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一棵灵树(29)215


  “是我疏忽了,应该戴顶帽子过来的。”
  “没有关系,这阳光正好,很舒服,不用替我遮着,很累。”
  “我不累,你伤口还痛不痛了?”
  “还行,没有大动作的话就不疼,伤口不深,再养一个星期估计就能愈合了。”
  傅景韫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了。
  贺一廷的视线不知该往何处安放,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贺然却是盯得眼都直了,他还以为这两人也是不正当关系,没想到是自己小丑了。
  不过震惊之余,贺然也放心了不少,陈晏礼有人爱了,应该就不会破坏他的家庭了。
  牛车在狭小的山路前停下,付了钱后,几人开始沿着山路往里走。
  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了刻着苗心村的石碑。
  几人在破落的瓦房里落脚,准备歇息片刻。
  在陈晏礼的指挥下,傅景韫打了水过来,用老式的煤炭烧水壶烧了壶开水。
  水壶里的水逐渐沸腾,发出呜呜的声响,贺一廷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像是那种出了轨离了婚、得了所有好处,却还想着立一个对前妻深情的人设、落个好名声的无耻男人。
  陈晏礼就静静地听他编构着不知虚实的故事,一言不发。
  贺然脸色难看得紧,不耐地打断贺一廷:“既然这么幸福,你又和我妈结婚干什么。”
  贺一廷说不出来反驳的借口,只能借着身份训斥贺然:“这就是你和你爸说话的态度吗?老大不小了,规矩点,不然将来怎么继承我的事业。”
  贺然嘁了一声,懒得再理会贺一廷,目光投向连绵的山峰。
  要不是他妈心脏不好,他才懒得和这个臭老头一起过来。
  休息够了,几人就往埋着陈绛的地方去了。
  深山里没有什么可以拍照的设备,陈绛的墓碑上就只有零星的几个字,看起来好不凄凉。
  贺一廷从山脚演到了半山腰,抱着陈绛的墓碑就哭了起来。
  傅景韫将一束纯白的山茶花放在坟前,挽着陈晏礼,并未言语。
  几人冷眼看着贺一廷的假情假意。
  也算是见过陈绛了,说是祭拜,贺一廷却是空手来的,眼下还没走到山脚,就开始提醒陈晏礼了:“情蛊的事……”
  “我会替你解的,我不是你,我说到做到的。”
  被这么一讥讽,贺一廷脸上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硬撑着回道:“我知道。”
  贺然见到贺一廷这副模样,只觉得陌生,陪了自己二十年的父亲,说烂掉就突然烂掉了。
  原来爱也是可以演出来的,还演的那么逼真。
  他就是个傻逼,连这都看不出来。
  “你们先回西塘市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等明天晚上回了西塘市,我就去给你解决情蛊的事。”
  听到陈晏礼这么说,贺一廷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有具体时间就有保障,他对身后的贺然道:“那咱们先回去吧。”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贺然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贺一廷的话只是随意嗯了一声,机械般地跟在贺一廷后面。
  贺一廷带着贺然离开后,陈晏礼就坐在干净的椅子上,看着傅景韫忙前忙后。
  坐不住了想站起来去帮着打扫,却又被傅景韫按着坐回到椅子上。
  “我来就好,你坐着,别乱动。”
  “你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养废?”
  傅景韫坦然承认了:“有这个想法。”
  陈晏礼眼睛蕴着笑意,道:“行,我坐着,你收拾。”
  简单地除了一下尘,趁着有太阳,傅景韫把被子也抱出去晒了晒。
  累了大半天,幸亏来的时候有带些吃的,不然真得饿死在山里了。
  陈晏礼微微踮起脚替傅景韫擦着汗,道:“今天很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带你去那个地方。”
  傅景韫嗯了一声,没什么意见,去哪里无所谓,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去。
  晚上,两人在竹板上铺了褥子,躺在小院里面看星星,看着看着傅景韫就不老实了。
  山里蚊虫多,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叮得发痒。
  傅景韫借着替陈晏礼解痒的借口,双手几欲游走他的全身。
  夜风清凉,山野中只有蝉鸣入耳,呼吸声也显得浓重起来。
  “手臂,没有大动作就不疼?是吗?”傅景韫在他耳边低语,带着浅浅的热意。
  “嗯,动作轻点,幅度小点,就没问题……”
  ……
  次日清晨,陈晏礼一醒,傅景韫就端来了清水,给他洗漱用。
  简单洗漱后,陈晏礼带着傅景韫往那处神秘地方去了。
  穿过一片浓郁的树林,不见天日,视野终于开阔了几分。
  一片空地上,一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不同于其他翠绿的树叶,在此刻的夏季,它的叶子是发粉的,就像初始的爱情一般,是纯粹的美好。
  陈晏礼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两把刻刀,两个小木牌,递给傅景韫一份。
  “这是棵灵树,据说刻上对方的名字,再一同挂起来,就能到天荒地老。”
  傅景韫没说扫兴的话,拿着刻刀,盘腿坐在地上,刻了起来。
  陈晏礼的左手不太方便,以至于刻出来的字迹有点潦草,甚至有不少歪斜的划痕,远不比傅景韫的精巧。

第194章 一棵灵树(29)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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