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画不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像,太像了!
  叶暇趴在床上往上拱了拱,鸵鸟一样把脑袋塞进枕头下面。
  甲板上的宴会已经结束了,耳边的音乐声和人声早就散尽,可越是安静,记忆里的东西就越是清晰,在时间的美化之下,叶暇忽然有点胆怯于寻求真相。
  他就这么当了十分钟鸵鸟,一头自然卷在枕头下面滚得蓬松,忽然被拔出来的时候,发尾甚至Q弹地抖了几抖。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叶暇终于再也趴不住了,心想。
  如果李寒峤是小桦树,那他必须狠狠拷问这个家伙。而如果是他自己搞错了,把霸总先生不小心当了替身……那自己就滑跪。
  多大点事!
  说干就干。叶暇下定决心,翻身下床找到手机,给李寒峤发了一条消息。
  【宴会结束了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三五分钟过去,李寒峤还是没有回复,仿佛在cos十几年前消失的李桦。叶暇从阳台探头过去,大致看得到已经变得空荡的甲板。
  ……是去忙别的了?
  想起李寒峤出门前频繁叮嘱的样子,叶暇缓缓拧眉。
  霸总老板的危机意识很强,更何况顾黎也保证过不会出问题。
  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第30章
  叶暇又等了几分钟,过分活跃的脑袋里,怪话乱七八糟地往外冒。一会儿觉得自己像寒窑里的宝钏,一会儿觉得自己是蹲在人家家里准备暗鲨的鲨手。
  他正准备打电话问顾黎有没有见到人,忽然,屋外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叶暇趿拉着拖鞋出去,看见的却是推开门的庄秘。
  “你也来了?”叶暇震惊。他根本没看到庄秘半个影子,这人到底是秘书还是暗卫啊?
  “叶先生。”庄秘匆匆向他打了个招呼,话音未落,门外就缓缓地挪进来一只一米九多的庞然大人。
  ……庞然大人。
  看着似乎有点不良于行的李寒峤,叶暇问庄秘:“他这是……?”
  庄秘小心地扶着门,答道:“老板有点喝多了,但是……我也不好扶。”
  “他不让?”叶暇猜测。
  庄秘给了他一个“果然还是您懂李总”的敬佩眼神。
  ……不要什都敬佩啊!
  叶暇看着李寒峤,下意识先上前要扶,却被垂着头的李寒峤看也不看地挡开。
  “别过来。”他哑着声音低喝。
  “有个坎儿。”叶暇尊重他人命运,只是出言提醒。
  李寒峤理都没理,在门槛上狠狠绊了个趔趄。
  没人扶他。
  “庄秘你去休息吧,这边我来就行。”叶暇密切关注着蹒跚学步的霸总,抽空对庄秘说。
  “辛苦叶先生了。”庄秘道,“有需要您随时打电话叫我。”
  叶暇笑笑:“没事儿,就一个他我还是能照顾得了的。”
  老板对象表示大包大揽,庄秘看起来很是松了口气,心里庆幸不用再看到老板的灰秋裤了。
  上次过后的某次线上会议,老板用那种很暗藏甜蜜的眼神看着远处,问他发烧那晚是不是叶暇在一直亲自照顾他。
  就差问裤子是不是老婆给脱的了。
  庄秘背后发凉,头一次对老板说了善意的谎言,并暗暗发誓以后他也不是什么钱都赚了!
  大门沉重地关上了,叶暇看着站在门口的李寒峤,心里情绪复杂。
  “你……”叶暇开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用什么语气说。
  听见他的声音,一直低着头的李寒峤伸手扶了一下门板,缓缓抬头,那双眼睛里哪有白日里的半点清明。
  “……叶暇?”他问。声音含糊。
  叶暇只觉得无奈,本来要拷问的人突然变成这种呆呆傻傻不省人事的样子,他现在可算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那些紧张忐忑的情绪倒是都散了,无奈笑了一下。
  “你喝了多少啊?”他说,“顾黎办宴会从来不用度数高的酒……怎么回事。”
  李寒峤只是摇头,不肯说话。
  把人就这么丢在玄关也不是个事,叶暇左右看了看,心里计划了一条中间有休息点的路线,然后上前,一手环着李寒峤的右臂,另一只手从他后背绕过去——以前寝室里兄弟们喝晕了,他就是这么扶人的。
  叶暇手臂一个用力——
  庞然大人纹丝不动。
  叶暇皱了皱眉,屏息扎了个马步,从腰到胳膊再次用力。
  庞然大人还是纹丝不动。
  ……难道男大学生和28岁奔三男人的体力差距这么大吗?叶暇恍惚。
  李寒峤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叶暇索性把人当玩具摆弄了半天,换了七八个姿势,甚至尝试了拖尸体的姿势,怕自己手臂脱臼作罢了。
  最后叶暇愤然摆烂,在李寒峤面前背对着他半蹲下来,把他两条手臂绕到自己肩膀上。
  前面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只做完这两个动作,叶暇就有点气喘吁吁了,在温度正正合适的屋里出了一头薄汗。
  “李寒峤?醒醒?”他拍拍庞然大人的胳膊,拍得啪啪响,试图短暂唤醒这人,自己下来走两步。
  “老李?老板?李寒——嘶!”
  突然,叶暇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李寒峤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挣扎,原本乖乖贴在他后颈上嘴唇格外烫,忽然狠狠地从叶暇后颈擦了过去,力道之大,像是要张嘴撕咬下一块肉一样,擦过去的一道痕迹又烫又麻,几乎激出动物的危险本能。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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