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背18


  导师又一次聚餐,这次依旧没有人提醒雪时。还是雪时在他们的谈话里了解到导师又组织聚餐了。
  终于,在那群人眼里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弟走到他们身边,轻声问:“聚餐是什么时候呢?”
  他们一直愣怔住,随后结结巴巴地说:“明天晚上,地址就是在原来那个地方。”
  雪时点点头,随后轻声道谢。外面大雪纷飞,实验室里穿着实验服的各位身上都是暖和的。
  可这些师兄在看到这位小师弟时,还是被他身上自带的那股如同浸在深潭里的美玉一般的寒意所吸引。
  继续纠结实验数据的雪时没有听到后面的那群师兄们正在嘀嘀咕咕:“不对啊,不是邬辞负责喊雪时聚餐吗?怎么雪时来问他们?”
  就在这时,邬辞勾起嘴角走了进来,状似无意地问:“怎么了?在聊些什么?”
  一群人都四散开来。
  开玩笑,邬辞这人会来这里读研究生是因为他爸爸和导师是多年好友。家庭显贵,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他们一年生活费的零头。
  最重要的是这人也很有实力,年纪轻轻就已经发了好几篇顶刊,跟着导师参加了许多会议。
  邬辞这人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看到围在一起的忍都离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随后他看向正在专心做实验的雪时。
  干他们这行讲究的是一个天赋以及那么点运气。
  许多人来到这里,半天连实验仪器都调试不好,而有的人凭着感觉调试的仪器很好用。
  而雪时显然是两者兼备的人。
  邬辞还记得第一天见到雪时,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组会报告。
  刚开始的邬辞兴致缺缺,却还要听着别人那沉闷无聊的报告。
  当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来到他耳边时,邬辞顿时来了兴趣,他抬头一看。
  那时的雪时更加青涩,哪怕表情依旧冷淡,但终究还是第一次上台做组会报告。一双冷情的眼睛看向台下的人时不自觉带上一丝丝腼腆的意味。
  让那双眼睛多了几分难以琢磨的意味,仿佛就像是勾人的线一般,让人紧紧跟住他的眼睛。
  一只手握住讲台,细白的手指搭在边沿,淡青色的细小血管攀缘在上,显得脆弱。
  自认为眼光极高的邬辞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一个妙人。
  他们这行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雪时报告完后,鞠躬准备退下,却见一直坐在台下的一位师兄挤眉弄眼地看着他。
  那时的雪时刚刚脱离大学,却意外发现这位师兄竟然长得有一丝像魏观。那位他高中时候最好的朋友。
  雪时没有回应,只是坐会自己的位置上。
  当组会散了之后,那位师兄来到他们面前,极其自来熟地看着他,伸出手:“嗨,我叫邬辞。”
  雪时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这样一副画面竟然无端端让雪时想到了魏观第一次见他时的画面。他的眼神更冷了。
  但终究雪时还是回握过去,只是很快便抽走。
  可邬辞却不这样想,他握住的那一瞬间,有些惊讶,手这样柔软白嫩怎么能在他们这个实验室待下去呢?
  明明只是握了一瞬间,邬辞眼底有着极深的打量意味,垂在一边的手忍不住捻了捻指腹。
  邬辞想他应该多对雪时多些关照。
  可任谁都想不到,邬辞这人性子变化多端,没过一个月,他就变成了促使雪时受到排挤的罪魁祸首。
  转瞬间他又成了雪时的师兄,邬辞发现了实验室里别人对雪时的排挤,尽心尽力地帮他,带他融入。
  在实验室待的第一个隆冬,他们同门师兄弟一起聚餐。雪时也被邬辞邀请。
  北方的人聚餐总是喜欢喝酒的。雪时不喝酒,他身子骨弱,一直都不能喝酒。
  所以当聚餐结束之后,一人带一个喝醉的人回宿舍时,雪时被分到了醉倒的邬辞。
  雪时一直是嫌弃酒味的,他站在原地,掀了掀眼皮,而后终于抬起手把邬辞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粗重的呼吸顿时喷洒在雪时那白得过分的颈侧,引起一阵酥麻。雪时轻轻蹙起秀丽的眉毛,那双眼睛微微上扬。
  好在邬辞不是烂醉。雪时用了些力气还是把邬辞抬起来了。
  雪时纤细的指尖握住邬辞的肩膀,让他们整个人都倒在自己的身上。
  可雪时虽然能够把邬辞架起来,走了没几步路,他到气喘吁吁起来。
  脖颈侧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因为累,脸色有些苍白。
  当雪时步履踉跄地带着邬辞走了一会儿后,一直埋在他颈侧的邬辞却哼笑起来,抬起眼,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向雪时,调笑说:“身子骨怎么这么弱啊?小师弟?”
  突然出现的说话声把正专心致志扶着邬辞的雪时吓了一大跳,他的身子一个不稳,两个人都摔倒了薄薄的一层雪里。
  “哎哟。”邬辞还在那里搞怪,却看见坐在原地地雪时正皱着眉头,神色并不对劲。
  “怎么了?”邬辞连忙跪在雪时旁边,仔细找找到底哪里不舒服。
  雪时虽然疼,但语气依旧淡淡的,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脚踝,轻声说:“好像扭到了。”
  邬辞沉默了一会,而后抬起眼眸看向雪时,说:“对不起,不该和你开玩笑。”
  等雪时反应几秒知道邬辞是在道歉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抱小孩一样被抱起。

第11章 背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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