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番外57

　　他仰头望向天空，白色落进他眼底。
　　江户川柯南跟着男人来到了墓园。他将买来的花束分别放在两个墓碑前，越来越大的雪很快就在色彩秾丽的花朵上覆了薄薄一层。
　　江户川柯南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清水凉、萩原研二。
　　守着墓园的僧侣路过时停了停脚，向两人问了声好：“每次下雪的时候，你一定会出现呢
　　。”
　　江户川柯南看向黑发男人， 后者淡淡笑了下。
　　“嗯，因为我很讨厌下雪，但是如果下雪能和他们再见的话，又好像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僧侣也露出笑容：“我在这里守了很多年。有很多墓，一开始的时候每隔几天就有人来，后来是几个月，再后来是几年……”
　　“您是想说，当被所有人都忘记时，这些人才是真正死去了吗？”
　　“不。”僧侣摇了摇头，“佛教里说，生者皆当死。死者只是去往了彼岸与往生，真正要放下的其实是生者。
　　“我时常想，如果那些不再来的人是放下了，选择继续往前走，对这些深埋地底的人来说，没准儿是好事也说不定。他们也等了很久了，该成佛了。”
　　诸伏景光愣住。
　　两人离开墓园，在外面碰到了通过备用追踪眼镜追来的灰原哀。
　　灰原哀的目光先上下扫了眼江户川柯南，确认他没事后又转向黑发男人。
　　她盯着对方看了会儿，黑发男人半蹲下来对她笑了下，“你是来找这孩子的吗？”
　　“你是诸伏景光吗？”
　　诸伏景光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尾音轻轻上扬，唇角依然带笑，“哦？”
　　“看来这位小小姐认识我？”
　　“你知道007号在哪里吗？”
　　笑容从诸伏景光的脸上彻底消失，他冷冷地看向小女孩。
　　“……真是很久没听过这个叫法了。你是谁？”
　　……
　　灰原哀一直都很疑惑当年的007号到底是怎么逃出研究所的。
　　直到她看到实验用的小白鼠在APTX4869的效果下返老还童，她自己也凭着这种效果逃离组织，她这才想起当时伴随着007号的失踪丢失的一粒APTX4869。
　　但是后来再见到007号时，她分明依然是大人的状态。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灰原哀合理怀疑对方手里很可能有APTX4869的解药，或者至少是和解药有关的线索。
　　不过当年007号屠杀了研究所后就失踪了。
　　琴酒把她列为必杀名单第一位，但也多年毫无所获。
　　为了拿到解药的希望，灰原哀最终决定冒着一定的风险来接近苏格
　　兰。对方没准儿会知道007号在哪里。
　　只是她这边可能也需要拿出一些筹码来交换信息。
　　“我的代号是……雪莉。”
　　“雪莉？啊，组织那个有名的天才研究员？”诸伏景光看着茶发女孩陷入沉思，“虽然有听说过雪莉年纪不大，但我可不觉得组织会让小学生获得代号……是什么实验药剂的效果？”
　　他的目光冷了几分，“你们在小凉身上做的实验就是跟这个药剂有关吧？”
　　“小凉？”
　　男人轻笑了声，“清水凉，你不知道吗？这是007号的名字。”
　　灰原哀垂下眼眸：“我问过她，但是她不愿意告诉我。”
　　诸伏景光没有太纠结这个事情，“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她偶尔会写日记。”面对男人目光中的疑惑，灰原哀慢慢解释道：“0……清水她和别的实验体不一样，在被允许的范围，她拥有一定的自由度，生活的基本要求也会被满足。
　　“所以，有空闲的时候，她就会在那里写写画画。你的名字——诸伏景光，就曾被她写在本子上过。我那时候问过她你是谁。
　　“她说你是她喜欢的人。还告诉我，她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你。
　　“坦白说，那个时候我并不相信她。据我所知，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选中成为长期培养的实验体，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喜欢的人？
　　“但是，后来听到她逃走的消息时，我马上就想到了你。而在她第二次逃走时，我才开始猜测，苏格兰威士忌或许就是她笔下所写的名为诸伏景光的男人。”
　　“她逃走后一定会去找你才对。能不能让我见她一面？”灰原哀有些着急地说：“你可以问问她，我相信她会愿意见我的，我还想为那时候的事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诸伏景光沉默着没有说话。
　　一直在旁边保持安静的江户川柯南这时候拉了拉灰原哀的衣袖，“灰原，你说的那个人，她可能……”
　　诸伏景光打断了柯南的话，他站起身，抖落了一身的冷雪。
　　“她已经死了，早在三年前的冬天就死了。”“想见她的话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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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降谷零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某一次碰面时，诸伏景光被对方塞来一个包裹。
　　“我从组织研究所的旧档案室找到的。大概是因为不太重要，它没有被销毁，只是被扔在角落里……你可以拿来当作纪念。”
　　包裹里是一个本子，封皮有些破旧，但灰尘已被擦净了。
　　诸伏景光找了个咖啡馆坐下，翻开本子。
　　第一页是一幅画。
　　嗯，这是……一只鸭子？
　　啊，小凉好像是挺喜欢小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