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守寡59


  厉酆语气很平稳,光听声音绝对想象不出他现在的姿势,倒是有点像老师在训导学生:“那卿小姐你是怎么做的?”
  卿岱看着他,低下眼睫:“对不起,厉先生,我错了。”
  听到她认错,厉酆的眼神还是冷的,却像冰化作了雪,不再坚硬,多了松散柔软,可他钳制她手腕的手指却慢慢握紧。
  认错之后,应该是什么?
  应该是接受惩罚,厉酆的呼吸声本来也不重,突然它彻底消失在黑暗里,因为他在拼命克制。
  卿岱抬起眼,看着压在她身上,沉默凝视她的男人。
  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他的木仓又挑起她的下巴,他的声音哑得太明显了,再怎么压抑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你到底想做什么,卿岱?”
  她认错太快了。
  而且用这种方法逃离他,对她来说,有些太拙劣了。
  她可以做得更好的,只要她想,他可以被她欺骗,骗到不愿意醒来都可以。
  可她没那么做。
  卿岱顺着木仓口抬起头,这个角度看厉酆难免带着点睥睨的感觉,她轻声回答:“我在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的手指合向手心,慢慢握住控着她双手的大手。
  不是推开他,而是拉着他,让他低下身靠近她。
  “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
  她的声音仿佛和另一道也属于她,但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另一道来自几天前,卿岱第一次“梦游”的夜里,她在他的房间里,在他的床上,同样也是被他压制,但是是背对着他。
  两个声音说的话大致相同。
  那时她侧着脸,伸出舌尖,才能亲吻到他落在床头的影子。
  可现在他的影子就在她的身上。
  她一开口,就能把他咬住。
  她的字音咬得很轻,根本不急于享受就在她嘴边的猎物:“就像你画的那些画一样。”
  厉酆的背紧绷弓起,握着她的手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捏断她的骨头。
  “可是,好像不太够。”卿岱把手放下来,她没放开厉酆的手,厉酆也一样,可他没有阻止她这么做。
  他看着卿岱,她没说错,确实不够。
  她目前欺骗他的这些,不足以让他放下他虚伪的道德感,抛弃原则。
  她是什么时候看透他的?厉酆皱起眉,很快又放开,双眼凝着她的眼睛。
  像那次一样,他根本无法从她的眼睛分出现在的她是清醒的还是异常的。
  可能从第一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也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异常”。
  卿岱没管还抓着她手腕的厉酆的手,摊开手:“把你的木仓给我。”她稍微咬重了“你的”两个字。
  厉酆没有动,卿岱耐心地摊着手:“下一次我们见面,你就会有足够的理由了。”
  厉酆看着她的眼睛,握木仓的手慢慢放开,木仓从他手中换到她手里,卿岱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这回轮到她在他身上找合适的位置。
  一手拿木仓抵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木仓声泯灭在消音装置中,只在她和他靠近的身体间发出他们能听到的响声,厉酆没有注意那个熟悉的声响,他在听她开木仓时,起身在他耳边说的话:“希望你还能活着来见我,那时候。”
  “厉先生。”疼痛再剧烈和血液一样,都没溅落在她身上,他给她准备的睡裙依旧洁白,她落在他脸上的唇在痛楚里是那么轻,却让他记得最深,和她比亲吻更轻的声音一起,永远也不能忘,“你可以把你所有的肮脏不堪展示给我,作为差点害死你的罪人,我会好好承受的。”
  怎么会有人,用一句话,几十个字便踩中他最隐秘的爽点,只用无形的声音便给予他前所未有的欢愉。
  “密码。”卿岱抬起痛得蜷起身却一声不吭的男人的下巴。
  这种欢愉和身体的痛交织在一起。
  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了,厉酆低声说出数字,明明攥紧了手指,却让她就这么在他身边走掉。
  下次见面……一定会有的。
  卿岱拿走了厉酆的手机和打火机,在一楼客厅里,拨通了一个号码。
  通话结束,她把竖着火苗的打火机倾斜,靠近黑色窗户上毫无意义的窗帘。
  她的眼里亮起火光。
  孟鹤白接到警察的电话赶往医院,路上跟对方确认更多的信息:“都烧光了?什么也查不到了?房子里只有卿岱,没有别人?那会是谁……”
  她的声音低下去,听到那座关着卿岱的房子的位置时,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雍衍。
  只有他才喜欢把喜欢的宝藏藏在偏僻,无人知晓的地方,一层层地锁起来。
  可雍衍已经死了,而且她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卿岱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人带走调查了。
  带走她的人好像是厉酆,那孩子她也知道,最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了,而且手段也厉害,不可能把抓了的人莫名其妙地放走了。
  所以,卿岱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里?
  孟鹤白下车,快步走进医院,刚看到电梯,就见电梯门打开,很多人簇拥着一个她很熟悉的男人,他的身边是脸色有些苍白,大衣下还是病号服的卿岱。
  孟鹤白皱眉,拦住他们:“二叔,卿岱是我的儿媳,你就这么把人带走,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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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守寡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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