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唤起31


  掉臭水沟了。所以现在的郑其明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臭脸臭嘴。
  但这个臭郑其明还是抱着自己往小卖部的方向走,走了十几分钟,陈阿满远远看见前面的废品收购站,便拍拍郑其明的胳膊:“明哥,我到家了。今晚我在这里睡。”
  “你烧糊涂了?”
  郑其明脚步没停。
  “主要是……我怕你看我脸恶心,晚上你起夜上厕所路过我睡的沙发,再给你吓着。而且我家屋顶也快修好了,可以搬回去住了。”
  什么欲擒故纵,刚才不要抱的话他才不是欲擒故纵呢,现在这招儿才是欲擒故纵,算准了郑其明不会让他回去,说不定还会好声好气地哄自己。
  陈阿满装作小心翼翼地样子说,内心却得意洋洋。
  但……
  答案倒是算准了,态度完全没算准。郑其明没有自己想象中听完这番话的小意温柔,而是在他刚才的针口位置上拍了一下。
  “疼。”
  陈阿满捂着屁股。
  “还知道疼?看来脑子没烧坏,那说什么胡话。”
  郑其明瞪他一眼,陈阿满觉得那眼神有点凶,便不敢再说别的,很安静地靠在郑其明怀里,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小卖部。
  在小卖部门口,郑其明借着那盏红灯笼的光,用一只手掏钥匙开门,也没把陈阿满放下来,陈阿满的高度正好一抬手便可以摸到那只灯笼,暖融融的。
  “灯笼好看。”
  “是,比你脸好看多了。”
  陈阿满在郑其明怀中叹了口气,此刻要不是高烧不退,他指定要再为自己辩驳一番,为了捍卫自己的脸的尊严,也要跟郑其明吵一架。
  他本以为郑其明会直接把自己抱上楼,在沙发上放好,没想到郑其明抱着自己直接朝床走去。
  “我今晚睡这里?”
  陈阿满被放下的时候还觉得意外,但头一挨到枕头便觉得郑其明的床实在是舒服极了。褥子软、枕头软、被子也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不然呢?你还能睡哪。”
  “我以为还是那里。”
  陈阿满用手指着沙发。
  “哦,所以你觉得我是那种虐待病人、把你赶去沙发的狠毒的人。”
  ?
  臭郑其明今天怎么了!句句话都跟自己抬杠。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陈阿满拧着被子角,下一秒郑其明的手朝他伸过来,扯住他的短袖下摆往上掀。
  “衣服脱了,我给你拿酒精擦身。”
  “哦。”
  陈阿满很乖的举起双手,掌住床头,任郑其明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推,堆在下巴那里,微糙的掌心划过他的肋骨的时候,陈阿满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好奇怪,好像郑其明要……要……
  脑海中划过一些令人耳酣面热的东西,他拼命摇头。
  “别乱动。”
  郑其明按住他,手里拿着酒精跟棉球,擦陈阿满的手心、腋窝、肚脐。酒精蒸发的时候带走了温度,乙醇的味道又浓地刺鼻,陈阿满呛咳起来,又觉得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感觉很奇怪,像在夏日午后的云端。
  郑其明给他擦完上半身,又帮他脱裤子,用酒精擦拭膝盖和小腿。陈阿满莫名其妙的觉得身体像过电,忍不住扭动着发抖,明明郑其明是在帮他物理降温而已。
  郑其明在他的腿侧捏了一下,看着他道:“小流氓。”
  “哦,对不起。”
  陈阿满如梦初醒,才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不合时宜的事,又被郑其明逮个正着。真是羞的他要钻到洞里去。
  但他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洞,只好扯过枕头狠狠盖住脸不让郑其明看。
  脚腕又被捏住,那手好有力,带着极强的掌控感,让抬起就抬起,让下落就下落。浸透了酒精的棉球在陈阿满的脚心摩挲,极痒,但他脚底本来就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乙醇顺着裂缝渗进去又觉得疼。
  痒与疼之间,还有郑其明手的感觉。
  陈阿满脸躲在枕头底下,耳朵却已经红透了,手死死抓着被单,非常沉闷地发出了一句极小的嘤声。
  “明哥……”
  “怎么了?”
  “你……给我拿条内裤,我要换。”
  陈阿满的声音小的都快让人听不见。
  “现在?”
  “嗯……”
  一条灰色内裤被丢到陈阿满手里,陈阿满坐起来,郑其明很自觉地背过去。
  陈阿满褪掉自己身上穿的那条,又换上新的,再赶紧把脏湿的那条跟自己的衣服裤子丢在一起,藏在最里面不让郑其明发现。
  操。
  陈阿满觉得自己今晚简直是丢死人了。他不明白,郑其明什么都没做,自己居然……居然……
  对那只手有反应了。
  这还是头一次,判断这叫“有反应”的依据,来源于陈阿满中学时候的生理课,生物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人体结构图,他趴在破旧的小课桌上昏昏欲睡,窗外的风送着茉莉花香进来,凉爽的,把他弄醒。
  正好听着那个城里下来支教的时髦女老师字正腔圆的讲解关键知识点:“xing唤起指的是通过心理或生sheng理li刺激而引起的一系列生sheng理li反应”。
  班里许多男生都发出坏笑,女孩子羞的拿课本挡。那个时髦女老师用课本拍着桌面大声喊:“同学们,这堂生理课非常重要,不用觉得害羞和不好意思。了解身体,是健康的第一课。”

第20章 唤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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