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厉鬼哭声


  “回去吗?”刘远志提议。
  对于钢铁厂而言,白昭迎就像一片叶子,凋落了也没有引来过多关注,甚至低头再去找她时,都无法分辨满地飘零的枯叶,哪一片才是曾经生机勃勃的她。
  几人失望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早上出来时明明怀揣着“今天大概会有点收获”的小兴奋,但现在除了零星的讯息,凶手半个影子也见不着。
  太奇怪了!这和以往的案件很不同,之前就算遇到再复杂的案子,也能锁定一两个嫌疑人。在场的老玩家内心沉甸甸,一想到又要回到那栋有鬼的宿舍,脚步更加沉重。
  焦棠步子小但快,三步并作两步跑至豆花摊前。昨天来时,她便注意到门口有这么一个小摊子,卖豆花的姑娘留着大粗辫,小麦肤色的脸蛋“开”着两朵高原红,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很有灵气。
  小摊子由三轮车改装而成,载三个小木桶,分别写着“豆花”、“绿豆沙”、“凉粉”。
  车头拉一面小旗,红底白字——阿红豆花。
  “多少钱?”焦棠指着豆花桶。
  “三毛钱一碗。”阿红咧嘴笑。
  “便宜点。”
  阿红愣住,这还能讲价?“都是这个价格。”
  焦棠想了想:“来一碗吧。”
  戚安彻底没脾气了,这丫头的嘴巴一天吃东西的时间比说话时间还多。几人凑过来,阿红笑问是不是也来一碗。刘远志摸摸瘪掉的肚子,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想起来还有点饿,乐呵呵也要一碗豆花,一碗凉粉。
  结果其他人全光顾了,就剩林西凶巴巴站在一旁。“你在这里摆了多久摊?”
  阿红看林西的凶相,知道不好惹,老实回答:“三年。”
  齐铎偷偷又舀了一勺白糖,边吃边问:“怎么想来这边做生意?”
  “厂门口叫田叔占了,我不能去那儿摆,就去前面路口,这会下工人多才过来。”阿红擦擦手,招呼林西:“大哥,天气闷,喝碗凉粉解解气。”
  “好喝,林西,你也来一碗。”刘远志嗦完粉,也劝林西。林西这才让阿红打一碗豆花。
  “认识质检组的曾原吗?”林西三两口吃完,把碗递回去。
  “曾姐吗?”
  “昨天下午,她过来宿舍了?”
  阿红愣了一下,抬起红扑扑脸蛋。“同志,你打探曾姐做什么?”
  齐铎这时抹干净嘴,笑道:“没什么,你见过就说见过,没见过就说没见过,不用害怕。”
  阿红瞧一群人脸色不善,似乎担心自己说错话会误事,忙推辞说不记得了。
  “小姑娘,你可想好了,不记得就等于没见过。”戚安将花瓷碗堆车座上,阿红紧张地将碗捧下来,瞧戚安的眼神有些惧惮。
  林西:“到底见没见过?”
  焦棠觉得林西语气重了,护在阿红身旁,小声安抚:“别怕。”
  阿红果然朝她挨过去,迟疑片刻后,呐呐开口:“见过,曾姐过来买豆花。”
  焦棠:“几点?”
  “差不多这个时候。”
  焦棠看手表,4点26分左右,这与曾组长的说法一致。
  “只有她一个人?”
  阿红摇头,对于昨天的事记得很清楚,曾姐扶着白昭迎回来,然后将人送到楼里,两三分钟之后,她又出来了,买了两碗豆花,一碗自己吃,一碗送去给廖叔。
  两三分钟足够作案吗?勒死白昭迎加上凶残砍杀?
  焦棠思忖,不说够不够时间,有个疑点解释不过去。白昭迎没有摆炭炉,屋里也没有锅碗瓢盆,看样子就是不下厨的人,那把菜刀会是曾原带过来的吗?二十多厘米的一把大菜刀,塞哪呢?
  她摸摸口袋,总不可能别在腰上或者口袋里吧,走路时候多别扭,更别说扶住生病的白昭迎了。
  焦棠:“她当时手里拿着东西吗?”还有一条失踪的绳子呢。
  “钱啊……”阿红愣愣说。
  戚安看傻子似的看她。
  对于“曾原进楼两三分钟内到底在干什么”这个问题很快在廖老头那儿得到答案。
  按廖老头的描述,曾原送白昭迎到宿舍,两人上了楼,但曾原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只是与白昭迎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
  林西质疑他。
  廖老头气急败坏指着白昭迎住的411,叫:“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
  几人往411方向看,能见到门牌号,若人站在那儿,大概能见到腰部以上位置,所以廖老头确实能清楚看见曾原没有进屋直接走了的场景。
  好不容易逮住的一个“嫌疑人”又被事实无情地宣布“无罪释放”。几人不无沮丧,可曾原没有作案的动机,没有作案的时间,甚至没有作案的凶器,她不是凶手。
  那会是谁呢?
  事件又回到“莫国志”这个原点上。
  说实话,将曾原列为嫌疑人,大家也都觉得很扯,毕竟现场那般鲜血淋淋的忄生(xing)暗示,不太可能出自一个身材相当的女人之手。
  可莫国志啊,莫国志,你又在哪里呢?
  第7章 厉鬼哭声
  下工的铃声尖刻又固执地响起。这道燥耳的声音仿佛是某种开关,迅速开启这个世界的夜间模式。天渐渐暗下,刘远志等三人先进宿舍做准备,焦棠与齐铎站在铁门口,借着门卫室的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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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厉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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