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单独解决,还是一起?


  “第三,今天晚上,我受邀去参加一家百年珠宝世家的新店剪彩活动。”
  他说:“邀请方是爷爷的一位旧友,归根结底也是一位前辈。”
  祝鸣并未明白他主动汇报行程的目的,怔愣片刻,笑道:“长辈主动邀请后生参加这种活动……说明你爷爷那边的人脉,对你也很重视啊。”
  席羡青并没有否认。
  “活动有合照环节。”他说,“出于礼貌,展现出精神体会比较妥当。”
  祝鸣这下总算反应过来:“所以……”
  席羡青将手中的伞合上。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台阶的阶面上洇出深而黯淡的水痕。
  风衣的衣摆随风扬起,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最终站到祝鸣面前,那双墨绿的眸沉静地、理直气壮地直视着祝鸣的脸。
  “所以,我来拿药。”他说。
  第52章 单独解决,还是一起?
  祝盈盈今天虽去外出约会了,但家里还有不少佣人。
  于是这次的用药地点,祝鸣选在了自己的卧室内。
  门一关一锁,精神质子粒便在席羡青的脚边凝聚成形,绿孔雀甩着纤美的翎羽,扭着脖子,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新环境。
  而另一边的祝鸣,便开始琢磨起这药该怎么吃,在哪里吃,以及该吃多少。
  首先是该怎么吃。
  祝鸣对席羡青上下打量一番:“先把你昂贵的大衣脱了,别到时候弄得皱皱巴巴的,我赔不起。”
  席羡青面无表情地脱下了大衣。
  其次是在哪里吃。
  祝鸣环视四周,陷入沉思:“卫生间就算了,上次大理石洗手台差点没把我的腰给闪了。”
  席羡青慢条斯理地解着西装扣子。
  “要不在这张小沙发上?”
  祝鸣还在琢磨:“哦对,去书房也行,那里有张更舒服点的长沙发……”
  尾音蓦地变了调——因为下一刹那,席羡青直接将他从轮椅上抱起,几步走到床前,利落地将人放置到了大床中央。
  他自己随即在床边落了座,语气平淡道:“这样不就完了?”
  祝鸣沉吟片刻:“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床的柔软度、宽敞度都是一绝,两人高度被拉到了同一水平面上,还真是一块他从未想到过的用药神地。
  万事俱备,于是他们开始用药。
  祝鸣半坐在床上,垂下了眼,席羡青坐在床边,单手撑在祝鸣的身侧,将脸凑了过来。
  席羡青吃药时有个毛病,那就是他绝对不会主动去下第一口。
  ——哪怕一会儿要去剪彩,真正需要这口药的人是他自己。
  两人静着停了一会儿,祝鸣轻轻叹息了一口气,捧住席羡青的脸,主动将嘴唇覆了上去。
  席羡青便像很满意似的微眯起了眼,开始回应,并将逐渐主动权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
  刚从外面进屋,席羡青的唇是薄而微凉的,相比之下,祝鸣的唇润而柔软,气息更烫。
  冷热交织,碰触到彼此的瞬间,他们都停顿了一下。
  席羡青随即用手将祝鸣的肩抵到床背,重新吻下去。
  说来奇怪,在接吻,哦不,吃药这件事上,席羡青开始虽然会扭捏地摆个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不一会儿十分坦荡自在,享受其中。
  反倒祝鸣这边……会逐渐有些做不到若无其事。
  倒不如说在这个“用药协议”成立之后,席羡青在内心用“我只是为了开屏”说服了自己,理所应当地进行着索取。
  而对祝鸣而言,他本质上是行医的、头脑更为清醒的一方。
  像是疲惫了一天的身体浸入了极其舒适的温水中,祝鸣却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合上双眼,沉溺其中。
  因为自始至终,他始终无法将“接吻”和“用药”两件事清晰地剥离开来。
  理智提醒祝鸣自己在治病,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医行得究竟有多么荒诞。
  生理上最基础的本能依旧是无法克制的——每一次的唇齿交融,舌尖的悸动令头皮微微发麻,头脑中却偏偏还要理智与本能对抗,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沦陷。
  唇上蓦然一痛,发现眼前俊美的青年直起了身子,神情不悦地睨着他:“你在走神。”
  祝鸣回过神来。
  喘息着瞥向床边静静用豆豆眼盯着他们,但尾部依旧毫无动静的绿孔雀,祝鸣移开视线,抬起了眼。
  “主要是你也不够努力呀,小席先生。”他笑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席羡青的脸。
  事实证明,在吃药过程中逞口舌之快,遭殃的人只会是自己。
  “不够努力”这四个字的激将作用过于明显——祝鸣一开始下巴被捏起,牙关被撬开,呼吸湮没在潮水般的进攻之中。
  祝鸣一开始还试图克制地对待这口猛药,后来干脆也破罐子破摔,用手拽住席羡青后脑的发丝,仰起脸,主动而热烈地回应了起来。
  ——和本能对抗的人都是傻子,管他呢,享受就完了。
  这确实是他们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用药,祝鸣的毛衣随着动作上移,露出了小半截清瘦的腰,席羡青的衬衣领口散开,鼻尖相抵地换气期间,一时间都有些意乱神迷。
  这就导致身旁的绿孔雀早已开了屏,抖着屁股在卧室来回踱步好几圈了,他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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