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七年前(尾声)68


  不过出于对“银色子弹”这种被麻岛教授称之为“梦幻般的药物”的好奇,鹿见春名暂时没有要马上离开研究所的想法。
  他甚至摸清了存放银色子弹的地方,薅了一瓶子药丸,打算继续赌那个返老还童的可能性。
  夜深人静的时候,鹿见春名穿着纯白色的简单病号服,推开房间沉重的金属门走了出来。
  走廊间只在尽头亮着一盏灯,走廊上搁几步就站着一个持枪的黑衣人。鹿见春名从他们面前轻松地路过,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反应——鹿见春名经常半夜出来夜游,只要不是试图逃跑,这些黑衣人们就不会管他。
  鹿见春名走进尽头研究员们用来办公的办公室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
  药瓶里装的是几粒胶囊,他薅来的银色子弹还剩最后两粒。
  他之前每天都会试几次,很可惜,没有一次中标。这最后两颗吃完,他就不能再薅了——本来就是偷偷拿的,再薅下去迟早被发现。
  作为赌狗,鹿见春名在抽卡方面向来是有点迷信的。所以在吃下这颗银色子弹之前,鹿见春名虔诚地洗了手和脸,然后从其中一位研究员桌上的小型饮水机里接了杯水。
  这药生吞有点噎,得和水一起喝下去。
  纸杯里接满了水,鹿见春名一闻,发现这味道不太对劲——纸杯里的液体是无色透明的,看起来和水无异,但有股很冲人的酒味儿。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饮水机里放酒?
  鹿见春名盯着那一杯酒看了几秒,也没打算去换成水,反正喝什么不是喝?
  他用洗的干干净净的手拿起银色子弹,吞服之前诚心实意地祈祷了一番,然后将那枚胶囊含在舌尖,喝了一口纸杯中澄澈透明的酒液。
  银色子弹配老白干,越喝越上头。
  带着辛辣味的酒液裹携着药丸一起被鹿见春名吞下,溢出的液体沿着他的唇角滚落,没入圆形的领口,浸出深色的水痕。
  银色子弹见效的速度很快,没过几分钟,鹿见春名就感受到了从心脏传来的熟悉的灼烧着的痛感。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痛感比起以往要更加强烈,鹿见春名失手打翻了搁在桌边的纸杯。纸杯倾倒,泼出来的酒液将桌上的文件打湿了。
  鹿见春名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上,靠在桌边急促地喘息。他能感觉到肺部像是残破的风箱,在拼命地汲取氧气,胸腹出有火在燃烧,身体上显出一片很淡的红色来,那是毛细血管破裂的象征。
  鹿见春名眼前一黑。
  *
  “喂,你怎么了?”黑羽快斗十分焦虑,“喂!鹿见春名——”
  一身白衣的月下魔术师先生在深夜到访了位于米花町的公寓。他准确地找到了鹿见春名所住的房间,正当他哼着歌轻松愉悦地打开玻璃窗,落进室内时,面对的就是躺在地上的鹿见春名。
  鹿见春名蜷缩在榻榻米上,手边深茶色的玻璃药瓶滚落,药瓶中装着不少红白相间的胶囊。
  黑羽快斗伸手,颤颤巍巍地用手指去试探鹿见春名的脉搏——毫无起伏。
  毫无疑问,鹿见春名已经死了。
  黑羽快斗简直大惊失色。
  不是吧?这距离上次见面才几天?人就这么死了?那个该死的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下手那么快吗?但没听说过他们会用毒啊?
  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自己吃下去的?
  一连串疑问挤在黑羽快斗脑子里,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差劲起来。
  关于七年前让黑羽盗一身死的那件事,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这个能告诉他答案的人却死去了……
  “可恶!”他气不过,恨恨地捶了一下榻榻米。
  “……你为什么要拿我家榻榻米撒气?”鹿见春名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还有,为什么你在我家?这是非法入室你知道吗?”
  黑羽快斗倏然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鹿见春名。
  “你、”黑羽快斗下意识下意识往后退,神情惊恐“诈尸?!”
  他还没蠢到分不清尸体的地步,一分钟前的鹿见春名绝对是具尸体,没有脉搏、呼吸、心跳,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活人。
  但现在,那个被他确认为是尸体的人又活过来了。昏暗的室内,脸色惨白的鹿见春名更像是某种附身于尸体的妖怪,金色的眼睛亮地吓人。
  鹿见春名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坐起来,不适地皱了皱眉。
  在失去意识之前,鹿见春名记得自己分明是在组织的研究所内,但现在……他环视了一圈这熟悉的室内陈设。
  他又回到了七年后。
  这算什么?银色子弹的功效原来是让人变老吗?还是这破药又只成功了一半?
  鹿见春名麻爪了。
  他斜了一眼非法入侵的怪盗:“你觉得我像是死了吗?”
  “不是像,”黑羽快斗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就是死了。”
  “这位怪盗先生,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死了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幽灵吗?”鹿见春名叹了口气,“我只是在装死。”
  黑羽快斗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沉默几秒后,才不可置信地反问:“……在自己家装死?你……”
  他欲言又止,很想建议鹿见春名去青山四院看看脑子。
  “所以,你深更半夜来我家有什么事呢?”鹿见春名不理会黑羽快斗的质疑,微笑着看向他。

第33章 七年前(尾声)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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