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殷禾又抿了一口酒,递给谢迟:“尝尝?”
  谢迟接过她手中的酒碗,浅浅尝了一下,皱眉:“很难喝。”
  酒劲明显有些上来了,整个人有些头重脚轻的,殷禾一手支颐,目光里带了点迷离:“难喝吗?”
  殷禾又端起碗喝了一口,感受到舌尖逐渐习惯那股辛烈的辣意,有些迟钝地开口:“我以前有个特别好的朋友,他就是很喜欢喝这种酒,便宜易醉,他说人醉了以后就会忘记很多烦恼。”
  “喝醉了就能忘记烦恼?说什么蠢话呢,这种方式和懦夫有什么两样。”谢迟冷不丁打断了殷禾的话。
  他向来认为沉湎于痛苦和逃避的人一样,都是软弱无能的人。
  直视它,面对它,解决它,才是脱离痛苦的唯一办法。
  殷禾木然地点点头,食指蘸了酒在桌上写下两个字:“你说的对。”
  她看着桌上写下的“泛雪”,又将它们擦掉,重新写上了两个字,写完后,她抬起头看着谢迟:“毕竟你不是他。”
  谢迟一双漆黑的眸看了过来,嘴边的笑容突然变得有几分恶劣:“就是你说的那个叫泛雪的人?”
  他看着桌子上水渍未干的痕迹,嘲讽道:“我还真是好奇,你口中那个人到底是有多能装模作样?”
  殷禾突然笑了出声,她笑眯眯地看着谢迟:“我说了是你,你信吗?”
  “不信。”
  他才没那么蠢。
  “不是你。”殷禾的头晕乎乎的,她实在支撑不住越来越重的脑袋,顺着自己的手臂将头靠在了桌子上,轻声喃喃:“我知道……泛雪已经不在了。”
  “你……从始至终……都只是谢迟。”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沉,实在撑不住越来越困乏的眼皮,一闭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对面的人静静地看了她片刻,酒杯被他捏在掌心转了转。
  半晌,他才站起身,望着桌上沉沉睡过去的少女,一只手拍了拍殷禾的肩膀:“喂……起来,别在这睡。”
  很明显,殷禾已经完全醉过去了,一动不动。
  谢迟啧了一声,半躬身看着侧脸贴在桌上的人,黑漆漆的眸里像是沼泽的漩涡,不停地拉着人往下坠。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殷禾的下唇,微微呼出的热气绕在他的指尖,少女的唇瓣饱满而挺润,带着些许灼热的温度,呼吸间有浅浅的酒气。
  他恶作剧似地又按了按,嘴里冷哼一声:“麻烦死了。”
  直到他满意地看到那双唇变得越来越红,殷禾撑着晕乎乎的脑袋不明所以地望着和她几乎是面对面的谢迟,距离太近,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他的唇一张一合,眼神像是锁定了某种猎物。
  “如果说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第24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殷禾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城主府的,只看到黑脸的云月站在床头。殷禾一脸心虚地露出个笑容:“云月……”
  云月寒着脸递给她一碗汤药,言简意赅:喝。”
  殷禾立马接过那碗汤药喝了一口,立马打了个干呕,她低头怀疑人生地望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这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没有得到回应,殷禾立马捏着鼻子在云月寒霜带雪的眼神下干了那碗药。云月的脸色才总算好转了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伤才刚好就跑去喝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殷禾吃了个教训,忽然想到昨晚在酒楼里听到云月和百里彦的对话:“云月,你昨晚是不是也在那里?”
  “在啊,我看着你醉的跟头牛似的谁也拉不动,不是谢迟把你背回来的吗?”
  殷禾摆摆手,把云月拉到身旁坐下:“说,你跟百里彦是什么关系?我就说奇了怪了,之前刚到云起城的时候,你就整个人奇奇怪怪的。”
  云月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没什么关系。”话题生硬地一转:“对了,大师兄有消息了。”
  “什么?”殷禾手指一抖,“百里彦帮你找的?”
  昨天才在酒楼里碰了面,今天有了顾闻舟的消息,这可不是一句巧合能说的清的。
  但想了想金刀门那可怕的委托价,殷禾不敢细想,只问云月:“你一夜暴富了?”
  云月给了她一记白眼:“不要钱。”话音一落。又有些垂头丧气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以后再跟你说吧。”
  根据探听到的消息,最近一次有人看见顾闻舟的踪迹,便是在云起城东边的一处村落。
  云起城虽是修士云集的地方,但是四周都与凡界接壤,和凡界交往极其密切,这处东边的村落便是一处凡界的小山村。
  只是这山村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人看了心惊,屋舍几乎全部坍塌,稻田内的作物已经全部枯萎,整个村落中散发着冲天的血腥味。
  只有一间屋子保存得尚可称得上完整,刚一走近,便看见门口已经站着两人,百里彦和谢迟。
  只是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殷禾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谢迟立在那边没说话,只有百里彦虽然面无表情,还是站在云月身前对她摇了摇头:“不要看。”
  殷禾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铺面而来,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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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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