背后紧迫盯人的视线,放松下来看着火候,一点点放入调味驱寒的药草。
  做药膳的间隙,他也不闲着,用炮制草药的工具开始搓药丸子。
  而只要一涉及到如何提升医术,更好地治疗患者,越斯年心里就什么杂念都不剩了。
  给幼崽吃的形状可以捏得可爱点,虫族味蕾敏感,调和的药草最好能平衡冲突的药草味道......
  路卡斯蹲在小锅旁边,明明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却像个守财奴一样,不肯离开小锅。
  他极力撑开双眼,却困倦地直眯缝,嘴角还可疑地挂着一点亮晶晶的。
  暴风雨犹不停歇,而山洞内却一片宁静,脱离了捕猎状态后,格外凶狠木然的幼崽,意外地露出呆萌天真的一面。
  越斯年不由得心软,想起小时候自己趴在灶台附近,眼巴巴看着母亲做药膳的场景,嘴角牵出来一丝笑意。
  他将一块肉质纤薄、熟烂最快的鸟肉夹起来,喂给路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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