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烧


  难道是何氏?有可能,毕竟原身死了,她的儿子才有可能继承世子之位。
  “那我这病还能治吗?”宁元书追问,想着既然毒解了,那他好生养着,就算身子弱些,也不至于早死吧。
  哪知李大夫摇摇头,叹息一声,“世子这病无解。世子能活到今日已是奇迹,可以说全靠王府的灵丹妙药保着,如果生在普通人家,早就已经死了。”
  宁元书好似一口气堵在胸口,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就像当日他被判定为高位截瘫,整个世界都在坍塌。
  “那我还能活多久?”
  “五年,最多五年。”
  第10章 发烧
  医生,我还能站起来吗?
  几乎没有可能。
  这两句话和刚刚那句最多五年轮换在宁元书脑中闪现,让他头痛欲裂。
  “世子?世子?”李大夫见他神色不对,连着唤了他好几声。暗想莫不是自己说话太直接,把世子吓到了?但是宁王府世子爷活不久这事儿在京城里也不是秘密,世子应该早就知道了啊。
  “啊,我无事。”宁元书哆嗦着端过桌上的茶杯,手抖的茶水都差点洒出,直到一口温茶进入胃里人才渐渐缓和过来。
  “李大夫先下去吧,这几日可能还需要麻烦您,就劳您暂住在莲心小筑,至于酬劳也不用担心,我会让荣福给您准备好。”
  打发走李大夫,宁元书就爬上了床。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想,只想睡觉。
  结果刚到傍晚,宁元书就发起了高烧。
  莲心小筑一时间又忙碌起来,下人们上下奔走,请大夫的,熬药的,看顾的,井井有条,乱中有序。这也是因为原身经常生病,下人们已经有了经验。夏天还好,但每年的冬天对原身来说都特别难熬,咳嗽更是要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才会减轻。
  梅枝端来药汁,一勺一勺喂给宁元书,也不知道这药里加了什么,宁元书苦得脸皱成一团,只将将吃了半碗就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喝。
  梅枝端着剩下的半碗药,惴惴不安,“世子还是把药喝了吧。”
  荣福也劝道:“不吃药烧怎么退得了。世子要是嫌苦,小的这里还有蜜饯。”
  宁元书自己也清楚,如果不尽快退烧,他这破身体怕是撑不住,只能把药碗端过来,咬咬牙一口气喝了。
  他刚一喝完,荣福就适时递给他一块蜜饯。
  见药碗空了,梅枝总算松了口气,“我去看看许大夫到没有。”
  宁元书躺回床上,虚弱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李大夫都已经替我诊断过了,说是受了风寒,现在连药都喝了,又何必再麻烦许大夫。”
  梅枝却不赞成,“可是世子一向是许大夫看得,他对世子的身子最熟悉,还是要他看过才好,世子金贵,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宁元书被她一本正经的说辞逗笑了,无奈道:“好好,那你就去看看吧。”
  结果人还没走出去,张嬷嬷就已经带着许大夫进门了。原身的这个乳娘是他母亲的陪嫁丫鬟,原身自小就是他带大的,因为怕她起疑,宁元书今天还没怎么跟她说过话。
  此时张嬷嬷正一脸焦急的把许大夫领进门。
  许大夫诊脉时,屋子里都很安静,结果得出的结论和李大夫一样,都说是受了风寒,只要吃两贴药,退了烧就好,只不过退烧后,咳疾恐会加重。
  许大夫重新开了单子,又仔细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梅枝拿着药方就要去抓药熬药,被宁元书拒绝了,“既然许大夫和李大夫的诊断结果是一样的,那药方估计也差不多,我刚刚才喝完药,这方子就先放着吧。”
  “可是……”
  “是药三分毒,如果两个时辰后我还没退烧,再煎药也不迟。”宁元书打断梅枝的话,一锤定音,说完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最后留了梅枝在屋里守着,其他人都离开了。
  …………
  贺十安侧着头趴在床上,他虽浑身是伤,但背部伤得最严重,这样躺着让他更舒服。被子盖在半腰,也没有穿衣服,怕布料摩擦到伤口。这屋子是宁元书住的,炭火烧得很足,也不会冷。
  只是有些安静。
  想到之前宁元书说晚上会来看他,莫名有些烦躁,也不知那人又会说些什么污言秽语。
  正想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世子,你不必……”贺十安抬头,剩下半句鲠在喉间。
  “贺公子,小的来给你换药了。之前李大夫交代过,贺公子的伤口必须早晚各换一次药,直到伤口结痂为止。”
  贺十安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唇边带起一抹浅笑,他慢慢抬眼看向荣福,漆黑的眼眸带着浓重的雾气。
  荣福浑身一滞,莫名觉得周身有些冷,可看了看屋里的炭炉,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端着伤药来到床边,一边帮贺十安换药,一边说道:“我家世子对公子真好,烧得迷迷糊糊也不忘提醒小的过来给您换药。”
  贺十安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你说你家世子发烧了?”
  “是啊。世子刚刚吃完药,已经歇下了。大夫说是受了寒,只要热退了就好,不过这个冬天的咳疾可能要加重了。”
  说到这里,荣福就有些埋怨,“其实这次世子受寒还是为了贺公子。昨晚那么大的雪,世子一醒过来就急匆匆去乱葬岗找你,我一个正常人都冻得受不了,更何况是世子。”

第10章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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