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让他白来


  真正要做召集令的是鬼刃,真正想把嚣奇门的人叫到乐安的也是鬼刃!
  想明白这些之后,姜染怒了,猛然发出一声暴喝,“王八蛋,你叫人干嘛?!”
  平灵魂都快吓没了,赶紧出言解释,“我没叫人,是您刻木雕...”
  “不是说你。”姜染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但是这事儿她跟平灵说不清楚,也没多做解释,推着她赶到门口,关门落锁,对着空气掐腰又是一嗓子。
  “我问你话呢!”
  被推到门外平的灵傻眼了,这不是姜染第一次自己跟自己吵架,之前就见识过,但没这次这么激动。平灵不敢走,也不敢进去,没多一会儿剩下那四个也出来了,傻着眼在门口蹲了一排。
  “你嚷什么,乐安城有人要探我的底,我当然要叫人过来,不然你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耳朵里终于冲进一道懒倦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鬼刃。
  姜染只恨不能在现实里面对面揪住这人的衣领,“你死老子都不会死!你骗我做木雕,还用两金做引,良心让狗吃了?”
  她最气的不是她骗她做召集令,而是她借两金骗她。
  太师父是她心里最珍贵的回忆,鬼刃与她同为一体,怎舍得用她做引?
  “我何时用两金骗你了,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我可从没说过那些话。”
  那人声线凉薄,实在不配称为另一个自己,姜染提裙坐到一面铜镜前,发狠往镜上的人“身上”戳,仿佛镜子里的人就是鬼刃。
  “我没闲工夫跟你拌嘴,现在人来了,但是不称你的意,就来了一个老头儿,还把一百只木雕全买下来了,除他以外,没人看见那些木雕。”
  鬼刃也不是时时都能“睁眼”,知道的内容偶尔也有疏漏。
  “老头儿?你说顾念成?”
  “是!”姜染缓和了一会儿情绪,没好气的问她,“他是能信得过的人吗?”
  她不了解嚣奇门的过往,简单来说,是她与鬼刃各占着彼此人生的一部分,她是上部,在雾渺宗,鬼刃是下部,在嚣奇门。她现在连上部都没记全,更别说后半部分的事儿了。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嚣奇门是一个让她忘却过自己的地方,她能看到最终的结果,但是她不想成为曾经的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她都想尽力做出改变。
  “我最信得过的只有自己。”鬼刃没有给她准确答案,甚至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趋势。
  多讨厌!鬼刃多讨厌!!棺材铺的小掌柜比她可爱多了。
  “你非得这么说话吗?”姜染的火又被她拱起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高深莫测。”
  “你非得这么缺心眼吗?”鬼刃也气,她那段时间一有机会“出来”就做木雕,点灯熬油地磨了几个晚上,就换来一个顾念成,她不亏吗?
  “你跟他说让他把人招过来。”鬼刃说。
  她做不了姜染的嘴,何时出来,能不能出来全靠契机,而且她发现姜染越清醒,忆起的回忆越多,她的“份量”就越少,她甚至担心再这么下去,她会彻底消失不见。她想要掌控她的身体,可姜染占得太“满”,她没有位置,也没有缝隙。
  “不可能,我叫人过来干嘛?血洗乐安还是给你摆排场。”
  不仅不给“位置”,她还挤兑她。
  “什么叫摆排场?我本来就有排场,你个做棺材的穷光蛋懂什么?”
  “你才穷光蛋!我刚从顾念成那儿赚了七十两银子!”
  “七十两还叫钱?”
  “两人”彻底吵起来了,而这出对骂的大戏在旁人看来就是单纯的自己骂自家。平灵等人用刀子在窗户上划开一条小缝,眼睁睁见她把另一个“人”骂跑了。
  “你就疯去吧!”鬼刃说。
  “你才是疯子!”姜染道。
  两人的结束语与上次如出一辙,焦与等人神色沉重,都觉得门主的病比之前严重了,他们细细碎碎地讨论如何诊治,只有平灵的想法与他们不同。
  她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门主可能会大愈,真正找回自己的那种,愈合。
  第40章 别让他白来
  姜染的病在焦与等人的眼里已经步入膏肓了,她自己反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次日打更回来歇了一觉,便喊了平灵进去问话。鬼刃的话在她这里当不得真,顾念成究竟可不可信,还要问过自己人才知道。
  她对五傻的信任高于鬼刃,对她而言,前者是亲人,后者是疯子。
  “你们信他吗?”她问平灵。
  平灵对她向来知无不言,可她对顾念成的认识也只停留在他展现给他们的表象里。
  她说,“他在门中一直得您重用,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纰漏,但是说到信任,我们最信任只有彼此,只有您。”
  姜染说:“这人素日的脾气秉性如何。”
  平灵说:“像瓶万金油,人也和气,门里内外的人跟他关系都算不错,您还记得严辞唳吗?他是嚣奇门的二长老,您之前经常跟他发生口角,都是顾念成劝的架。他这人没什么脾气,有时误伤了也是笑呵呵的。”
  那就是大面上看是个忠仆。
  姜染走到窗前打了个呵欠,“他自己来的?”
  “是。”平灵给她披了件衣裳,“老头儿自己跑过来的,在此之前还动了很多人去寻您,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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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别让他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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