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无言


  “可惜了淮溪镇的顾家啊,那真是好人。啧,医术高超,脾气又好,就连我们镇上的人也愿意大老远跑到他们那里去治病。”小个男人顿了顿,叹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是啊。”王儒生感叹了一下。
  小个男人好奇地问:“您去那里干什么啊?”
  “有一个朋友让我帮他去祭拜父母。”王儒生又想到了那个总是挂着一丝微笑的顾永青,心情不有的有一点低落,但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小个男人表情有一点奇怪:“您的朋友……”
  王儒生点了点头:“他当时从淮溪镇逃了出来。”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年还是一个孩子的顾永青满脸的鲜血,从那个地狱中逃出来时的绝望,他觉得,他十分理解。
  王儒生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得到了永生,但是弹指间百年已过,他的父母,他的妻子,他的子女,他的兄弟,他的姐妹,他的朋友都经不住时间的消耗化作了一抔黄土。他走在街上,人来人往,但是他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是这么走在街上,无依无靠。其实人说是为自己活着,其实也是为别人活着。一个人存在,就是因为周围的人组成了一张网,防止这个人堕入深渊……他惊醒的时候整床被子已经被他的汗水打湿了。
  顾永青当时一定和他在梦里一样绝望,甚至更加绝望。
  小个男人远远地指了指淮溪镇,和王儒生说道:“大人,就在那里了,我就不带您进去了,那里小的实在是不敢去啊。要是让我们镇上的人知道了我去过那里,真是这辈子都娶不到好婆娘了。”
  王儒生点点头,剩下的,他也不需要了。
  小镇真如同小个男人所描述的那样,空无一人,房屋好几年没有修缮,已经倒塌了一片了,地上白骨铺路,墙壁上还有没有干涸的血迹。
  王儒生站在了一扇门前,大门上面还有一个牌匾,上书“顾府”,而那个牌匾上的血迹还斑驳可见。王儒生推开门,地上倒是没有白骨,在这里倒是一件稀奇事。王儒生一直走到了后院,才看见了一排墓碑。
  这墓碑是谁立的一目了然,这里除了顾永青再没有人过来过。王儒生跪在顾永青父母的墓前,磕了几个头,却一句话没有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永青让他帮忙祭拜父母,但是他不是顾永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阵微风刮来,卷起了一阵黄沙,王儒生深深地看着这墓碑,半晌,只是说了一句:“顾永青乃国之大幸。”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一直忘发了,希望没人把王儒生忘掉。
  ☆、番外无言
  他醒来的时候周围湿漉漉的,抬起眼,这里是一个山洞,长满了苔藓,一只鹿跑到了他的身边,舔了舔他的手指。
  他有一点不喜,把手指头抽了出来,那只鹿立刻惊慌地收回了头,颤抖地趴在地上。
  他蹙眉,但是却觉得有几分理所应当。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同时也很自大。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水池,他把自己黑得十分纯净的头发别到耳后,向水池边走去,但是自己的头发过长,反而造成了不小的阻碍,黑色的头发缠住了他的脚,他就摔倒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变得十分狼狈,脸上也沾上了泥土。
  他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水池边,看向自己的倒影。
  一个小孩子,手短脚短,两个大眼睛颜色是不一样的,但是同样的漂亮,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可以在他精致的脸上看出他以后肯定是一个美到祸国殃民的人。看着自己还没有长开的身体,他皱了皱眉头,总感觉自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过长的黑发落到水中,泛起了一阵波纹。他伸出手,打算洗一洗连,但是他高估了自己手臂的长度,直接栽到了水里,还好水并不深,要不按照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会不小心淹死,他可不希望看到这个。
  起身把衣服拧干净,却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一扭头,看到一本红褐色金边的硬皮书在疯狂地颤抖。他默默地看着那本书,按捺下心中的熟悉感,他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实在是太淡漠了,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肯定句。
  那本书停止了颤抖,飘了过来,翻开自己的一页:“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是谁?”
  这句话很绕口,但是他很容易地就理解了:“说。”
  “你叫司道。”那本书答道,“我叫司礼。那么你现在能到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句话而已。”问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知道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知道那也无所谓。
  司礼飞到他眼前:“嗯呐,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司道能十分准确地感受到司礼身上散发的善意,所以他稍稍放松了警惕,安静地看向司礼:“什么方面的搭档。”
  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就成了搭档,司道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没问题,那就可以了。
  “……你就这么信了?一点也不怀疑?”司礼划出了一个疑惑的弧度,“你也太好拐了吧,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很容易被人卖了。”
  “就目前为止也就你知道一些什么,与其再找别人还不如就这么信了你。”司道淡淡地说,“而且你会点出这一点就说明你目前并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不是吗?”

番外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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