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与友人的那些年》


  “平安出生、健康长大、幸福美满、无忧无虑……”Giotto念叨着最常见的祝福语,“这类词都可以。我相信千夜不会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
  ……稀奇古怪是指什么?
  我把Giotto说过的词全都重复一遍,最后双手合十,对着他的妻子认真地祈福:
  “以「神宫寺千夜」之名献上最美好的祝愿。”
  Giotto和他的妻子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但我觉得他们太容易满足了。
  我说的那一串话,就算外面随便拉个普通人说出一模一样的台词也是同样的效果,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于是,我把七福神的神社都跑了一遍。
  和普通信徒不同的是我能见到神明本尊,只是神明也不是每一位同僚都愿意见,我稍微花了一些精力。
  我拜托惠比寿祝愿那个孩子富裕且顺遂。
  我拜托大黑天祝愿那个孩子健壮且幸运。
  我拜托弁财天祝愿那个孩子能辩且智慧。
  我拜托福禄寿祝愿那个孩子幸福且厚禄。
  我拜托寿老人祝愿那个孩子长寿且家福。
  我拜托布袋神祝愿那个孩子平安且吉祥。
  我拜托毘沙门祝愿那个孩子勇敢且成功。
  离开神社前,毘沙门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人类的孩子大费周折?
  我说,庇佑信徒是神明的职责。
  就这样,沢田吉宗在七福神和我的祝愿下诞生了。」
  第99章 《我与友人的那些年》
  五条悟带装修队爆改首领办公室的最后一天,也是《我与友人的那些年》的完结倒计时。
  按照神宫寺千夜的正常效率,都写到Giotto娶妻生子了,剩下的内容三天就能写完,撑死五天,绝对不会拖满一个星期。
  可惜他又卡文了。
  他在书房像当初写开头一样涂涂改改,三天的码字量只多不少,但进度始终为零,整天对着空白的稿纸茶饭不思。
  直到第四天他才离开书房,不是因为写完了,而是因为他不抱希望地想通过透气来寻找灵感,没准儿吹个风就能把堵住的脑子给吹通畅了。
  然后他就这么吹了四天风,进度像被冻住了。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心灵导师里苑上线,她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对自己的育儿经验非常自信。
  “我想写一个完美的结局,给故事来一个完美的收场。”神宫寺千夜坐在沙发上,双手撑于两侧,茶几上摊着仅差结局就完工的回忆录,“但究竟什么样的故事才是一个完美的故事?像mimic事件那次的大团圆吗?”
  他垂着脑袋碎碎念:“但Giotto已经死了,这不是大团圆的故事。可人类终归难逃一死,将来织田君一定会死,西餐厅店长也会死,那些小孩子们也会死,届时mimic事件就不算读者喜欢的大团圆故事了吗?”
  里苑被这死钻牛角尖的逻辑惊到了:“也、也不必用发展的角度看待当下发生的某件事?宏观来看,死亡是人类的归宿,但微观来看,当下的那一刻是幸福的就够了。”
  “我知道。”
  “知道就……”
  里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神宫寺千夜又提出新的观点:
  “完美的结局不一定是全员存活,即便有人牺牲或是留有缺憾也可能是完美的结局。”
  “是、是吗?”
  “举个例子,假设我没有赶到西餐厅,店长和孩子们全都死了,织田君为了复仇也死了,活着的人不得不终身背负悲伤与痛苦,旁观者也不喜欢这种悲剧,但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故事吗?”
  神宫寺千夜越说越激昂,对文学的狂热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为理想而生,又为理想而死,将理想通过死亡传承给生者,最终充满希冀的理想化身为痛苦的诅咒,即便不美满也同样完美!”
  里苑:“……”
  里苑:“有道理,就是你可能会被人打。”
  “为文学献身,在所不惜。”神宫寺千夜顿了顿,“而且打不过我。”
  不给里苑吐槽的时间,他继续高谈阔论,话题越来越抽象:
  “所以,究竟该如何定义完美的结局?是将故事定格在Giotto死前,还是死去的瞬间,还是死后的日子?又或者是我们再度相聚?还是其他时刻?”
  里苑扶着额头,无力地摆了摆手:“别念了,我头疼。”
  她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可以驾驭神宫寺千夜的脑回路,没想到威力不减当年,甚至还有超越的迹象。
  神宫寺千夜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只是长叹一声:“助手,现在你理解我的难处了吗?”
  里苑木然地点头:“太理解了。”
  完全理解不了一点。
  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吗?回忆录又不是编故事,结局停在哪里都差不多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有区别,按照神宫寺千夜的企业级理解,不管写什么结局都能编出一长串煞有其事的解读。
  但神宫寺千夜不那么认为,他面露愁容地把难题抛给了里苑:“身为道标,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又要卡文百年,等到彭格列二十代目再交稿?”
  “我……”
  正当里苑思考该怎么胡编乱造…啊不…尽道标的责任,救星来了。
  五条悟在遥远的港书总部一顿狂喊。

第99章 《我与友人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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