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走呗,我跟你一起。”
  距离徐如徽家没有很远了。
  徐如徽没说话。
  张夏旬忽的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徐如徽。
  她结巴了一下,“去、去哪儿?”
  徐如徽说:“先回西京。”
  “现、现在吗?”张夏旬问完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看着徐如徽的面孔,她觉得徐如徽也需就是这么打算的。
  “明天吧,”徐如徽说,“明天上午。”
  张夏旬:“啊……今年还没请少爷吃饭呢,没有你,我一个人也不好意思请他了。下次吧,下次节假日再请。”
  她说着,小心翼翼问徐如徽:“你还回来吗?”
  徐如徽没有回答她。
  张夏旬立在原地。
  几秒后,徐如徽面对张夏旬而站,她身后是自家的方向,她跟张夏旬说:“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张夏旬瘪了瘪嘴,伸手抱住了徐如徽。
  “阿如,”她说,“回不回都行,反正交通发达,我可以去找你。”
  “阿如,我希望你好。
  “希望你一切顺利。”
  徐如徽笑了笑,反抱住张夏旬。
  她回答她说:“好。”
  张夏旬眼泪落下来。
  她拍了拍徐如徽的后背,“希望你高高兴兴的。”
  徐如徽眼睫一垂,月光在她脸上反射出一道光痕。
  那痕迹很浅,很淡,冷风吹过,转瞬即逝。
  很快,她松开张夏旬,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头。
  从此以后,春夏秋冬,西落东升,她要自己满溢,自己降露。
  自己做焦枯荒野上,轻飘飘的一滴雨。
  【📢作者有话说】
  自己满溢,自己降露。
  自己做焦枯荒野上的雨。——《最富者的贫穷》/尼采
  歌曲:《你是我的风景》/何洁
  第38章
  ◎徐如徽搞不懂他◎
  徐如徽觉得自己好像每一次离开鹿上都是匆匆忙忙的,这次也是。
  她顶着一身难闻的酒气,明知不能洗澡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卫生间,从头到脚洗一遍,湿着头发就去卧室收拾东西。
  从前她一直觉得自己东西很少,回来的时候带了什么走的时候再带走什么,如今站在卧室门口,入目全是东西,她忽然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轻轻吐了口气,将角落里的行李箱拖出来,打开,自己蹲下/身。
  徐如徽早年只有一个行李箱,后来寒暑假工作,需要在公司宿舍买被子,就多买了一个行李箱。
  那个行李箱很大,被任素秋塞到了阳台的角落。
  徐如徽蹲着缓了缓,起身去阳台找箱子。
  箱子被任素秋套了防尘袋,她本想找个封口,找半天没找到,头一次失了耐心,直接在阳台就把袋子撕了。
  特殊材质因为扯拽变成一条极细的绳子,勒在掌心并不比刀尖差在哪里。
  可她全然不顾,直到把掌心勒得通红,才彻底把袋子撕开。
  她用力地将箱子提到卧室,打开并排放在小行李箱旁边,先把衣服一件件往里放,一侧放满,再放另一侧。
  另一侧是有一层隔层的,徐如徽拉开拉链,将隔层掀开,入目是角落里放置着的一个钥匙扣。
  很小一个,橡皮泥烧制而成的。
  这是当年她大一带去学校的,唯一和赵酉识有关的东西。
  徐如徽以前是不过生日的,任素秋也从未跟她说过生日相关的日子,身份证的日子任素秋跟她说假的,她就当是假的。
  任素秋不给她过,她就当自己没有生日。
  高一那年冬天,徐如徽的舅舅因为工伤住院,周末任素秋让徐如徽帮忙去送饭,徐如徽刚从电梯口出来,就听见隔壁卫生间里,舅妈在跟表妹说话。
  她说:“一会儿见了姐姐多跟姐姐说说话,今天是好特殊的日子呢。”
  表妹问她什么日子,舅妈笑笑,又没说明白。
  但是徐如徽已经长大了,于一个孩子而言,能够称之为特殊的日子,大概只有一个。
  可她也明白任素秋并不希望她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她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如常去病房送饭,然后等着表妹来找自己说话,自己再配合地多笑笑。
  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徐如徽路过一家蛋糕店,她本来已经走过去了,没走几步远,又折了回去。
  她刚要往店里进,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懒散的,“徐如徽!”
  徐如徽蓦地停下。
  她偏头,看向不远处,赵酉识就站在那里。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否看见了徐如徽的踌躇犹豫。
  徐如徽想,赵酉识那么聪明的人,如果真的打从一开始就看见了,那么这会儿想必已经心知肚明了。
  她无意识抿了抿唇,想着赵酉识怎么说也是任素秋跟前的红人,便出声问:“你怎么在这?”
  赵酉识欠得很,“闲玩。”
  徐如徽“哦”一声,转身欲走,“那我走了。”
  赵酉识“哎”一声阻拦她,“看见我就走是吧。”
  徐如徽:“本来就是要回家的。”
  赵酉识深深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只道:“哦,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个蛋糕。”
  徐如徽微微一顿,“你买蛋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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