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知屋旅(2)


  宁望:“……”
  宁望几乎都不用猜。
  这抠搜德行,跟知道那碗面一千五百块时连口汤都没落下时一模一样。
  场下又一阵哗然。
  “场主疯了吧,自家的囚奴还花钱买回去?”
  “……谢家给他银子,他再把银子花回去,这不就等于只多花了一钱?”
  “规矩使然,上了那斗兽场,就得用银子买下来,囚奴才能归为己有。”
  宁望皱眉。
  若真说守规矩,谢宁分明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
  当年,谢家虽行商,但因是首富,也破格让谢宁进了国子监。
  谁料那些课谢宁一次没去,净跟人纵酒打马,或者找机会去折了教他们功课的太傅院里的花。
  太傅养那几枝花费了好些功夫,诸如此类事件众多,都是些无伤大雅但又颇为头疼的小事。
  第32章 真知屋旅(2)
  为此,谢府不止一次赔别人钱,账本上一年的赔偿款都能成个数字。
  不过按宁朔的性子,自家卖出去的奴隶凭那一钱再买回来,又何尝不算一种另类的不守规矩。
  如今宁朔有可能在两人当中,也不排除或许还有第三人。
  谢宁和这位不知名场主不分高下,场主忽然道:“既争不出高低,不如就让这位费了好大力气打赢饿狼的小朋友来选择吧。”
  宁望在“小朋友”和“费了好大力气”纠结骂哪一个。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场主:“我留在斗兽场。”
  别的不说,就这仿佛在他雷点上痛踩的本事。
  宁朔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哪怕他失了忆。
  谢宁看上去也没什么意见,二楼传来声响,谢宁走了。
  宁望本来跟在场主身后,场主突然道:“你走前面,先回我房。”
  宁望:“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儿。”
  场主语气不咸不淡:“我会告诉你怎么走。”
  宁望便一直向前,直到有岔路口时,才听身后的人说“右”“左”“没说话就是继续直走,怎么这么笨”。
  宁望就回:“我看你还挺乐在其中。”
  场主噎了一下,没说什么,脚步依旧不紧不慢。
  直到站在房门前,宁望也没回头:“钥匙。”
  场主“嘶”了一声:“怎么看着你才像主子?”
  身后伸出一只白的有些病态的手,随着钥匙插入锁中,宁望的脖颈抵上了什么冰冷的东西:“那么,这位小主子,别动哦,”
  “我这枚指刃,杀人还挺快的。”
  场主想押着他进去,宁望一步都不走。
  场主郁闷道:“你怎么不动?”
  宁望故作疑惑:“不是场主说别动吗?”
  场主:“……”
  场主推着他进去,宁望就自顾自问道:“场主唤什么名?”
  “我们几个囚奴地位卑贱,连场主的名字都不曾听过呢。”
  “场主怎么不说话?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场主忍无可忍,把人反手捆了,捏着宁望的下巴,眼里带着探究:“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批奴隶里出了你这么个会武功的?”
  宁望完全没有被绑的自觉,笑都笑得肆意:“天赋异禀,速成。”
  场主表情冷淡:“你倒是能说会道。”
  冰凉的指刃划过宁望沾着血和灰的脸:“虽不知你为何打到一半收了力,但既然天赋异禀,你那武功路数怎跟我的如此相似?”
  宁望眼底笑意渐深:“因为,我是特意来寻你的,宁朔。”
  ……
  宁望挺懵圈。
  在他喊了“宁朔”之后,那个场主先是皱眉,而后恍然:“原来如此。”
  他放开宁望,让人打了桶热水把宁望丢进去:“倒也是个痴情人。”
  所以,不是他?
  宁望心想,如果认自己都能认错,那他这辈子就不用活了。
  他去看了眼任务详情,才注意到任务详情里的“选择”一词。
  难道在谢宁和场主中间选择自己要跟从的人,不算“选择”?
  宁望默默扫着院子,不远处传来声响:“没扫干净呢,你别只顾着那一片儿扫啊。”
  自从场主认为是宁望认错人后,整个人都放开了很多——
  比如此刻。
  在宁望看过去时,场主立刻作西子捧心状:“哎呀我这头,怎么看到院子里不干净的地方,就这么晕呢……”
  宁望过去扫,场主立刻恢复正常。
  宁望:“你都看出我是个好苗子了,还让我做洒扫的活?”
  场主抱臂,懒懒地靠在门边:“正是因为你是个好苗子,才让你做这些活啊。”
  他浑像拿了反派剧本:“折辱你呢,亲爱的。”
  宁望恶心回去:“为您打扫干净院子,于我而言不算折辱。”
  那三个字在他口中过了一遍,随后,宁望恶劣道:“亲爱的。”
  场主感受了一番鸡皮疙瘩起来的恶寒,沉默了下,道:“宁朔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宁望随口道:“当然,没他我会死。”
  “这么严重?你们感情这么好?”
  “不算好,跟你一样,我一见面跟他打了两架。”
  “……两架?”
  宁望点头:“差点把牙打掉。”
  第一次打架就是刚见面的时候,或许那并不算打架,算宁望单方面压制,只是后来那句“出不了宫”让宁望吃了点苦头;

第32章 真知屋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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