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刚与人温存完就急着来见我?


  “师兄想与密谈什么?”江献避而不答。
  “虽然我忘了自己以前想要什么。”谢盈抽回玉笛,不再捉弄他,面上带着淡笑,“但我想起那柳听奉引诱我与他为伍时说过的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
  江献薄唇微动:“柳听奉,不值得师兄信任。”
  “此人能否信任我不在意。”谢盈不甚在意道,“但他说的三界共主,很有趣。”
  江献:“师兄想做三界共主?”
  谢盈却又摇头,“我不喜欢做领袖,那注定要以自由为代价。”
  “但师弟,你会是一个公正严明的三界共主。”鼻尖相抵,两人唇瓣几乎就要碰到。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与这个男人这样若有若无亲近。
  “师弟,有没有人说过。”谢盈偏过头,唇瓣擦过男人冰凉的耳垂,“你俯首听我说话的样子,很乖。”
  第117章 刚与人温存完就急着来见我?
  他看似与江献靠得那样近,可眼神中不包含任何暧昧,温和得像只是师兄弟之间寻常的交谈。
  江献倏然别过头,嗓音暗哑:“师兄并不是真的想我做三界之主。”
  “而是想借此让三界更乱一些。”
  谢盈笑了,往后撤离,坐回自己椅子上,半阖着眸子,“污蔑师兄,可是要受罚的。”
  说完,他掀起眼皮,望见庭院中与风雪共舞的合欢花瓣。
  “就罚你在合欢树下跪两个时辰,好不好?会生师兄的气么?”
  谢盈转头,笑意温柔,目光落在男人绷直的唇角。
  见江献迟迟不语,谢盈顿觉了然无趣,起身欲离开,又被攥住了衣袖一角。
  “不会。”男人淡然开口,嗓音装若毫无波澜,“两个时辰于修士而言不值一提,师兄想罚,不如数罪并罚。”
  “还有什么罪?”谢盈俯身,指尖勾起他鬓边垂落的一缕银丝,“一并说了,师兄成全你。”
  江献微微用力一扯,谢盈挑眉,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道与他一起坐在还算宽阔的椅子上。
  绿色的衣摆与黑色交叠在一块,难舍难分。
  男人宽大的掌心贴在他后颈,因为变异冰灵根的缘故,掌心贴合的每一寸皮肤都冷得起了颤栗。
  继而缓缓向上,指尖插入他发间。
  谢盈难得怔了一瞬,那张看起来很干净的薄唇已经吻住了他的唇。
  很凉,很软,含了一块像红糖冰粉。
  可下一瞬,那冰冷又柔软的舌尖便已长驱直入。
  一吻结束,谢盈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唇。
  也瞧不见,自己被男人双手捧住脸颊,狭长眼尾逼出了一抹红,在细碎的眸光映衬下,比眉心朱砂还惹人怜爱。
  平缓气息时,他听见江献低沉冷淡的嗓音贴着耳边钻入,“罪一,大逆不道。”
  “……”
  外面的雪下的越发大了。
  衣襟滑落下一截,露出雪白而微微发抖的肩。
  谢盈靠在男人身上,唇瓣微张,吐露一息灼热。
  “罪二,明知故犯,不知悔改。”江献在他耳边继续淡声道。
  “江献……你放肆。”
  猝不及防的颠簸,谢盈猛然攥紧了江献的衣襟,温柔的尾音已经变调,夹杂着恼怒。
  江献被他甩了一耳光。
  若非谢盈感受到相贴处剧烈的心跳,当真要被他冷淡没有起伏的声音骗了过去。
  谢盈掐住他的下颌,从失控的感受里缓过神,居高临下道:“谁准你擅作主张?”
  江献侧头吻过他指尖,淡声:“罪三,擅作主张,顶撞师兄。”
  谢盈:“……”
  每到子时,是沧澜山风雪最盛时,今日更是尤其的冷。
  可偏偏有人只着一袭内衫,双眸紧闭,跪在漫天大雪里,忏悔自己的罪过。
  ……
  会客厅怕是这几日都无法待客了。
  那身绿色外袍已皱的不成样子,自是不能出去见人,谢盈懒得命人再送来,便剥夺了江献的外袍,令其滚去外面跪着。
  【人物江献状态发生改变。】
  【江献好感值:不明;状态:不知悔改,下次还敢】
  谢盈对着铜镜,束发的手一顿,眼眸危险眯起。
  下次还敢?
  【宿主,你确定不要先沐浴,再去看柳听奉么?】
  谢盈随手用发带束好发,淡笑道:“看一个阶下囚,还需沐浴更衣?”
  【但是宿主身上……有江献的气味。】
  “他不会介意的,我能去看他,已是对他的仁慈。”谢盈起身,御剑朝沧澜山后山飞去。
  后山山顶是荒废已久的客院,山底寒冰洞内,有成千上万把灵剑镇压着沧澜山历代恶徒与一只沉眠的万古凶手。
  恰好今日轮值看守此处的弟子是李相怜,本是昏昏欲睡,一瞧见来人,顿时眼睛一亮。
  “谢师叔,您怎么来了?”李相怜的目光随即就落在了他身上的黑衣外袍上。
  这件衣服……这件衣服一看就是掌门师叔的!
  谢盈察觉到他突然兴奋的目光,虽奇怪,但也不太在意,“我去看看柳听奉。”
  “好的,谢师叔直走,最里面那间冰牢就是。”
  李相怜目送他进去,激动地抽出怀里刚买来的话本。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谢师叔和掌门师叔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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