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虽然也只能算是他周延深单方面的热吻。
  谢时舟一口气道:“抱歉,我有点事要先回房间了。”
  说罢,也不给周延深过多反应时间,快步离开包间。
  只有谢时舟知道自己在重新进入小包间之前,手指搭在门把手上酝酿了多久。
  细雨蒙蒙,木窗外的景色被笼在掺了暖光的茫茫雾气里,仿若一副欲语还休的画卷。
  谢时舟在书桌备忘录上写下江震二字。
  江震。
  雪之玫瑰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时舟垂眸看着首饰盒内的珠宝,陷入了沉思。
  指节也无意识地压在了唇上,下一秒又怔住。
  被周延深碾压唇畔的触感后知后觉的令谢时舟有些面热,他慌乱地舔了下唇,又恍然想起周延深当时也……
  思绪越来越走远,还逐渐往艳丽旖旎的方向上发展,谢时舟只好强行退出工作模式。
  消极懈怠地俯身趴在桌面上,他似乎想将自己藏起来,将那不合时宜的鼓噪心动按压下去。
  可不管过了多久,只要他一闭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节节攀升的温度,那慌乱急促的喘息,以及令人浑身战栗的深吻……
  这些画面怎样都挥之不去。
  谢时舟的目光从屈起的手肘底下看向虚空中的某个点。
  他在想,这可怎么办。
  ……
  良久良久。
  他叹口气,喃喃自语。
  这也很难办啊。
  第33章
  周延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都发展成那样子了,还能叫谢时舟躲过了。
  关键在于周延深都不得不怀疑到底是因为自己魅力不够,还是谢时舟压根不是同性恋?
  那也不该啊,要不是同性恋怎么会不排斥和他接吻?
  周延深虚心向梁沉发微信请教。
  梁沉:[?]
  梁沉:[你俩发展这么快?!]
  周延深:[快吗?]
  周延深不置可否地摇头。
  周延深:[要是快的话,他今天应该在床上躺着。]
  梁沉:[…………]
  梁沉:[得,你牛逼]
  梁沉:[果然出差就是好啊,什么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梁沉:[所以你问我他为什么在和你亲完后没什么表示?]
  梁沉:[那我哪儿知道?你看我像是同性恋吗?]
  周延深:[你闭嘴退下吧。]
  周延深又去请教自己身边唯一的同性恋朋友顾呈越。
  顾呈越忙里抽空地回道:[哦,你俩撞型号了?]
  周延深:[……]
  周延深:[……你给我撤回!!]
  周延深百思不得其解,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谢时舟也没有拒绝他,说明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那就是另有其因?
  周延深想到了谢时舟的老同学徐盛。
  在离开酒店的前一天晚上,周延深特地避开谢时舟拜访了徐盛。
  地方依旧约的是茶室。
  茶也已经煮好,徐盛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周延深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我想更深入的了解他,除了你,我暂时找不到其他人了。”
  闻言,徐盛边将茶盏递到他面前,边无奈摇头说:“时舟还是和以前一样,难靠近。不过说实话,昨天我看你俩举止亲密,还挺讶异的。”
  “是吗?你和他不是朋友吗?”周延深反问。
  “朋友?”徐盛喝了口茶说,“昨天我们相互介绍的时候他可并没有说是朋友。”
  周延深一愣,仔细回想起来,当时谢时舟介绍徐盛的时候说的是“同学”“老同学”,的确没有提到朋友二字。
  徐盛放下茶杯,目光也像是陷入了回忆:“谢时舟……他几乎没什么朋友。”
  原因之一是因为他自我比较封闭,他可以和任何人都处得来关系,但同样的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和他有更深层次的交心。曾经徐盛以为自己和谢时舟是朋友,但也只是他以为的。
  徐盛的学生时代算是个文艺青年,看的书籍电影也偏文艺,市面上大部分能叫得出名的诗词散文集他都看过,但身边的朋友同学不是在谈论潮牌衣服潮牌鞋,就是在聊金融,而且他虽然念的是京市上流圈才能就读的星川私立学校,但学校内部也分级别,像他这种外来的,也融不进他们那个圈层。
  不过谢时舟和他们不太一样。
  他涉猎很广,也会和他聊散文,但他看得不多,只是会喜欢某几个句子。
  谢时舟很喜欢窝在学校的植物园,可以说植物园的大部分花草都是他在照料的,徐盛下午放学就会去找他,一开始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植物园这个秘密基地,渐渐地,愈来愈多的人会过来和谢时舟聊天。
  聊的内容很散很乱,大都没什么营养。
  不是这个电视剧电影不好看,白瞎了钱,就是父母给自己报了一堆课程,周末没时间出去玩,又或者父母闹离婚,财产分割很难办啊之类的。
  谢时舟每次都是边给花草拨水边耐心听着,时不时给出几句安慰或者建议。
  不得不说,谢时舟其实是一个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人,哪怕以“江其帧”为首的小团队想在学校孤立他,也架不住谢时舟实在比江其帧受欢迎,所以大家也仅仅只是表面与谢时舟没有往来,但平时烘焙课烤了饼干或者谁谁谁的生日都会叫上谢时舟。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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