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小意达的花儿


  这话纯粹是开玩笑,没成想肖写玉面色一僵。
  靳隼言说:“当我没问。”
  他也不知道他小叔这么野啊。
  肖写玉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这事没法说,说出来只会让人尴尬,但其实这件事本身是件大好事。
  时间回溯到三天前,正好是靳律和肖写玉合约到期的那天,肖写玉心里清楚,若没有这份合约,靳律连看他一眼都不会,他抱着今晚就会被赶走的心态,做得比平常更狠。
  靳律在喘息中仰起脖领,断断续续地说:“合约到期了,但你……我还要你……”
  靳律说,和肖写玉做的时候,他的思维会更加活跃,对工作上的事总会产生新的想法,只要对工作有益,他愿意和肖写玉继续保持这种纯粹的床伴关系。
  原因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不管靳律是为了什么,肖写玉只知道靳律还要他,这就够了。
  于是他就激动了。
  当时的情形是,他们在落地窗边,靳律背对他趴在玻璃上,腰塌下去一截,肖写玉听到他的话,激动之下猛地向前一步,脚踩到地上他们制造出的液体,滑了一下,扑通跪在地上,脸重重撞向玻璃。
  所以说这件事根本没法说,说出来只会丢人。
  肖写玉转移话题,“你去渡洋是为了追人?”
  他还记得靳隼言向他咨询如何追人的事情。
  靳隼言说是。
  肖写玉又看向他缠着纱布的手,“这也是在渡洋弄的?”
  得到靳隼言的肯定回答,肖写玉说:“看来你已经把人追回来了。”
  靳隼言不由得露出笑,他很庆幸自己去了渡洋。
  “他看到你的伤是不是很心疼,一时心软就原谅你了?我就说这个方法很好用,不过是故意受点伤,回报完全大于付出……”肖写玉以为靳隼言采用了他出的主意,略有些自得。
  谢濮恰在这时打开门,静静听完了肖写玉所有话。
  靳隼言的脸色早在谢濮进来的一瞬间就白了,他想叫肖写玉别说了,但在谢濮沉静的目光下根本张不开嘴。
  靳律打完电话,对刚回来的谢濮点了下头打招呼,然后叫肖写玉一起离开。
  肖写玉没意识到气氛不对,说了声有空再见就和肖写玉一起出了病房。
  房门一关,谢濮面色如常,在病床旁拆开带回来的食物包装袋,“不知道买什么,就买了粥,店主说他家的红糖糍粑很好吃,我也买了一份,你尝尝看。”
  靳隼言抓住他的手,满脸懊悔,局促不安。
  谢濮这时已经打开碗盖,把勺子递到靳隼言手中,“先吃吧,不然饿久了胃会不舒服。”
  谢濮越是平静,靳隼言就越是慌乱,他抓着谢濮的手没有松开,更加用力,“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故意受伤。”
  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不能让谢濮误会,好不容易才得到重新开始的机会,不能就这样失去。
  “我知道。”谢濮安抚似的轻拍他的手腕,“我有自己的判断,难道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吗?”
  愧疚的情绪像洪流一般涌上心头,靳隼言没觉得轻松,他想起曾误会谢濮与叶明朗有染、质疑谢濮真心有假,他从没听过谢濮的辩解。
  他在谢濮面前自惭形秽。
  “我想我今天学会了,健康的感情需要互相信任。”靳隼言低下头,眷恋地搂住谢濮的腰,“阿濮,谢谢你教我。”
  第88章 小意达的花儿
  长淮市第一场冬雪降临的时候,谢濮和靳隼言在茂庄亲吻。
  这段时间靳隼言以受伤为借口,不仅没去四院上班,还让谢濮陪他回别墅住,谢濮答应了。
  于是每天下班,谢濮都能在四院门口看到来接他的靳隼言。
  今天是个例外,他们没回别墅,来到了空荡许久的茂庄,这里空无一人。
  靳隼言把谢濮带到他曾经居住的房间,指着靠墙的一排书架说:“上面的每本书我都看过三遍以上。”
  靳隼言的过去清晰地在谢濮眼前铺陈开来,他目光逡巡在书架上,指尖抚过书脊,竟然在角落里找到一本安徒生童话。
  “你还看故事书?”
  怎么可能,靳隼言哂笑,“我说是我抢来的,你信么?”
  谢濮盯着他看了片刻,“信,你能做得出来。”
  这些天他已充分见识到靳隼言的幼稚。
  靳隼言环住他的肩膀,和他靠在一起,“负责给我送饭的保姆有个孩子,特别爱哭,还很吵。”
  “所以你就抢走了他的故事书?”谢濮接过他的话问。
  “嗯,算是吧。”
  说不清是出于羡慕还是嫉妒了,那孩子明明没什么优点,但却能获得保姆全心全意的爱护,靳隼言小时候会想,如果他也有妈妈,那么他的妈妈也会这样爱他。
  但他根本没有妈妈。
  这间屋子许久没人打扫,灰尘遍布,像是一个发霉的小方盒子,而谢濮并不嫌弃,陪他一起跳了进来,靳隼言感觉心脏悸动,情不自禁搂住谢濮的腰,刚拆了纱布的手钻进柔软的毛衣里,摸到温热光滑的皮肤。
  谢濮有点痒,伸手推他,“别闹了。”
  “没闹。”靳隼言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停了下来,“阿濮给我读个故事吧。”
  这是一本很薄的安徒生故事书,因为是给小孩子看的,里面的插画色彩鲜明,字上面还有注音,第一个故事是小意达的花。

第88章 小意达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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