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沈予臻随意翻了几页卷宗,记住了一些关键信息,便将它整齐地收进自己的背包,笑容依旧自信。
  “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过了,而我仍然是他的最终选择。”
  第35章
  似乎在考虑李南承对自己的感情上, 沈予臻向来是笃定的。
  即便他私底下面对李南承时曾经难免自卑,也不会让这样悲哀的姿态展现在外人眼中。
  “你不怕他只是因为想要安稳和所谓痴情的美名才将就吗?”迟羡对他的自信有些意外,但还是操心地补充了一句,“你们之间有竹马的亲情羁绊, 或许你们的感情只占了合适二字。”
  “他不会。”
  沈予臻说这句话的时候,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全数洒在他的身上, 仿佛为他渡了一层金边,所有自信的说辞和纯粹的爱意都神圣无比。
  “我了解他, 没有人比我更深入。”
  迟羡望着沈予臻久久没有言语,或许李南承和沈予臻之间的默契和感情羁绊,是任何人都无法插手和理解的。
  ——即便远隔几千里,即便杳无音讯,即便在俗世的诱惑与纷扰里, 他们永远属于彼此, 只属于彼此。
  在迟羡困惑的视线里,沈予臻缓缓起身,连阳光的照射都追随着他。
  “谢谢你的卷宗,公事之外,还请迟律不要插手我的私人感情。”
  迟羡目送着沈予臻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们之间距离极其遥远, 他越来越想不透, 李南承到底是怎样一间一间打开了沈予臻的心房。
  但所有人都不曾知晓的是, 沈予臻的心房从一开始就只为李南承存在,从不欢迎任何人光临。
  离开律师事务所的沈予臻坐上了来时的那班公交车, 只是他并没有在相反的站台等车,也就i是说, 他的距离会与家里越来越远。
  沈予臻笔直地坐在后车门的角落里,挨着窗边出神,不知道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只是忧郁的神情和略苍白的脸色,又让他在阳光的映衬下美得破碎。
  公交车停在了终点站,沈予臻不慌不忙地待所有人都下车后,才有了动作。
  他从公交车站又步行了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一间废弃的仓库前,大门落了锁,他也没有要闯入的意思,那架势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辆红漆跑车高调地停在沈予臻面前,他下意识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斯黛拉刚拉开车门,高跟鞋与地面相碰撞发出咯咯的清脆声音,她一头金色的卷发披散在肩膀上,顺势甩了下头,关上车门靠了上去。
  下一秒,沈予臻便开门见山地将包里的卷宗拿出来拍在斯黛拉怀里,直白道:“你所掌握的资料里,有关于这些事情的描述吗?”
  斯黛拉早就习惯沈予臻说话办事不拖泥带水的样子,她只是勾唇一笑,边自顾自地寒暄了几句,边随意翻了前几页的记录。
  “器官交易、实习生失踪啊……这跟你调查你姑姑的死因,有什么关系吗?”斯黛拉并不直接回应沈予臻的问题,从皮夹里拿了支烟出来,叼在嘴上点火,含糊不清道,“来一支吗?”
  “不用,我戒了。”
  沈予臻回答得简单,斯黛拉却很有兴趣,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了一道月牙:“戒了?为了李南承?”
  沈予臻没再说话,只是从斯黛拉手中那沓厚厚的档案里精准地取出了几张纸,手指在上面颠了颠,示意斯黛拉看那些讯息。
  但斯黛拉全然无视了沈予臻的意图,反而继续说起方才被他的沉默躲过的话题。
  “你不知道李南承自己抽烟也很凶的吗?我猜是为了你吧……怎么?你们俩这么相互体贴,这么为对方着想——戒了烟就能抹去过去那些不愉快和愁苦的经历吗?你们想,从头开始?这么大度啊?”
  “现在不是在谈论我和阿承的时候,我在问你话。”
  “你问我什么我就要回答什么吗?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斯黛拉的笑容更灿烂了,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在空中点了点,“真要说起来——臻,我可是在监视你诶。”
  “名义上的。”沈予臻对斯黛拉调侃的笑容向来不感冒,态度依然淡淡的,没什么波澜,“我的假设和猜想,需要这个信息作支撑。”
  斯黛拉对沈予臻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已经见惯不惯了,但还是看似好脾气地笑了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背叛老师?”
  “你不是背叛他——成为我的助力,才是遵从他的心意。”
  斯黛拉就那样抱着一沓卷宗,望着沈予臻一直平静的脸,沉默了许久。
  末了,她似是被说服了一般,泄气地笑出了声,随手撩了下头发,一本正经道:“斐恩的事情我也是从文字记录里知晓的,毕竟这个时间点对我来说有些久远。”
  “再将迟羡的调查、陈逾川的证词,还有你的猜测结合在一起,答案已经很清晰了——有人利用医院获取病人数据做非法配型,并利用病患和志愿者双方的信息差,不动声色地剥夺了他们的生命,只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资源。”
  “梁泊帆敢这么为所欲为,就是因为他被选为了中间人,掌握了交易双方的背景,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倚仗。”
  仅针对斐恩当时的情况来讲,甚至绕过了沈予臻这个几乎全程陪伴在身边的实习医师。
  不过沈予臻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道:“谁是医院的负责人?”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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