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哥?24


  白言川问赵叔男人是什么人,赵叔也不知道,裴晏什么也没说。
  今天他见到男人,看外表,怎么看也不像是谢时年。
  连一分相像都没有。
  “你调查过他吗?”
  “嗯,”房门前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出门的时候房门没有关紧,掩着一条缝隙,裴晏抬脚往书房走,“前几个月他摔伤脑震荡,醒来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
  白言川:“别的呢?”
  “没有?!”白言川简直要崩溃,“你就凭这些信息断定他是谢时年的吗?”
  瞧裴晏一言不发的样子,白言川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恨不得现在手里有一把锤子,敲开裴晏的脑壳看看,里面的脑子是不是灌了水变成了脑花。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变化大可能是因为惜命。”
  白言川叹了口气,原本还以为是裴晏变心了,原来变得不是心,是脑子。
  细细想来,又觉得有点可悲。
  裴晏要思念谢时年到何种程度,才能指鹿为马,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幻想成谢时年到模样。
  看样子脑子真的有病了,他拿出手机,“我有个认识的脑科医生,你去挂号看一看。”
  裴晏站在办公桌前,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看着桌子上面的照片,对白言川的话充耳不闻。
  “我跟你说话呢,你脑子坏了耳朵也聋了吗?”
  白言川站在他旁边,顺着裴晏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张被撕得乱七八糟的照片被镶在一个相框里,照片上的人物他很熟悉。
  是谢时年。
  很明显,图片原本是一张双人图,一只只剩一半的小臂还搭在谢时年的肩膀。
  白言川拿起照片,照片中的谢时年还比较稚嫩,和后期在商界中大杀四方的模样一点也不相同。
  “我记得这张图片还是我给你们拍的,”白言川问裴晏,“上面的你呢?”
  “烧了。”
  “烧了?”白言川无法理解,哪有人还活着,烧照片的道理,别说老一辈人,就是年轻人听起来也很奇怪。
  裴晏从他手中夺回照片,想到照片中的自己吸引了谢时年大部分的目光,他眼中闪过不满地情绪,丝毫不避讳地说:“看他不顺眼。”
  “不是大哥,”非常小众的语言令白言川难以置信,“你连自己的醋都吃?”
  “怎么了,有问题吗?”裴晏冷冷瞥他一眼。
  “没问题。”
  你牛!
  白言川心累,看来裴晏脑子确实是出问题了,这么想着,他给神内的李主任发去一条信息,问他哪天有时间,带个朋友去检查。
  “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房间中的男人是谢时年,”白言川说回正题,“难道就因为寺庙里老头的话,就相信谢时年不会死?”
  裴晏闭着眼同他强调:“他没有死。”
  “好,”白言川想翻白眼的心都有了,“就算谢时年没有死,你是怎么敢确定那个男人是,就因为他出过意外?”
  “你这也太草率了!”
  “你把谢时年当什么了!”
  “随随便便是个人就能替代的吗!”
  “你就算再想他,也不能……”
  谈及此,白言川叹了口气,当年事发后,裴晏几乎逼疯所有人的状态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三年也不是没有听过他在外做的那些疯事。
  可是那又如何呢?
  因为他的一句话,谢时年赔了一条命进去。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啊!
  直到现在,谢时年的遗体也一直没有找到。
  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死了,这副深情又演给谁看呢?
  悲伤吗?
  谢时年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间老了十岁,立碑的时候,墓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件衣服烧成的灰烬,代替谢时年躺在里面。
  他们不悲伤吗?
  他们能想到自己儿子不过是谈了场恋爱,却把命都搭进去了吗!
  现在裴晏做出这副样子,又来给谁看呢!
  “我和他认识十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
  裴晏被决绝的否定,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怀疑自己的神情,他手臂搭在椅子扶手面上,身体微微后倾,闭着眼睛,眼底是常年睡眠不足的青色,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疲惫,“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无用的,他是不是,你可以自己去鉴别。”
  “好!”白言川一口答应,害了一个人,他不能让裴晏再害另一个,“不是只有你和他认识十年,我和他也认识了十年!”
  扔下这句话,白言川就出了房间,而裴晏,依旧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言川回到房间,点滴还剩半瓶,出于职业习惯,他先是观察点滴流速是不是有造成病人的不舒服,看床上的谢时年皱眉,又调缓一点速度,然后才坐下。
  床上的病人对他而言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至少现在病人还在昏睡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一丝相熟感。
  管家赵叔也没有和他接触过,男人从被裴晏带回来的那天晚上,就被关到了地下室。
  自谢时年死后,裴晏专门开辟出的一个房间。
  那里面的墙上,溅了不少人的血,唯独最该偿还的人,毫发无损。
  也不知道谢时年怎么想的,就该出来报复他啊!

第19章 年哥?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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