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陈桑很少反对李南承,也基本不和他吵架,都没怎么大声嚷嚷过,但是今天却怒气冲冲地教训他。
  而伶牙俐齿的李南承,这次也难得没还口,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陈桑的声音归于沉静。
  “陈桑,我给你个机会——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现在就全部说清楚,错过今天,以后也别他妈说了!”
  李南承右手握着个酒瓶,侧脸贴在桌面上,就那样看着陈桑等他开口。
  大概从李南承明白自己对沈予臻的心意后,便也看穿了陈桑对自己的与众不同。
  如果搁在平时,他一定不会戳破这层窗户纸。
  只是今晚,他醉了,他好疼。
  李南承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戏谑表情望着陈桑,明明是醉酒的玩笑和逼迫,却难得郑重地喊了他全名。
  陈桑只是保持着本来的姿势,同已经分不清虚实的李南承相视对峙着,沉默不语。
  醉酒的李南承根本从陈桑的眼神里分辨不出任何情绪,他只知道陈桑今天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稍顿片刻,李南承见陈桑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笑着直起身,目光也随之离开。
  李南承本以为这个暧昧的夜晚会发生些什么,但其实并没有。
  或许他不该拉一个真心实意心疼自己的人,共同坠入痛苦的深渊。
  然而,陈桑却突然倾身贴近他,停在毫厘之间许久,最后也不过是克制地吻在他嘴角而已。
  那个吻,承载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期盼,几分暗恋十年的苦涩。
  而一个吻的威力,也已经巨大到让李南承第二天醒来时,有良久的错愕。
  凌晨晚些时候,陈桑把李南承安顿回家,一大早就去了警局。
  屋里没人,李南承回忆着在酒吧零碎的片段,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陈桑的电话。
  “睡得还好吗?”
  陈桑的声音有些疲惫,他大概是一夜没休息,光照顾李南承了。
  而李南承也是直脑筋,没有回答陈桑的客套话,反而直接道:“我昨晚喝多了……要是说错什么话,你别介意。”
  只是陈桑却被昨夜的一个吻所激励,出乎意料地主动了一番:“阿承,做我男朋友吧。”
  他们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日子,大概是陈桑最想要停留的时光。
  他对李南承处处迁就,甚至愿意让李南承无论在任何事上都占据主导权。
  “诶陈桑……!”
  李南承话出口前还在担心陈桑暴力压制,虽然自己保持着健身的习惯,但哪里比得过以体能为基础的警察叔叔呢。
  没想到陈桑直接翻了个身,一脸不在意道:“好,听你的。”
  可即便陈桑都为爱献身到如此地步,却还是敌不过沈予臻在李南承心中的地位,临门一脚之时,他还是被放弃的那个。
  只要沈予臻出现,哪怕只是一个不确定的背影,李南承都可以义无反顾抛弃自己。
  那天冲散他们的不是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是李南承那颗永远偏向沈予臻的心。
  陈桑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承载着炽热的期盼和雀跃,从不轻易落泪的一米九高的大男人,浸湿了自己的眼眶。
  第二天一早,家门再次被打开,两个本就愁容满面的男人,闻到室内散发出的浓厚酒味,不由又皱了皱眉。
  李南承心里正狐疑,领着身后的小家伙往里屋走,便见微弱的灯光下,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趴在餐桌上,旁边是喝光的酒瓶。
  “陈队?”
  李南承下了夜班回家见空无一人,心中一阵空落落,以为沈予臻又趁着自己不在偷偷跑掉了。
  他顺着墙壁瘫坐下来,反省着自己到底又哪里做错了,还值得他沈予臻撒谎骗自己到家了给自己吃一颗第二天就能被拆穿的定心丸。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他下意识以为是沈予臻,立刻就按了接通,可谁知来电竟然是祈年。
  大概是简单说了下案件的事情,然后就提到明明回了京安却失踪的陈桑,语气里不免着急。
  一晚上丢了两个大男人,李南承本就一夜没睡更是疲惫,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突然想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
  这两个人居然真的在这里偶遇了,还喝了个大醉!
  第26章
  整间屋子都飘着醉酒的余味, 李南承望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个家伙,又生气又无奈。
  沈予臻和陈桑认识这么多年了,即便中间有自己这个调和人,他们顶多也算得上是个点头的泛泛之交。
  到底什么时候亲近到可以在家对饮, 喝个烂醉如泥的关系了!
  李南承的眸子暗了暗, 生怕吵醒了他们一般, 憋着一丝怒火低声对祈年道:“搭把手。”
  陈桑毕竟是警校出身的在职刑警,身量大些, 而偏偏沈予臻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医生架起来也并不轻松——李南承难免不跑偏,望着眼前人遐想着其白衬衣之下的精瘦肌肉。
  “咳咳。”
  李南承闻声抬眼,又回望了安静地躺在主卧床上的沈予臻,起身将小家伙推了出去。
  “这两个祖宗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李南承撇撇嘴,一脸不耐烦。
  但祁年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便笑嘻嘻道:“四哥, 要不我就留客房照顾陈队吧,你一个人怎么顾得上两个醉酒的人啊。”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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