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邪祭伊始18


  鲜亮的橘红色涂抹在天空上,晕染着遥远的天际,天边火红一片。
  陈让在此时走出了家门,脸色较之早上更显得苍白,手指上一道又一道的划痕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间隙,看着格外可怖。
  他回想着神明低语时指示到的关键词,直直朝着西面走去。
  “三百零一、三百零二……三百六十九。”
  数到三百六十九,陈让停下了步伐。
  低头看着脚下嫩绿的新芽,毫不犹豫地捏住食指的伤口向下滴血。
  “滴答、滴答、滴答”三滴过后,陈让松开了手指。
  脚下的绿芽在瞬间消失了生机,一条枯黄的轨迹在他眼前的原野处浮现出来。
  他抿了抿嘴,朝着枯草指示的方向走了过去。
  白墙红瓦,眼前的这栋建筑与村中大多数民风建筑别无二致,唯一有差别的……
  陈让看着玄色木门前被白绳系着摇摇晃晃的赤金符牌,轻笑了一声,这是徐文芳大儿子结婚时他专门为女方刻的祈福符。
  用的真好啊,还挂在这呢。
  陈让走上前敲响了房门,有些事情他不愿相信,但事实是它就是发生了。
  开门的正是徐文芳,人虽然奔六了,但眉目光亮,整个人神采奕奕。
  一头乌发中夹杂着银丝,被全部收拢盘到脑后。
  徐文芳打开门后见是陈让,一脸惊讶地问“让子,你怎么来了啊,是有什么事吗?”
  陈让看着徐文芳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假意急切地问道“阿姨,你们这几天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陈礼啊?”
  “我见陈礼的日记上写他先去了后柏坡,半路想起东西没取又拐回去取了,然后才走的。”
  “你们家地不是在那,有没有遇见她?”
  边说着话,陈让暗暗盯着徐文芳的眼睛,想从她脸上观察出什么。
  徐文芳表情微不可见的变换了一下,随机疑惑地说“抱歉啊让子,我们回来的早,路上没碰见小礼。”
  然后又好似关心地说道“你别着急,再多问几个人,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陈让表现得很沮丧,朝徐文芳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背后关门的声音非常迅速,像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一样。
  陈让握紧拳头,指腹因为挤压快速呈现出紫红色。
  骗子,前几天后柏坡的灌溉设备出了问题,水流冲击量过大,好几家的地都遭殃了。
  农业经理人放出通知,早他妈没人去了。
  为什么要撒谎,他们家甚至连农经的通知都没来得及看。
  经过这么一遭,陈让的目光完全停留在了徐文芳家。
  可徐文芳为什么要害小礼?她跟小礼……
  陈让的思路忽然一转,为什么一定是徐文芳呢?
  说起来,大儿子外出务工不常见,可小儿子张辰呢?为什么这几天连张辰都没见过呢?
  陈让走远了一些,从未预想过的事态发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明显男款的耳骨钉、许久未见的张辰、陈礼被扎破的十指……
  是啊,这么久不出现,除了身上受了伤,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恐怕是耳朵被咬破了吧?
  正当陈让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视线存在感十足地投射到了他的后背上。
  陈让猛地顿步回头,一道黑影自窗户玻璃处闪现消失。
  根本不用想,只怕就是张辰。
  陈让讽刺的笑了出来,回头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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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的房间里,张辰蹲靠在窗户下的墙壁处,心脏砰砰的跳。
  回想起刚刚陈让回头看向他的眼神,张辰止不住地心悸。
  一张端正的脸上露出心虚的神色来,“我就试了一试,谁能想到这还是真的。”
  “要怪就怪那丫头,没事惹我干什么,她要是不反抗,老子会那样做吗?”
  “我就是气急了……”张辰咬咬牙,右手抚摸着被缠着绷带的耳廓,疼的吸了吸气。
  就在张辰正想着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打开,徐文芳面露愠色走了进来。
  “你知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嗯?”
  “这才过几天,陈让就找上门来了。你觉得我保得住你吗,啊?”徐文芳满面通红,完全没有了面对陈让时的风轻云淡。
  “还敢把东西弄到家里来,要不是你老子……你早都被……”徐文芳越说越火大,语无伦次,整个人都快疯了。
  张辰虽然害怕,但也没想到徐文芳会这么火大。
  “他能干什么呀,警方又找不到消息?他能拿我怎样啊?”
  “顶多陈礼被吸干后,尸体能被他找回来,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张辰顶嘴道。
  徐文芳怒火攻心,他这狗崽子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知道自己那天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儿。
  也怪她没把东西放好,不然怎么会被这小子拿走当做消遣玩意儿。
  前些月,徐文芳跟他丈夫张家老子一起在祭堂祈福,结果没想到走的时候在废弃的禅修垫下面发现了一张老掉牙的卷宗。
  徐文芳贪心地把东西拿走了,回到家偷偷藏了起来。
  也没看上面的内容,自以为是件古董稀罕玩意,想着以后去了陵城还能摆个摊卖个稀罕物赚上一笔。
  结果没想到小儿子这个狗日的,拿着东西就有模有样的学起来,没告诉任何人。

第10章 邪祭伊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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